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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遺憾,但是黎望山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並沒有露出什麼失望的神色,只略略對文書與幾位審官點了點頭,斂著眸回了台下。
此時台上還剩了四個人。
陣法前三的南非溪,周十六,花夜,還有最後出來的虞夏。
還沒認領的編號是四十一分的丁乙,三十八分的甲戌,三十七分的丙辛,三十五分的乙壬。
「虞丫頭這是玄了啊。」
錢漢川不由嘆息道。
在他身邊先前被他攔下的年輕玄師也點了點頭。
「即便她是丁乙,也未必能進前三吧?」
「唉,真是任性,陣法好好破陣不完了嗎,非要做些多餘的事。」
錢漢川聞言不由笑了,「要是知道用那種方式化解虛妄能得個靈,我也願意啊。」
「而且,即便虞丫頭沒進前三,她這次玄師大會,也沒白來啊!」
那年輕玄師聞言不由贊同道:「說的也是,起碼所有人都對她印象深刻,那天星派的莫道長,似乎對她極其看重,得不得前三已經不重要了。」
錢漢川看了虞夏一眼,頗有些遺憾之色,「不過要是能在隕星石上留名那就更好了,這可是千古流芳的好事啊!」
「不對!我重新算了下,虞姑娘未必就進不了前三!」
那年輕玄師忽然道。
這時候那文書又驗證完了一人的木牌。
「乙壬,蓬萊花夜。」
「對!」那年輕玄師神色激動了起來,「對,對!就是這樣!」
他拉著一臉不解之色的錢漢川急急道,「這個乙壬是三十五分,陣法第三名,加八分,他的總分是四十三分。」
「只要丁乙是虞姑娘,她就能跟乙壬並列第三了!」
錢漢川見他這激動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他將被年輕玄師拉住的手抽出來,搖著頭道:
「虞丫頭雖然跟我都是金壇人,我也希望她能有好成績,但是目前來看她更精通風水一道。」
「再看那個丁乙,拿到額外加分的卻是命理與相術,你覺得虞丫頭小小年紀,入玄門不過一年的時間,能在精通風水的前提下還精通命理與相術嗎?」
錢漢川這番話將那年輕玄師說愣了。
不管是陰宅風水還是陽宅風水,前三名的成績都是一樣的,說明能力出眾的不只是一個人。
再看在台上的其他人,別人不說,南非溪的母親瀟湘仙子,當年名滿江湖,一手測命斷卦之術艷絕一時,身為瀟湘仙子的女兒,南非溪在命理一道的能耐,絕對不小。
與其說丁乙是虞夏,還不說丁乙是南非溪來得更合理些。
年輕玄師的神色立刻冷靜了下來,察覺到了他的失落之意,錢漢川不由失笑道:「咱們說再多也只是瞎猜而已,至於結果如何,馬上便出來了。」
這時候,台上傳來了文書的聲音。
「丙辛,安定周十六。」
周十六前四項的總分是三十七分,陣法又是第二個出陣的,總分加起來有四十六分,無論剩下來兩個人到底誰是丁乙,他前三名的位置,是穩了。
周十六笑著對文書與審官們行了一禮,坐到了一旁天星派弟子早已備好的椅子上。
「怎麼樣,流辰丫頭,我沒有騙你吧,你是不是該給我備謝禮?」
莫道長撫須而笑,一臉揶揄地看著流辰仙子。
流辰仙子聞言斜了莫道長一眼,掩嘴笑道,「誰說我滿意了,我更喜歡那個穿黑衣服不愛說話的小子呢,起碼模樣周正不少。」
莫道長聞言瞥了坐在角落的花夜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確定要他嗎?」
「你就是喜歡也沒辦法,他可是無影宮弟子,已經有師承了。哪怕是外門弟子,經過此番揚名,他在宗門之中恐怕待遇會提高不少,你千幻宗想要挖人牆角,也得看人家無影宮答不答應。」
「行行行,知道莫前輩您眼光好行了吧。」流辰仙子嘴角抽了抽,扭過頭不去看莫道長,又斜著眼打量起周十六來。
流辰仙子嘴上嫌棄,事實上在莫道長同她特意提起這個人之後,她便留意起周十六來了。
這小子看著天天揚著張笑臉,平日裡也對人客客氣氣,瞧他這幾日的表現,明明有這個本事,還十分低調,也不爭強好勝爭狠鬥勇的,倒是個聰明的。
莫道長說的不錯,這小子扮豬吃老虎,精著呢。
聰明有天分的後輩,總是格外惹人喜愛一些,再加上臉上總掛著笑容待人親近,那就更討喜了。
雖然長得黑了些,倒也無傷大雅,這是選人才呢,又不是選美人。
「不過你看好的虞丫頭,怕是進不了前三了吧。」流辰仙子對莫道長眨眼道。
現在就剩兩個編號,丁乙和甲戌。
丁乙在命理和相術上都回答得十分優異,獲得了額外的加分,這兩項又偏偏是南非溪所擅長的項目。
丁乙是誰,顯而易見。
「不過這丫頭確實不錯,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你可得加把勁把人拐到手啊。」
莫道長白了滿臉怪笑的流辰仙子一眼,佯怒著哼了聲沒說話。
他倒是也想反駁下流辰仙子,可是偏偏流辰仙子說的跟他心裡所想的,相差無幾,他無從辯駁。
這時候,文書終於又查驗完了最後兩人的木牌。
「甲戌,江羨南非溪。丁乙,金壇虞夏。」
嘩!
場中玄師瞬間不淡定了起來。
怎麼可能!
丁乙竟然是虞夏!
所有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再看台上,除了陳傕之外,幾位審官都面露驚訝的神色,眾人覺得這個世界變得不真實了起來。
騙人的吧?命理相術額外加分的人,不是家學淵源以此道著稱的南非溪,而是入玄門不過一年的農女虞夏?
是,他們都承認虞夏天資過人,實力不俗,可再不俗,也沒道理越過南非溪,在命理相術上有如此驚人的成績吧?
會不會是驗錯了?
眾人這麼想著,將懷疑的目光落到文書身上。
文書先前驗證木牌的時候,也不可置信,所以才耗費了比旁人更長的時間,這會兒見包括三位審官在內的眾人都看向他,面上露出無奈之色。
「我驗了好幾遍,兩塊木牌上的氣息分別與二人吻合,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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