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鬼修雖然對封雪鬼修的身份有幾分懷疑,可是現在他們都和道修合作了,甚至要聽道修的指揮了,所以和封雪他們合作也算不得什麼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顧繡看著懷婼,便想到了懷庸,也不知當她得知懷庸是死在自己手中之時,會是什麼反應。
懷婼卻是沒有看向顧繡,她正秋波盈盈的看著徐若光,眸中滿含殷切期盼之情,顧繡微微眯了水眸,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懷婼應該是正在向徐若光傳音。
她將目光從懷婼身上移開,轉到徐若光面上,她剛剛一看向徐若光,他似乎就察覺到了,立刻轉過臉來,與顧繡四目相對。
只見他對她露出一個溫和中又隱隱帶著暢意的笑容,顧繡有些疑惑,不知他這是何意,正想問,腦中就傳來他的傳音,「醋了?」
醋了?誰醋了?
顧繡立刻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傳音道:「你快決定人選吧,方才不是還說要儘快嗎?玄神期前輩們也不知能撐多久?」
「懷婼……還是要帶著一起的……」
「我知道,她是諾靈師叔的血緣晚輩……」
顧繡立刻打斷了徐若光的解釋,不管懷婼想做什麼,到現在為止,除了懷庸那一遭,懷婼本人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且無論如何,懷婼既是尚城城主府的修士,也是諾靈神君的晚輩,無論看哪一點,在懷婼求上門之時,徐若光都不應該拒之門外。
「不是這個原因!」徐若光道。
「徐道友,你若是不願……」不等徐若光和顧繡繼續傳音下去,桂成便試探的開口道。
徐若光看了懷婼一眼,又朝封雪和柳靖看過去,「好,帶上他們三人。」
總共三十六人,站在陣法的每一個合適的陣位上,由徐若光發號施令,三十六名修士或是默念陣訣,或是雙手快速結印,或是僅僅輸注神息,隨著時間的推移,陣法光芒越來越亮,到最後將陣法中三十六名修士完全籠罩其中,讓大殿中的其他修士根本看不清陣法中的人到底是誰,他們又有沒有變換方位。
一道如同暗夜中划過天際的流星一般的劍形亮光,從陣法正中心射了出去,讓大殿中正看著這一幕的眾修士皆是一驚,他們既是震驚到這亮的幾乎讓他們睜不開眼睛的劍光是如此的灼曜生輝,更是因為那如同黑夜中流星一般的劍光乃是朝著大殿中的一眾玄神期道修而去的。
那劍光的在空中開始釋放、炸裂、分散,如同煙花在空中開出絢爛的火樹銀花,而後從空中墜落,那點點星火朝著大殿中盤膝端坐的一眾玄神期道修所在的方位射落。
大殿中一眾看著這一幕場景的真神期或是散神期修士簡直驚呆了。
「他們要做什麼?」有人震驚的問道
「這陣法是不是出了問題?」有人懷疑陣法。
「那徐若光是不是早就心懷不軌,他莫非是魔修那邊的人,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滅殺諸位玄神期前輩,他還將這麼多道友也騙上了船。」有人陰謀論。
就在大殿中一眾修士心中滿是震驚、懷疑、疑惑之時,那個躲在暗處,正助玄神期魔修與一眾玄神期道修、鬼修鬥法的傢伙,此時也是發出了更為難聽的桀桀笑聲,他自然知道徐若光並不是魔修,也不是他這邊的人。
但是現在出現這等情形,那麼定然是陣法出了問題。
「應天,你看你的徒子徒孫們,可真是沒出息啊!」
他桀桀笑著,這聲滿懷惡意的嘲諷傳到了仍然存在於太天閣中的一縷微弱的神識那裡,那抹神識並無任何動靜,既沒有憤怒,也沒有頹然,這雖然讓他有些沒趣,可是他篤定的認為應天這一抹微弱的神識只不過是在強自鎮定罷了,這並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前景可望,未來可期……呃……咔……」
這暢快的期許尚未說完,一陣劇痛從他投放在外的化身傳到他被鎮壓的本體上,他痛苦的慘叫著,同時心下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並沒有給他任何緩衝的時間,第二波疼痛再次襲來,讓他痛不欲生,而這近十萬年來,他好不容易才攢下的力量,就這樣被一點點瓦解了。
這是他十萬年的積累,這是他翻身的希望,這是他成為世界主宰的條件,不,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大殿中的一眾修士,此時皆個個圓瞪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這一幕,看到那本來如同煙花盛放的點點星火在將將要射落到眾位玄神期道修身上的時候,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升空,並在空中迅速聚集、匯籠,不到一息的功夫,再次行成一道劍形流光,那流光在眾人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似乎是穿透空間一般的從眾位玄神期前輩的頭頂,瞬間便射至宮門之上。
而劍形流光的劍尖處非常精準的射到了小蛇的七寸之處,而顯然的,對這一幕,小蛇或者說是小蛇背後的那傢伙是一點預兆也沒有察覺到的。
因為在劍形流光在射到小蛇的七寸之處時,眾修士看到的小蛇定格在那一瞬間,如同紅寶石的一雙蛇目還帶著嘲諷的鄙夷,即使它這嘲諷的鄙夷在眾修士眼中,也是非常的呆萌可愛,可是他們心中明白,這是自己的感覺出現錯誤了。
只是即便如此,當在自己眼中呆萌可愛小蛇被打中七寸,定格在那一瞬的時候,一眾修士心中還是很不合時宜的冒出了心疼的情緒,並且同時在心中疑惑,這樣可愛的小蛇,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不過在這種心疼的情緒充斥在眾修士心中的時候,他們又齊齊唾棄自己,這種被人控制,偏偏還真切的知道的確是自己情緒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自己生自己的氣,偏偏又不能一拳將自己打醒,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好在,當又是一道流星劍光下去的時候,定格在宮門上的小蛇終於露出了痛苦不堪的神色,它蜷曲著,嘶吼著,當嘶啞難聽的慘叫聲傳進一眾修士的耳中的時候,眾人齊齊感到渾身一陣輕鬆,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從身上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