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量很柔和,但進入許佳慧的體內,卻是讓得其體內的元氣猶如是遇上了火苗般,頓時沸騰起來。
自許佳慧體內,頓時元氣全力涌動,雙眸中也泛起了光芒,一切身不由己。
「元魂境八重,十六歲的年紀,這般天資,留在這第三十六劍峰上,倒是可惜了。」
當光芒暗淡,段月容長老手掌收回,目光中有波動,目視著許佳慧說道:「隨我回去暫時先成為內門弟子如何,如果一年內,你能夠到元玄境,到時候成為我的親傳弟子,也有著可能的。」
「內門弟子,還有可能成為親傳弟子!」
當這樣的話語落在耳中,許佳慧目光頓時一顫,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直接成為外門的弟子,還是長老親自開口,這對神劍門任何外門弟子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喜事!
是無法拒絕的誘惑和機會!
許佳慧還記得家族中的長輩對自己的交代,一定要努力修煉,爭取成為神劍門內門弟子,到時候才不枉整個家族耗盡全力將其從小培養送進神劍門。
她的天資,本是不弱。
可在到處都是天資超凡的神劍門中,這等天資卻是又算不得什麼了。
特別是到了第三十六劍峰上後,一切和許佳慧原本想像中並不一樣。
這些年,她只有靠著自己的默默的努力來增強實力。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她靠著自己的努力,修為一直在同屆外門弟子中,都算是過得去了。
「內門弟子……」
聽著段月容長老的話,一眾外門弟子目光熾熱,頓時無比羨慕的低頭目視著許佳慧。
他們外門弟子一直努力,莫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內門弟子,但現在這機會已經擺在了許佳慧的面前。
「多謝長老抬愛,弟子惶恐,只是蘇長老還沒有回來,此事弟子還無法做主。」
但就在一眾外門弟子無比羨慕的眼神中,許佳慧潔白的小貝齒暗自咬了咬唇角,對段月容長老說的哦啊。
「你只是外門的弟子,若是去我那,無需要請示蘇長老的。」段月容開口說道。
許佳慧鼓起勇氣抬起了眸子,清秀的臉龐上,一雙大眼烏溜溜的清澈宛如一泓清水,對段月容長老說道:「弟子知道,但蘇長老臨走之前,讓我看好第三十六劍峰,弟子不能夠去其它劍鋒,若是等蘇長老回來後,我稟告蘇長老後,若是那時候長老還願意,弟子願伺候在長老身前。」
這是天大的機會,對任何人神劍門的外門弟子而言,怕是這等機會,足以讓人沸騰。
這對許佳慧也一樣,在三十六劍峰上等於是雜役弟子,得不到任何機會,更加不說蘇長老會指導她了。
但許佳慧心中很清楚,但蘇長老對她卻是一直很照顧。
人見人怕的蘇長老,在整個神劍門中的名聲都不太好。
但許佳慧覺得,蘇長老並不是大家口中所傳的那般。
蘇長老每次出門,都已經習慣將第三十六劍峰交給她打理,就算她要走,那也要親口告知蘇長老才行。
聽著許佳慧的話,目視著許佳慧,段月容長老神色暗自有些詫異,但隨即眼中有著一抹讚賞之色掠過,隨後微微一笑,問道:「那你告訴我,那蘇逸可真的是第三十六劍峰上的外門的弟子?」
「這……」
聞言,許佳慧的目光有些躲閃,隨即道:「蘇逸是蘇長老親自帶回,至於其它的,蘇長老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了,更加不敢問。」
「這樣麼……」
段月容長老神色微動,也不知道是否相信。
「等蘇長老回來後,若是你想來,就去第九劍峰上找我。」
話音落下,段月容長老的身影,也隨即消失不見。
所有長老離去,第三十六劍峰上的一群外門弟子,這才敢抬眸,如臨大赦,站起身來的時候,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
「來了這麼多的長老,都是來找蘇逸兄弟的,看樣子這一次蘇逸兄弟的麻煩惹的太大了,連長老都已經驚動。」
片刻之後,有弟子開口,還有些心情難以平復過來,大口的喘著氣。
「這些長老,真的是來找蘇逸麻煩的麼……」
許佳慧喃喃自語,總感覺著這些長老為蘇逸前來,似乎又並不是真正為了找麻煩而來。
………………………………
整個神劍門中,蘇逸之名在夜色中還在傳播,風暴般散開。
神劍崖前,虛空中,數道身影悄然出現在半空。
數道目光如是星辰當空,掃過神劍崖,隨後又悄然消失不見。
神劍崖前一片小廣場上,月色中,四周光影斑駁,一個身著黑色緊身戰衣,二十來歲模樣的青年,身形健碩勻稱,一件灰色披風微微隨風而動。
青年靜靜站在神劍崖前,五官立體的臉龐上神情冷酷,目光死死的盯著神劍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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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
有著不少身影前來,都頗為年輕,頗為不俗的氣質中,都是帶著幾分的狼狽。
「你們回去,我就在此地等著,他總有出關那一天!」
劍十一對身後的來人開口,頭也沒回,目光一直目視著前方神劍崖。
「十一師兄,那小子在神劍崖內閉關,也不知道要多久,還有一段時間,可就是萬劍大會了!」有青年開口,對劍十一說道。
「他只是外門弟子,除非不參加萬劍大會,否則總會出來,我刑堂要的人,誰也逃不掉!」劍十一目光鋒利而冷酷。
…………………………
石洞,石壁,壁畫。
一幅握劍壁畫前,蘇逸目光呆呆的目視著,仔細打量,研究,怕是足足數個時辰過去了,卻還是一無所獲。
「這壁畫上的圖案,並沒有身份特別之處,相反,顯得還極為簡單。
壁畫上,一個老者似乎在目視前方,左手自然垂落,右臂伸展,與肩平行成直線,右手中緊握著一柄長劍。
這壁畫僅此而已,其它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至少蘇逸未曾感覺到任何的特別之處,實在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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