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琉璃一介真神期鬼修,面對城主殿中這一眾玄神期前輩,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之色,聽到一水神君的問話,她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水神君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郁琉璃這是不願或者是不屑回答她的問題。
一水神君有些難堪,「郁小友……」
「我算出來了!」一水神君話剛開了個頭,一直在角落裡測算的童機長老跑了過來。
「童機師弟,你先說。」趙鳳寧開口道。
「鳳寧師兄,我算出來,此事乃因異界之魂而引起的。」
童機長老說完後,見眾人都看著他,他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一水神君氣道:「還有呢?」
童機長老很無辜的道:「沒有了,我說完了。」
「童機師兄,你莫不是在逗我們,這異界之魂指的是誰,尊神界作為最高境界的世界,其下有大小仙人界修仙界無數,尊神界更有下方世界飛升而來的修士無數,你這籠統的一句異界之魂,讓隨方師弟如何查探?」
一水神君被童機長老打斷了話頭,本來還忍著氣,想要聽聽童機長老會算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結果他只說了個異界之魂,就沒有下文了,她忍不住便懟了童機長老一頓。
童機長老看了一水神君一眼,無奈道:「一水師妹,我說你平日裡很是溫柔的一個人,怎麼一遇到事就變成炮仗脾氣了呢!」
「童機師兄,你是說我像潑婦?」一水神君立刻問道。
童機長老連連搖頭,很有求生欲的道:「沒有,絕對沒有……我怎麼敢啊!」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含在嘴裡的。
一水神君「哼」了一聲道:「我這樣還不是因為今日之事太過丟臉,我們城主府的面子幾乎丟盡了,那些老東西回去之後還不知怎麼編排我們城主府,肯定會說我們這麼多玄神期修士竟然被一介散神期弟子算計了,最後還被人給逃了?你們說我們城主府還有沒有面子了?」
被她這麼一說,童機長老和隨方神君皆愧疚的低下了頭。
徐若光和顧繡聽著玄神期前輩們爭吵,只能安靜如雞的站著,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好做。
「好了,一水師妹,你又不是不知道童機師兄的卜算之術只是個半吊子,你就不要為難他了。」
最後還是王諾靈制止了二人的爭吵。
一水神君終於露出了一個笑,點頭道:「諾靈師姐說的有道理,我就不為難一個能力不足的人了。」
童機長老委屈的不行,向趙鳳寧求援,「鳳寧師兄……」
趙鳳寧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而後看向郁琉璃,問道:「郁城主可知那班霓雪為何能夠御使上古神器?」
「看在趙城主待我還算客氣的份上,告訴你們也未嘗不可。」
郁琉璃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一水神君一眼。
一水神君臉色一變,她方才兩次開口問郁琉璃話,一次連稱呼都沒有,一次喊了她一聲「郁小友」,郁琉璃這話分明是在指自己對她不客氣。
一水神君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趙鳳寧,到底沒有說什麼。
「那班霓雪早已不是原來的班霓雪了,據銷魂鏡反射的信息,觀班霓雪體內的神魂與肉身的融合程度,此神魂融於班霓雪體內起碼在五年以上。
因為此神魂來自異界,並穿過不止一條虛空通道,所以其神魂強大,至於強大到何程度,暫且不知,起碼不低於真神中期修士的神魂強度。」
郁琉璃看著城主殿中眾人或詫異或不解或震驚的神色,繼續道:「至於如今的班霓雪為何能夠操控攝魂鍾這件上古冥器,前面已經解釋過了,既然我這個真神期的鬼修能夠操控銷魂鏡,那擁有起碼真神期實力神魂的班霓雪,能夠操控攝魂鍾也並不奇怪了。」
「郁城主的意思是,那班霓雪被奪舍了,起碼有五年之久。」趙鳳寧問道。
郁琉璃點頭,看了徐若光和顧繡一眼,道:「這件事徐道友夫妻二人或許早就有所猜測。」
眾人皆看向徐若光和顧繡,一水神君最先問道:「若光,你早就知曉班霓雪被人奪舍?」
一水神君的語氣有些沖,不難聽出其中的問責之意。
徐若光看了一水神君一眼,對趙鳳寧拱了拱手道:「城主,晚輩之前的確是懷疑城主府內有弟子被來自冥神界的鬼修奪舍,只是並不知道具體是何人,當初我們從異界回來之時,並不知曉冥神界的鬼修也跟著一起回來了,後來還是當初一起歷練的同伴出關後,傳訊與我,才有所懷疑的。」
徐若光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只有知道他前面幾十年經歷的趙鳳寧和王諾靈夫妻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其他人則聽的雲裡霧裡的。
一水神君眉頭微皺,正準備說話,就見趙鳳寧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沉吟道:「結合方才郁城主所言,奪舍班霓雪的應該就是那個偷偷跟著你們從冥神界回來的鬼修,你們乃是八年前回到城主府的。」
徐若光插了一句,「我們是八年前回到城主府的,卻是九年前回到尊神界的,在回城主府之前,我們在繁城和仙水城徘徊了一年時間。」
趙鳳寧點頭,看向郁琉璃,「如此說來,那班霓雪被奪舍的時間長則九年,短則五年。
這般長的時間,她神魂與肉身是否已然能夠完全契合,要知道,那班霓雪可是城主府最好的舞者,今日所舞,我雖未看,但是觀眾位當時之神情,應該是不差於往日之舞的。」
說到這裡,趙鳳寧看了妻子一眼,若不是這個母老虎,以他的修為,或許早已經發現了那班霓雪的不對勁之處,後面的事或許就可以避免了也未可知。
當然,這樣的話趙鳳寧也只敢在心裡想想,是不敢說出口的。
只不過到底是數千年的夫妻,不用趙鳳寧說出口,只那一個頗為哀怨的眼神,王諾靈就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