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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長,這資料都提出來了,還是弄完吧,要不……檔案室敢怒不敢言……」
檔案室、男監那邊也都得了消息,幾個隊長一塊擠過來湊熱鬧,剛好聽見。
管檔案的隊長大手一揮,拍了下我肩頭,大笑道:
「不要緊,相信你!妝可人,下回把我們的名字也帶上,泥腿子穿燕尾服,咱也洋氣一回。
哈哈,竟然放了個小才女在這兒!」
男監幾個隊長也抽抽上了,一塊兒起鬨。
反正,這裡事兒少,難得有個新鮮的,熱鬧啊,吵得我頭大。
不得不說,他們武警什麼的一大堆,ak47實彈,對檔案的保密還真不在意,對於發表文章的方式和意義也知之甚少,我只能,無語。
當然,我知道的極少,汗!
等他們第一波熱鬧過了,劉sir才沖回來,塞給我二個山竹,嘿嘿笑道:
「下一個該我了。」
我抿著嘴兒直笑。
好熱鬧,好好玩埃
別看列隊的時候一個個威風凜凜,扛著槍的時候殺氣騰騰,這鬧騰起來,甚至比外頭的人還好玩。
我雖然還是個局外人,但是,多少有了點兒融入的感覺。
或者說,從幫他們拾掇電腦開始,我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一步步的融入。
「汪,嗚汪!」
桀桀左一拳右一腳,扒開人群,擠到我跟前。
腦袋在我腿上不停的蹭,小樣兒撒嬌的美,這意思大家圍著我鬧,忘記它了,不樂意。
「好了,不去訓練,又跑回來偷懶。」
抱著它的頭,我額頭抵著它額頭,這真的是我四個多月來最好的伴兒了。
看著它一天天長大,連罵都不忍心。
我,已經於無形中學會了疼愛。
「桀桀!」
男獄警奔進來,看著一屋子人,愣了。
看到他隊長,鬱悶了。
「唉,對了!馬上就要警犬比賽了,大家說要不要讓桀桀去啊?」
有人看著所里最痴迷桀桀的男獄警,忽然來了興致。
半歲的桀桀,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威風展露的時候。
「不去,桀桀太兇了,不得將人家狗咬死。」
一個隊長立刻覺得不妥,不過理由很搞笑埃
「又不是打擂台,比追蹤啊搜索啊什麼的,有什麼關係?」
另一個隊長似乎沒反應過來。
「妝可人,你有興趣沒?我倒是覺得寫幾篇論文比較有意思。咱不跟他們比那麼野蠻的東西。再說了,桀桀要好好一訓練,誰人能敵?」
大隊長給我丟個眼神,狀似把問題丟給我,大概,也是替我擋下一個問題。
我看明白了,或許,我不便太過出風頭。
劉sir一聽大概也明白了,連連幫腔:
「就是,桀桀不用訓練都是最出色的,還是讓妝可人幫咱們多整理整理系統、多寫幾篇文章吧。」
我汗!大家都當我槍手了,不過還好,我名字也在。
看著桀桀,我覺得,若是有時間,其實也可以去訓練它一下。
不過,我現在時間,好緊張!
誰坐牢坐出我這滋味兒,大概……
一個對著站在電腦跟前,咦一聲,拉著我,道:
「妝可人,這是你弄的?怎麼看著和那個啥軟體有點兒像?好用嗎?」
大隊長踹他一腳,罵道:
「一邊兒去,妝可人啥水平,不過是個那,趕明兒還弄個漂亮的。回去把你有啥好的拿來換。」
「大羅!不許通敵賣國啊!」
我們隊的檔案員羅警官汗滴滴跑過來,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頭腦還沒摸著。
我捂嘴笑,這啥麼。
一個極簡單的excel文件,弄了幾個宏程序而已,大隊長竟然要向男監保密,敲詐勒索……呃,還朝我擠眉弄眼。
我連連點頭,不告訴他們就不告訴他們,沒所謂。
「報告!」
通訊兵門口站筆直,有模有樣。
幾個隊長沖他身後瞅瞅,沒誰。
一個男隊長一腳踹過去,罵道:
「啥事兒,說。裝神弄鬼。」
通訊兵腳一讓,有板有眼的道:
「所長通知,大家去他那。有重要大事。」
我們大隊長鄙視他,丟給他一個桔子,道:
「說說說,要不讓桀桀把你皮扒了。」
通訊兵臉上一紅,嚇壞了,撓撓頭,支支吾吾,說:
「所長不讓說,說大家過去就知道了。通知妝可人一塊去。帶上桀桀。反正,反正……」
「怎麼,我都請不動了,想造反?」
門外,所長來了。
副所長也來了。
大家一愣,還沒起來見禮,一陣哄堂大笑……
秋風秋雨愁殺人,不過,打死我也想不到,現在,我連犯愁的時間都沒有。
不信請看,我的每日作息時間表:
早六點半,起床;
七點,背監規(我大多溜桀桀);
七點半,早餐(我和隊長同桌);
八點,上課學習,通常到十一點半;
十二點,午飯;
一點,午休;
一點半,上課,通常到四點半;
五點,去檔案室整理資料、做論文;
六點,晚飯、溜桀桀;
七點,放風(我大多縮在隊長辦公室做事情);
九點,回屋,學習。
十一點,休息。
當然,中間臨時有事叫我不算。
這一份,就是多年後頗為有名流傳甚廣的「看守所的一天之作息表」,為我贏得不少讚譽。
唉,我是可以在所內隨意走動,可是,連我乾兒子都沒很多時間陪它,慚愧埃
今兒天色不錯,重陽佳節,月光如水,明星閃爍。
登高插茱萸,從未做過。
不過,今兒有人給我送好多好吃的。
又是周末,學校沒課,我,樂得鬆散一晚上。
用塑膠袋揣了些開心果、西瓜子、牛奶、果汁、肉乾等,我,帶著桀桀出去走走。
出了女監門口,武警訓練場那邊有個小土坡,大概是為訓練特意堆的。
雖然不過五米左右高,不過為了應和登高之意,我準備到那裡坐坐。
門口的武警都認得我,也不阻攔。
土坡上有簡單的草皮,我鋪了張報紙,盤腿而坐,桀桀很臭屁的靠在我身上,一點不像個小伙子錚錚鐵骨,反而像閨中女子,秀氣黏人的不行。
呵,閨中女子,下輩子了。
夜尚早,月已高,影子,在身前不遠處,歪歪扭扭的一團。
抱著開心果,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多吃開心果的人,開心……」
曾經有人這樣說過。
可是,多吃開心果,真的能開心嗎?
我怎麼覺得,帶著回憶的枷鎖,所有開心的東西都會被渲染上不開心的色彩?
哪怕是嘴甜的糖果,因為他咬過一半餵過來……
濕濕的舌頭,舔著我的臉,嗚嗚出聲……
我,忽然抱著桀桀,頭埋在它金色的毛里,任憑月光如水灑下……
也許,我們都需要忙一些,才能忘記。
可惜,真的是忘記,還是被封存,就只有心知道了。
封存的記憶,猶如十八年窖存老酒,開封的時候,噴薄的香味就能讓人醉。
為什麼,只有划過他的影子,就能讓我如此的……
以前都沒有。
以前他離開多久,我都能靜靜的若無其事的過自己的日子。
就算知道他不要我了,就算知道我們有著血海深仇,我都可以置若罔聞。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想起來,就好像所有的東西丟進老窖里釀製了許久,不經意間觸動,已經不知道釀成的是老醋,還是老酒。
老醋讓人酸,老酒讓人痛,惟獨沒有讓人傷的成分,卻為何……
緊緊抱著桀桀,雖然它還小,雖然它不是人,可是,這些日子,似乎,只要看到它乖巧的模樣,我的心裡,就有種莫名的,莫名的體貼與溫柔,以及寬容與愛護。
難道,難道緊緊因為他們同名?不會的,桀桀與我,別有緣分在。
可是,我又無法捉摸……
不知道,心理學的理論與晦澀的印象主義或者其他深奧的理論,能否解釋一二?
「嗚嗚……」
桀桀抬起頭,舔舔我的臉,小爪子在我肩頭撓啊撓,有些不安。
「好了,沒事了。
乾媽給你拆肉肉吃。」
深吸一口氣,我擦擦臉,趕緊給桀桀找肉乾吃。
桀桀雖然乾淨,不過被它舔過,臉上還是會有點兒乾澀,唉,我認了。
後背空空,無依無靠;秋風吹過,有點空落;長發飛揚,幾許凌亂。
呵,看守所還沒人留我這麼長的頭髮,看來,我的特權,實在的特殊到了極點。
其實,想回來,就算有人故意要我坐牢,能坐到這麼安逸的份兒上,似乎,也算不得太壞。
是啊,我自我感覺都快將看守所搞通透了,有許許多多機制上管理上的實際問題,絕對是書上沒有的。
而且,尋常也接觸不到這一塊,我,純當學習來了。
將一切都當做是學習的機會,心情,自然會好一些。
恩,還有我的桀桀,真的是太意外的大收穫了。
如果沒有桀桀,我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怎麼熬過來呢。
沒想到啊,稀里糊塗,這麼久了。
「桀桀,等乾媽有錢了,來把你贖出去,天天跟著乾媽,怎麼樣?」
我剝著開心果,開始吃。
桀桀將剛撒在草根下的開心果一個個挑出來,遞到我手裡,呵,小樣兒可細心了。
草根下藏了一個,爪子刨啊刨,偏草根虛,爪子一上去,反而壓草里了。
桀桀耐心可好,爪子伸出來,將草一撥一撥扒一邊,露出個開心果,白色的皮……
我一手揉揉它腦袋,一手撿起來……
「嗚……」
桀桀不讓我拿,非要很狗腿的拿起來遞給我。
汗!小樣兒獻殷勤也太過了,大概太久沒和我一塊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