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光剛開口,就被他堵住了唇瓣。
「唔……」
捲土重來。
白微光在他的桎梏中,簡直是弱蝦,任他為所欲為一遍。
「你違反約定,我要辭退你!」她憤怒地推搡他的胸膛,「現在就滾!」
「約定里從來也沒規定,一天只能一次。」他狠狠咬住她的耳朵,「之前是我愛惜你,不過像你這樣冷血的女人,不值得被我憐愛。」
好痛啊……他第一次這麼兇殘。
白微光蹩起眉,既疼痛,又不言而喻的快感。
「你明明也很喜歡。」他嗓音沙啞的低沉,只一手鑊住她兩隻手置放在頭頂,想要來吻她的唇。
白微光別開臉:「我們約定里不許親吻的,你忘了?」
他動作停了停:「真的不想嘗嘗看,我的味道?」
「不想,你的一切我都不要知道……因為想起你,我就會覺得噁心。」白微光痛恨地說,恨她為什麼真的走了這一步,為了孩子出賣了她自己,跟陌生的男人魚一水之一歡。
「噁心麼。」皇北宸嘴唇妖冶的紅,鑊住她的下頜,恨不得一手捏碎她。
但凡她疼了,他會更疼。
「那你每個月的這幾天,都準時來找我?」他以為,她對他的身體至少是迷戀的。
「你不是很清楚嗎,我在挑選的時候你是最便宜的,只有你不收費!」白微光不喜歡跟他太過親昵,更不想跟他有一絲一毫的聯繫。當時她選他的時候通過照片、資料的方式,再讓中介公司聯繫他。
她怎麼知道,她原本挑的那個男人,早就被皇北宸動動手指就趕出了國門,掉包成了他。
三個月前他們簽訂的契約,保持這種關係,每個月三天,每天見面不超過一小時。
皇北宸貪戀地呼吸著她髮絲間的味道,撫摸她嬰兒凝脂白的肌膚……
她的唇瓣粉粉的像果凍,有他最貪戀的柔軟。
每個月這三小時,是他最期待的時光,他可以盡情對她為所欲為。
她不想看見他,關著燈,她就永遠不知道他是誰,這樣最好。
「滴滴滴,滴滴滴……」鬧鐘響起。
「時間到了,你還不走?」白微光溺在他懷裡,汗濕的發散散地貼在他胸膛上,那種清欲的氣息在密閉的空間揮發不去,聞起來就臉紅心跳。
皇北宸濃眉冷冽,強壓下摔壞鬧鐘的衝動:「明天,老時間。」
「不了,我明天有個重要的合約要簽,下個月吧。」
「……」
「當然,你得祈禱下個月我還沒懷上的話。」白微光鬱悶,三個月了,為什麼她的肚子還沒有動靜?
皇北宸鬆開手臂,眼底閃過深沉。他怎麼可能蠢到讓她懷孕?
——————西門龍霆作品,qq閱讀首發——————
次日,m市至聖賭城。
白微光氣淡神閒,看了看眼前的派牌——
大墨鏡遮住她的絕色雙眸,紳士帽配同系列格紋西裝,在她左手邊,壘放著成塔的金色籌碼牌。
監視屏里,她的臉被放大。
「少主,今晚鐘老爺也在。」英國管家單手搭著毛巾,恭恭敬敬站在一側提醒,「您的外祖父。」
見少爺毫無反應,只是盯著監視屏,對這個白面小生很有興趣,「要不要我讓人把他的資料調給你?」
皇北宸閒散靠在綠絲絨高背沙發中,眼神深邃極了。這就是她爽約他的重要合約?!
「能力不大,欲望就不要太大,否則你會很痛苦。」牌桌對面蒼老的男人——鍾老爺夾著雪茄,眼神陰劣。
「本事不大,脾氣就不要太大,否則你會很麻煩。」白微光笑以抬頭,「鄙人程景行。」
大叔們臉色都怪異起來,得罪鍾三叔,程家即便家大業大,以後恐怕也是寸步難行啊。
「你就是程家少爺?」鍾老爺眼神帶著探究,「賭牌玩的是心性,你太急性了。」
「在生活里,我們命中碰到的一切美好東西,都是以秒計算的。」白微光挑唇,「所以,運氣來了何不把握?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所有籌碼被一手推倒,壯觀地倒在梭哈桌面。
白微光按著桌沿,有幾分疏狂的味道:「不知道幾位大叔,跟還是不跟?」
「你太狂妄了。」鍾老爺臉色發冷。
白微光輕嗤:「不會輸不起吧?」
……
荷官看了看兩方揭出的底牌,宣布白微光贏家。
白微光緩緩起身:「在桌的籌碼各自都拿回去,我分文不領。」
滿場震驚……
「今晚,我不過是陪著鍾三叔玩玩而已。」白微光望向臉色鐵青的鐘老爺,「當你有足夠的實力,你便會被人尊重。鍾老爺的錢,我贏不起。」
鍾老爺眼色微異:「玩什麼花樣?」
「只是仰慕鍾老爺,覺得我們氣味相投,想交個朋友。」白微光透過變聲器沙沙道。
鍾老爺若有所思:「年輕人有意思,你想跟我談程家的續約?」
「鍾老爺很聰明啊……」
「白微光——你又在這裡打著我哥的名號,跑出來招搖撞騙了?!」高亢的女音驟然划過,程家三小姐程希貝揭下白微光的帽子。
濃密如海藻的長髮傾瀉而下,墨鏡也被奪走,那雙星子般的眸在幾十盞水晶燈下燦爛生輝。
眾人譁然!
白微光明眸皓齒,像一朵怒放的罌粟。她的美,淬了毒。
在場人屏息,為之迷醉……
「你在程家不過是個傭人,哪有籌碼賭錢!」程希貝直指白微光身旁的女伴,「她不就是上次在我家賭船出老千的賊麼,你們合夥訛賭,她身上肯定藏有道具……」
「是她指使我的!」妖艷女郎見被識破,立即慌了,「當初白小姐開口放我一條生路。作為報答,我幫她……可來之前就說好了,所有責任她來承擔!」
鍾老爺頷首,拄著鑽石龍頭的手指一根根叩著:「讓這位白小姐履行諾言。」
兩個保鏢立刻將白微光壓在賭桌上,她的肌膚白的似雪。如此絕色少了一隻手,真的很可惜。
這時,圍觀群眾發出一陣噓聲!只聽到紛沓的腳步聲走來!
站守的保鏢看到來人,紛紛朝後退,恭敬地喚他「少主」。
「北宸,你也來了?」鍾老爺意外挑眉。
這兩個字,仿佛鋼針刺穿白微光十二根肋骨!
【你姓白?那麼,我的名字從今天起叫白北辰(諧音北宸)。】
是他!!!!
英式墨藍色束襯外,披著貂毛領長款大衣,鳶尾花圖騰的大飾針別在胸前,綴著長長金鍊的一頭懸在肩邊。
他朝這邊走來,長靴踩著地面像湧起深淵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