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奧有些憤怒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不配合的人,就在他掏出警棍想要警告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平民時候,高恩攔住了他說道:「羅伯特可能太傷心了,我們還是謹慎行事吧,不要再鬧出亂子了。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這時候肉鋪周圍已經開始聚集圍觀的市民了,里奧也冷靜下來,要是再被什麼記者抓到把柄,自己恐怕又要被上頭責罵,想到這裡,他罵罵咧咧的收起警棍,然後迅速推開人群來開了這裡。
維爾家距離羅伯特家也不遠,兩人直接步行過去,但是走到他家的房子前,鄰居卻告訴里奧警官,維爾的老婆在失蹤案發生之後很快染病死亡了,而現在維爾正在工廠里上班,並沒有人在家裡。
里奧有些遺憾,但是高恩卻一點都不覺得遺憾,他覺得自己距離事件的真相又稍稍靠近了一點。
這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里奧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說道:「要不要吃點東西?」
高恩點點頭,里奧在這裡找到了一家比較乾淨的餐館,然後走了進去。
平民區的餐館中午一般沒什麼客人,大部分的工人在這個時候都在廠里吃家裡帶過去的盒飯,家庭主婦也是絕對捨不得下館子的。
所以在這裡吃飯的,只有一些路過的商人,小餐館裡空空蕩蕩的,里奧找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一個高個子的女服務員立刻走過來招呼他們。
「有菜單嗎?」里奧警官問道。
「中午只有三明治和點心,兩位需要什麼?」
「三明治吧。」高恩直接說道,他對於吃東西的要求不高,這樣的小餐館只要乾淨衛生,他就覺得可以了。
「還有什麼特色的吃的嗎?」里奧可能是覺得用三明治招待客人太寒酸,於是問道。
「炸豬皮可以嗎?本店的特色菜。」
高恩想到了昨天在小旅館一樓餐廳里,老闆娘也是這麼說的,他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女服務員問道:「炸豬皮是萊茵市的特色菜嗎?」
老闆娘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是了,這是前段時間剛剛流行起來的菜,不少人都會詢問我們這裡有沒有炸豬皮,所以想了想我們也弄了這道菜,反響還不錯,不少客人都愛吃,廚師就把這個菜保留了下來。」
「流行的菜餚?」里奧警官可能是很長時間沒有下館子了,他疑惑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
「挺多客人愛吃的,有陣子老有人過來問這裡賣不賣炸豬皮,也是被煩的沒辦法。」
里奧警官對於這種油膩的菜餚沒什麼興趣,高恩也表示自己不想嘗試,於是兩人各自點了一個三明治,等待餐點上來。
「又是一無所獲。」里奧警官嘆息了一聲,他有些惆悵的說道:「這個傢伙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現在城市裡已經開始傳言,吹笛子惡魔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他誘拐小孩子當做祭品,為的是在萊茵市打開地獄之門。
這種無稽之談竟然還有一點的市場,傳言越來越邪乎,甚至引起了城市的恐慌。
里奧警官不相信這些,但是案子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這讓他也有些喪氣,吹笛子惡魔到底是人是鬼,這個問題也在他的腦子裡盤旋了很長時間,如果是人為什麼一點破綻都沒有?
高恩淡定的說道:「別著急,這不是才跑了一個上午嗎?」
里奧警官被高恩的態度感染說道:「那下午幹什麼?」
高恩想了想說道:「我想去拜訪里約先生,可以嗎?」
里奧踟躕的說道:「上次護衛任務我搞砸了,不知道里約先生還願意不願意接待我們。」
里奧就是里約舉行宴會時候的警衛,在他的警戒下,吹笛子的惡魔依然帶走了康恩少校和里約先生的孩子,在案子發生之後,里約先生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還向市政廳施壓,表達了對治安所工作的不滿。
所以對於里約先生那裡,里奧有些膽怯,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警察,在平民區可以耀武揚威,但是在里約先生這樣的富商面前,也只有畢恭畢敬的份兒了。
高恩看出了里奧警官的尷尬,他說道:「那我們找找那個目擊者問問吧。」
「你是說儒勒?」
這是第一起案件的目擊者,也是唯一見過吹笛子惡魔的證人。
儒勒在下班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男人,手持長笛帶著一群孩子在路上走,這也是這個案子唯一的目擊者。
「沒問題,儒勒家我已經去過很多次了,下午我們就過去。」
草草的吃完了午餐,兩人立刻驅車前往儒勒的家,一路上里奧警官向高恩介紹情況,這個儒勒是一名煤氣公司職員,他的工作就是負責在傍晚的時候一個接一個的點燃路邊的煤氣燈。
這項工作傍晚才會上班,所以里奧這才直接帶著高恩來到了儒勒家。
比起剛剛亂糟糟的街道,儒勒家住的這個街道環境好多了,至少路上的貧民少了不少。
儒勒家還有一個小花園,不過現在已經疏於打理,長滿了雜草。里奧真的對這裡很熟悉,他直接走到門口,用了敲了敲門。
一個男人打開門,他大概三十多歲,身材不高,一雙眼睛上戴著厚厚的黑眼圈,身體有些佝僂著,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誰啊!」樓上傳來一個尖銳的老婦人的聲音。
「媽!治安所的人!」儒勒佝僂的身體發出巨大的聲音,向路上的老婦人回應著。
「好好招待警官!」
儒勒無奈的打開門,讓高恩和里奧進來,他有些抱怨的說道:「我知道的都說了,還要我重複嗎?」
里奧警官笑了笑,介紹高恩說道:「這位是從王都來的專家,他希望聽一聽你的證詞,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儒勒從廚房端來兩杯茶,然後說道:「我都說了幾萬次了,還能聽出什麼新意嗎?我看到的就是一個穿著披風的男人,帶著一群孩子在路上走,沒有看到男人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