端木晉暘把張九抱在懷裡,輕輕的吻著他的額頭,謝必安站起來,拍了拍范無赦的肩膀,說「走吧。」
兩個人很快出去了,還把門關上了。
張九伸手摟住端木晉暘的腰,說「你身上有傷口,快去包紮一下吧。」
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皮/開/肉/綻的,看起來特別猙獰,衣服還陷在肉里,因為血跡乾涸了,估計衣服已經黏在傷口上了。
端木晉暘說「小傷,沒事。」
張九說「這還算是小傷?你快去包紮吧,我沒事了。」
端木晉暘並不打算走,輕聲說「小九幫我包紮,好嗎?」
張九當然不會拒絕,端木晉暘出去了一會兒,不到一分鐘,取回來一個藥箱,放在床/上,打開蓋子,從裡面拿出消毒的藥水還有棉簽一類的東西,交給張九。
張九手上雖然戴著鎖鏈,但是普通的動作根本不受影響,還是可以做的,只不過不能做大動作。
端木晉暘親了一下張九的嘴唇,說「來小九,幫我把衣服脫了?」
端木晉暘的衣服被張九那一爪子下去給撓的撕/開了,上面是一個爪子印,當然要脫/下來才能包紮傷口,然而端木晉暘這種說法,好像是要幹什麼不和諧的事情似的。
張九臉上一紅,還是小心翼翼的解/開端木晉暘的扣子,然後輕輕的把他的襯衫脫/下來。
端木晉暘的傷口在臉頰脖子和胸前,張九給他脫/下襯衫的手都在抖,傷口很大,也很深,襯衫黏在血口子裡,一動就發出牽扯的聲音,張九看著就知道很疼。
端木晉暘沒有動,只是看著張九,仿佛一點兒也不疼似的,說「小九,放鬆。」
張九終於把他的襯衫脫/下來,襯衫上斑斑駁駁都是血跡,根本沒辦法要了,扔在一邊兒,然後趕緊拿出消毒的藥水,沾著棉花給端木晉暘的傷口消毒。
端木晉暘坐在床邊,張九一邊小心翼翼的給他消毒,一邊輕輕的吹,說「疼嗎?」
端木晉暘輕笑了一聲,說「不疼,但是小九吹得我很癢。」
他說著,握住了張九的手腕,然後把他的手往下拉,張九猛地一驚,端著藥瓶的手差點一顫把藥水都要弄灑了,端木晉暘的傷口這麼猙獰,給他上著藥,他竟然還能有反應。
張九趕緊把手抽回來,說「你……你正經點,別動,我給你上藥。」
端木晉暘的手伸過去,摟住張九的腰,說「可是我更想……上小九。」
張九「……」
端木晉暘雖然一聲沒吭,不過傷口肯定還是疼的,尤其是在消毒的時候,他的胸膛上滾落了一層薄薄的汗水,順著端木晉暘的皮膚滾下去,一直到腰/際的褲子裡,將褲子的邊沿都打濕/了。
張九遲疑的說「很疼嗎,我……我輕點。」
端木晉暘說「有一點兒,小九給我再吹吹。」
張九真的一邊上藥一邊給他吹了吹,抹藥之後,把傷口外面裹上一層紗布,防止磕碰,也防止穿衣服的時候摩擦到傷口,紗布很柔/軟,將傷口全都保護起來。
張九小心的給端木晉暘包紮好,端木晉暘挑眉說「好了?」
張九點頭說「好了,平時動作別太大,不要把胸口的傷口給撕/開了。」
端木晉暘笑著說「那還真不一定……」
他說著,突然一壓,將張九一下壓倒在床/上,張九發出一聲驚呼,猛地倒在了床/上,一抬眼,就看到端木晉暘的吻壓下來,瘋狂的席捲而來。
張九被他吻得直喘粗氣,端木晉暘的眼睛仿佛是野獸的眼睛,緊緊盯著張九,呼吸也很粗重,說「我忍半天了。」
張九緊張的說「小心……小心傷口啊。」
端木晉暘吻著他的脖子,張九被他親/吻的很舒服,主動揚起頭來,喉結快速的滾動著,端木晉暘輕「小九,我傷口很疼,你主動一點兒,好嗎?」
張九聽到端木晉暘說傷口疼,嚇得一身冷汗,結果聽到了後半句,頓時覺得上了賊船?
端木晉暘一翻身,變成躺在床/上,伸手一抱,將張九抱起來放在自己跨上,張九被/迫分開腿,坐在他的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端木晉暘。
張九不敢碰他胸口,雙手撐在端木晉暘耳側,端木晉暘抬起手來,快速解/開張九的衣服,然後一扯,將張九的衣服脫/下來,但是因為手上有鎖鏈,根本沒辦法完全脫/下來,只能掛在手肘上,張九出了一身熱汗,襯衫都濕/了,貼在手臂上,勒出了一條一條的印子。
端木晉暘眯眼笑著說「小九真性/感。」
張九呼吸粗重,急/喘著氣,突然從端木晉暘的身上垮下來,然後雙手顫/抖的開始解自己的褲子,端木晉暘就微笑著看著張九的動作。
因為腳腕上有鎖鏈,褲子也脫不下來,最多跨在腳踝上,端木晉暘輕聲說「我的呢,小九?」
張九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伸過去幫端木晉暘解/開褲子,抽下皮/帶,張九的手像著魔了一樣,輕輕/撫/摸/著端木晉暘結實的腹肌,食指順著端木晉暘的人魚線,輕輕的往下/流連。
端木晉暘「嗬!」的喘了一聲粗氣,猛地一翻身,將張九按在床/上,鎖鏈發出「嘩啦——」一聲,黑色的鏈子散落在張九白/皙的皮膚上,涼的張九直打顫,喉/嚨里發出小貓咪一樣的聲音。
端木晉暘感覺血液都衝到了大腦上,眯眼說「小九真不乖。」
張九狠狠的喘了一口氣,他跪趴著,猛地就跌在床/上,似乎有些受不了,一雙綠色的眼睛迷離著,眼眶發紅,鼻息粗重,嘴裡斷斷續續的呻/吟著,說「端木……端木先生,小心……小心傷口……」
端木晉暘被他撩的已經什麼都顧不了,看著張九白/皙的四肢纏繞著那些黑色的鎖鏈,仿佛是風順輪流轉一樣,一種想要狠狠欺負征服他的感覺油然而生,然而看著張九單薄的身/體,端木晉暘突然又有些捨不得……
張九不敢使勁,任由端木晉暘擺/弄,他只是跪不住了,癱在床/上,最後直接昏了過去,端木晉暘親/吻著張九半開的嘴唇,說「放心,有我在。」
張九再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亮著一盞床頭燈,四周拉著窗簾,好像是天黑了,他動了一下,感覺身/體很酸,聽到了「嘩啦——」一聲鎖鏈聲。
張九身上蓋著薄被,掀開被子一看,下了他一大跳,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襯衫褲子全都不見了,簡直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如果說多了什麼,那就多了手上和腳上的鎖鏈,張九趕緊縮進被子裡。
張九心裡快速的轉著,自己的衣服可能是報廢了,畢竟剛才他和端木先生好像挺激烈的,好像沒有顧及到衣服的感受,皺巴巴就不說了,可能還撕了什麼的……
但是他身上都是鎖鏈,現在也沒法穿衣服,關鍵是衣服要怎麼穿上去?
房間裡沒有人,就聽到「叩叩」兩聲,有人在敲門,張九以為是端木晉暘,說了一聲請進。
結果推門進來的竟然是一百。
一百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他從來沒穿得這么正式過,看的張九直咂舌。
不過礙於張九現在光著,只好縮在被子裡。
一百走進來,站在床邊,說「大人醒了?身/體怎麼樣?」
張九臉色瞬間通紅了,因為他身/體很酸,很疲憊,好想死在床/上,當然是賴死的。
不過一百顯然不是問的這個,而是問之前張九癲狂的事情。
一百突然說「對不起,大人。」
張九詫異的說「幹什麼要道歉?」
一百淡淡的說「第一件事,我之前騙了大人,我並不是什麼陰府逃竄的惡/鬼,而是陰府的鬼帥。」
張九一聽,差點從被子裡鑽出來,說「對對對,黑白無常叫你四爺,原來你是陰府的鬼帥,公/務員啊,超厲害,我家竟然有個陰府的鬼帥!」
一百「……」感覺大人完全關注錯了重點。
一百繼續說「第二件事,因為大人現在的情況,我不得不弄這些鎖鏈。」
張九一愣,雙手有些略微攥拳,鎖鏈發出「嘩啦」一聲,說「這個我能理解,我也不想突然發瘋的,你這個鎖鏈戴上其實還好,起碼我現在不難受了……但是我有個問題。」
張九說著,神情突然扭/捏起來,臉上有點紅,一百看的太陽穴一跳,說「大人,有話直說,這表情不適合您。」
張九「……」果然還是那個一百,吐槽的功/力很深。
張九尷尬的說「能先給我解/開嗎,半分鐘,就半分鐘,二十秒也可以,我先穿上衣服……」
一百「……」
一百一陣無語,看向張九露/出來的脖子,上面全是紅色的痕跡,當然是吻痕,想也知道剛才有多激烈。
一百說「這個倒是沒問題。」
張九鬆了口氣,說「謝謝,太好了,能穿衣服了……」
一百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又回來了,手上捧著一套衣服,放在床/上,然後手指輕輕一動,張九身上的鎖鏈一下就開了,一百轉身出去,說「一會兒再進來。」
張九趕緊跳起來穿衣服,火速套/上上衣,抓起褲子就穿,結果一百這個不靠譜的,竟然只拿了衣服褲子,內/褲都沒有,難道他要直接穿褲子嗎,那太彆扭了。
就在張九站在床/上,對著褲子發愁的時候,端木晉暘突然推門進來了,結果看到張九登高站在床/上,寬鬆的上衣有點肥,還有點長,沒穿內/褲,手裡拽著一條褲子,光著白花花的兩條大/腿。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張九立刻說「誤會……給條內/褲可以嗎?」
張九換了衣服,一百又把鎖鏈加上,說實在的,張九感覺戴上鎖鏈還挺安心的,因為不會再怕自己突然發瘋。
眾人進了張九的房間,聚在一起,張九說「我都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天師執照突然被吊銷了,而且我還變成了通緝犯!」
謝必安把一個筆記本放在桌上,打開了天師論壇,上面果然有通緝令,顯示的就是張九。
一百說「我也是看到這個,所以才趕過來的。」
張九有些不可置信,說「這些事情我都沒做過,是那個長得和我很像的人?」
顧山澤說「這件事情,顯然是有人在針對張九,張九出現的地方發生命/案,而且還有目擊證人,之後張九又突然發瘋,這已經坐實了別人心裡的想法,認定你就是兇手了。」
唐麟說「顯然啊,你被人擺了一道!」
張九努力的想了想,自己根本沒有仇家啊,怎麼可能被人擺了一道。
一百說「現在最關鍵的是那個和大人長得很像的人,他到底是誰。」
唐麟說「從監控里看,就是那個人一下把一個大活人的血吸乾了。」
顧山澤輕笑了一聲,搖頭說「並不是血,而是元陽,把魂魄也一起吸走了。」
唐麟聽得後背發/麻,說「他這是在幹什麼?」
端木晉暘眯眼說「在修/煉,強行吸取別人的元陽和魂魄來修/煉。」
張九說「酒店之前也發生過這類的事情,之前不是死了一個人嗎,還有酒店的經理,咱們或許可以從這件事情下手查查看,說不定能查到。」
謝必安說「我剛才和小已經問過了,事情的經過和帖子上寫的一模一樣,沒有特殊的事情。」
張九眯著眼睛,想了一陣,說「不對,有特別的事情,酒店的經理。」
他這樣一說,范無赦立刻重新瀏覽了一下帖子,說「酒店的經理也是在墳場的棺/材里被發現的,但是他的樣子只是酷似失去元陽……」
張九說「但是他其實是被放血死的,他身上的血還沒有流干,或許靈魂還沒有被抽走,咱們應該去看看他的身/體。」
唐麟聽的似通非通,畢竟他也不是天師。
不過其他人倒是找到了突破口,酒店的經理死的時候和其他人都不一樣,或許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事情。
張九整理好衣服,眾人打算去找一下王經理,酒店的經理死亡之後,酒店的事情都是王經理這個副經理在負責的。
王經理的辦公/司樓層很高,眾人坐電梯上,剛一下電梯,突然聽到「啊啊啊啊!!!」的尖/叫/聲。
「啪嚓!!」一聲破碎的聲音,然後是一個男人在大呼「救命!!救命啊!」
張九一陣詫異,說「王經理?!」
聲音從樓道傳來,王經理的辦公室大門緊閉,眾人快速衝過去,大門上一股陰氣,玻璃磨砂的大門,從外面無法看清楚裡面的情景,只能隱約看到王經理的人影。
但是眾人都看到了詭異的一幕,那就是磨砂玻璃的圍牆裡面,有血流下來,仿佛是潑水一樣,從圍牆的四周順著牆壁流下來,一瞬間玻璃牆就變紅了。
「啊啊——」
王經理的吼聲還在裡面,張九推了一把門,但是現在張九的修為和靈力全都被鎖鏈束縛住,他根本無法感覺裡面的情況,門上散發著濃郁的陰氣,但是張九感覺不到,他現在就仿佛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端木晉暘感覺到一股陰氣撲面而來,隨著濃郁的血/腥味撲出來,端木晉暘的手壓在門上,猛的震,就聽到「啪嚓——」一聲巨響,整扇玻璃門突然破碎了。
端木晉暘一手摟住張九,另外一手一划,一道無形的氣流瞬間將破碎的玻璃牆彈開,一點兒也沒有砸在張九身上。
辦公室裡面一片狼藉,鮮血淌了滿地,那場面真是太勁爆了,王經理顫/抖的躲在桌子下面,雙手抱頭,一臉崩潰的模樣,一股騷氣的味道傳過來,王經理竟然嚇得尿了褲子。
辦公室里的玻璃全都破碎了,「呼呼」的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咧咧的吹拂著帶血的窗簾,整個辦公室里只有王經理一個人在瑟瑟發/抖,其他任何東西都沒看見。
張九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東西,他現在除了慧眼,根本什麼也沒有,說「怎麼樣,情況怎麼樣?」
端木晉暘說「陰氣很大,看起來是冤死鬼,不過已經跑了。」
冤死鬼?
冤死鬼竟然跑過來找王經理,王經理抱著頭,臉上扎的都是玻璃片,滿臉的鮮血,應該不是他自己流的,傷口並沒有那麼可怕,可能是被那個冤死鬼給潑的,大喊著「救命啊!你們要救我啊!我……我是無辜的,我沒殺/人!我沒殺/人!你們要保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