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子皺著眉頭,沒有等到女子後面的話。
「不然會如何?」
身為王子,他不喜歡被威脅。
「會危及到整個皇朝。」女子鄭重道。
五王子神色一變,心想這也太誇張了吧。
嬴氏作為最強大的氏族之一,在這中界可是如大山一般。
忽然間,五王子回過神來,他聯想到姚氏,再從姚氏想到江辰。
最後,他意識到剛才聽到的名字。
「江辰?」
他看向南天,重複一遍。
中界和陽界的語言是不一樣的。
名字直接音譯過來,只是讀法有些不同。
南天剛來中界沒多久,一開始說出來的名字沒有讓五王子反應過來。
還好女子作為一位將軍,見多識廣。
天空中,桃月正遭到棄族的猛攻。
棄族完全不顧士兵的阻礙,拼了命也要把桃月拿下。
這讓南天很不理解。
「我們只是和棄族一個照面,沒有發生衝突,為什麼他們要這樣?」他不解道。
「他們就是衝著她來的!」
女子反應很快,知道棄族知道桃月的身份,要把她拿下。
「全軍出擊!」
她下達命令,率領著所有力量趕向天空。
「還愣著幹什麼?!」
五王子也衝著自己的人吼道。
頓時間,軍艦上所有的力量都趕到天空,這可把南天等人嚇到了。
「他們竟然如此重視桃月?」
他們心想著。
他也知道原因是桃月的丈夫,陽界的主宰。
最驚人的是,桃月如何和他們沒有任何關聯。
哪怕是被棄族所殺,江辰也怪不到嬴氏的身上。
然而,嬴氏僅僅是害怕江辰怪他們見死不救,把桃月趕出軍艦就這個反應,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江辰不是死了快一百年了嗎?」
對於最近發生的大事,南天一無所知,不知道江辰給氏族帶來的恐懼。
現如今,姚氏和妘氏和江辰交惡。
姬氏和江辰關係最好,姚氏其次。
嬴氏處於中立。
現在和江辰交好不一定會是好事,但交惡絕對是壞事,所以嬴氏要保證一直中立下去。
整個軍艦出動下,棄族總算是被趕走。
桃月重新被請回到軍艦上,反應比南天等人還要茫然。
「江夫人,請原諒我剛才的唐突和冒犯,我絕不是有意的。」
剛才那位囂張的五王子來到她身前,恭恭敬敬。
聽到他的稱呼,桃月立馬明白過來。
「看來我那位夫君是出關了啊。」她盈盈一笑,整個人說不出的自信。
「是的。」
五王子點了點頭,道:「剛才發生的不愉快,還請不要告知江辰閣下。」
一個王子,還是氏族的王子,這樣低聲下氣,讓南天難以相信。
當然,王子的態度不代表嬴氏。
五王子之所以這樣,純粹是因為自己在皇朝地位不是很高。
如果江辰發難,皇朝必然會捨棄他。
「哪怕江辰知道,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桃月不悅道:「夫君又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這話一出,五王子和女子面面相覷,心想江辰那樣都不是濫殺,那什麼樣才是?
當然,二人不敢把話說出來。
「還是我家娘子了解我。」
忽然間,一個輕快的聲音響起。
一個人憑空出現在軍艦上。
桃月面露驚喜,撲向來人。
五王子臉色煞白,沒想到江辰會來,那剛才發生的事情豈不是被他知道?
這把他嚇得瑟瑟發抖。
「多謝嬴氏出手幫忙,江某感激不盡。」
江辰對著那位女子說道。
「啊?沒,沒什麼,應該的。」
女子是皇朝最有名的女將軍,以堅韌和強硬著稱,可現在面對江辰就像是小女生。
對於江辰突如其來的和善,不太適應。
這也是,氏族一般情況下見到的江辰都是發怒的狀態。
大多數時候,江辰還是挺講理的。
桃月緊緊抓著江辰的手臂,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嗯,剛收到你的消息就立馬趕過來。」
江辰說道。
桃月抿了抿嘴,強忍著笑容,杏眼卻已經是眯成月牙狀。
「怎麼,我來救你還是很驚喜的一件事嗎?」江辰不解道。
「當然啦,我又不是你心甘情願迎娶過門的。」
桃月嬌聲道。
當初兩個是迫於家族的原因走在一起。
江辰笑了笑,忽然眉頭一皺。
五王子見他的表情變化,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這可讓江辰哭笑不得,看對方那可憐的樣子,都沒興趣教訓。
「棄族怎麼會有膽子追殺人的?」
江辰皺眉的原因是這個。
「那應該不是棄族,他們的實力不太像是棄族能擁有的。」
女子說起剛才動手的情形,「但是,他們確實不是中界的,會不會是你們陽界的?」
「不可能,陽界還沒這麼強的。」桃月馬上道。
「那就剩下陰界,可陰界的人都會有著濃郁陰氣的特徵啊。」
女子只能判斷出對方不是來自中界。
那麼,只剩下棄族、陰陽兩界。
江辰心裡一緊,想到人皇說的話。
「不應該吧,自己還沒開始突破第十竅,他們就來了?」
旋即,他說道:「去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話音落下,他就打算帶著桃月去找那些人麻煩。
「桃月姐。」
南希等人也想跟著離開。
「既然你們找到陰陽丹的辦法,就自己留在這裡吧。」桃月冷冷道。
她不是南宮雪那樣善良,可以說是有些記仇。
她不打算再管這幾個陽界來的人。
江辰也沒去管這些小人物,和女子打了聲招呼,和桃月離開。
「各位,請離開吧。」
女子馬上對著南天說道。
「五王子?」
南天可憐巴巴看向五王子,他心目中的中界大人物。
「我和你熟嗎?」
五王子不客氣道。
這幾個人得罪江辰的妻子,他沒有任何理由與之交往。
最後,南天等人灰頭土臉離開軍艦。
好在,棄族真的不是衝著他們來的,並沒有再出現。
但是南天沒有因此感到慶幸,反而有種不被重視的憋屈感。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想以此來激勵自己,但是他馬上意識到,三十年可能不夠啊。
「三百年?不,還是三千年吧。」
他想著三千年以後一定超過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