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超看著許源那張臉。
原本到了嘴邊的狠話,立刻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而且,十秒男這三個字,簡直宛若魔咒似的籠罩著他。
讓他氣得宛若爆炸的火藥桶。
可理智告訴他。
許源治好了老爺子。
自己決不能動他。
要是被老爺子知道自己收拾許源。
那他聞人超,就算是不死,也得掉層皮了。
而且。
如果因此讓老爺子對他不滿起來。
那他爸和聞人雪歌的父親爭奪聞人家族產業的時候,也會失去老爺子的支持。
到那時候,聞人家族將會徹底的落入聞人雪歌的手裡了。
一念及此。
聞人超的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至極。
他悶著臉,二話不說,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饒紹光抬起滿是鮮血的臉,看著許源,嘴裡還在嘿嘿的笑著。
「小子,知道我為什麼說江名城也不敢招惹我們黑虎製藥了吧?
這可是超少的地盤,聞人家族的產業。
區區一個江名城,動一下試試?
你已經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自知。
我要是你啊,這會兒趕緊跪下來磕頭求饒,或許超少慈悲,能夠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饒紹光絮絮叨叨的說著。
他已經看到聞人超走了過來,而且臉色十分難看。
跟隨聞人超多年,饒紹光早就知道,這是聞人超在強行壓制著心中怒火的症狀。
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
先前被許源一腳踹到雜物堆的周凡終於清醒了過來。
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頓時就看到聞人超滿臉怒火的朝著許源走去。
直接高興的大叫了起來。
超少都來了,這許源的死期,還遠嗎?
那可是連江名城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就在周凡想睜大眼睛看著許源怎麼死的時候。
接下來的一幕,卻是直接讓他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
因為
聞人超竟然抓起許源丟在地上的那半截染血的椅子腿,然後如同狂風暴雨似的,朝著饒紹光的身上砸了過去。
饒紹光自己也懵了。
身上的骨頭斷了好幾根,疼的受不了,這才意識過來。
急忙大喊了起來,「超少,你打錯了人啊,我是饒紹光啊」
聞人超悶頭不語。
許源自己惹不起。
那就只能將自己對許源的怒氣,全都撒在你身上了。
聞人超手裡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狠。
饒紹光被打的渾身鮮血,動都動不了。
聞人超也累了,將棍子一扔,看向許源。
「這下子,你可滿意?」
許源眯著眼,「還差兩千五百萬!」
聞人超心疼的嘴角一抽。
但還是道,「留個賬戶,我讓人打過去!」
許源這才滿意的轉身。
對身後還沒反應過來的郁銀瓶道,「以後啊,跟黑虎製藥的合作,誰要是雞蛋裡面挑骨頭。
你就找他,十秒」
看著聞人超嘴角一抽,以及剛剛的表現。
許源改口道,「聞人超,他肯定能幫忙解決的!」
郁銀瓶不明白其中彎彎繞繞,傻乎乎的點頭,「謝謝聞人老闆!」
許源離開口。
周凡整個人直接石化了似的。
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聞人超,怎麼就能慫了呢?
今天,就算站在這裡的是江名城,聞人超也不會客氣半分。
可是許源
周凡半晌,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許源跟郁銀瓶一起回公司。
人還沒到,鄧青魚就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公司賬上多了兩千五百萬。
許源一笑,「這聞人超辦事還挺利索的啊!」
話音剛落。
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看電話號碼,是陳青松。
「陳老!」
陳青松在那頭笑呵呵的道,「許少,不好意思啊。
那虞慶紹,只是聽了我幾次講課,便在外宣稱是我的徒弟,用我的名頭去騙人。
我現在已經把他給開除了!」
許源猜到陳青松會打電話解釋這件事。
但他沒有放在心上。
類似虞慶紹這樣的,扯著虎皮做大旗的人,多了去了。
寒暄了一會兒,陳青松得知許源治好了聞人霆之後,也是在意料之中,連聲恭喜。
這才緩緩開口,「許少,我這有個忙請您幫一下,您放心,事成之後,我給許少的報酬,不會低於五千萬!」
看著陳青松有些支吾的模樣。
許源就知道這事不簡單。
念在陳青松也幫了他這麼多次的份上,姑且走一趟。
濟世堂,茶室。
陳青松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替許源倒了一杯好茶,然後這才將事情說了出來。
早些年的時候,陳青鬆開創濟世堂,名氣還沒有這麼大,前來看病的人少之又少。
為了改變這一狀況。
陳青松跟他的師弟項融,日以繼夜,翻閱研究古籍藥方,從中研究出了一種可以治療心臟病的藥。
可剛研究出來之後,需要人試藥。
當時,商議之後,項融就成了這個試藥人。
可一副藥下去。
項融卻再也沒有醒過來,直接成了植物人,至今還躺在病床上,已經二十多年了。
雖然這期間。
陳青松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看看師弟項融,也未曾放棄對師弟的治療。
可師弟一家,對陳青松的怨言是越來越多。
特別是看到陳青松的濟世堂紅紅火火,日進斗金的時候。
更是上門直言,說這些東西都是他的師弟項融的。
陳青松很無奈。
他早就給項家人簽了協議。
這濟世堂,永遠有項融的一半。
而且,他每年也的的確確的將濟世堂的一半收入,給了項家人。
只可惜。
項家人並不滿足於此罷了。
甚至還揚言,一個月之內,如果陳青松不將濟世堂無條件的全部轉讓給項融的話。
他們就直接公布二十年前試藥的這件事,讓陳青松名聲受損,以後再也沒有人請他看病了。
陳青松被逼無奈之下,這才想到了許源。
「懇請許少出手,救救我那師弟吧!」
陳青松說著,竟是起身,朝著許源跪了下去。
許源將陳青松攙扶起來。
「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陳青松滿臉激動,「謝謝,謝謝許少!」
兩人驅車前往北州市郊外的一處別墅區。
這裡的地價並不便宜。
項融躺了二十多年,一家還能夠住在這裡,足見陳青松的確是用心了。
換做其他的心黑一點的,早就不搭理了。
陳青松走到一處別墅前,按響了門鈴。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
一道聽起來十分不善的婦人聲音便是傳了出來。
「陳青松,你要是過來簽濟世堂無條件轉讓合同的,我就開門。
否則,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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