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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宏觀經濟學》,上課的也是個教授,女的,姓脫,有個性吧。
來了個師兄給我占座,還是馮教授底下的人,真給面子。
他說一句話,讓我頗為震驚,也,丟了之前的心思:
「這是中級宏觀經濟學,初級一般在大一就講過了;高級宏觀經濟學在研究生的時候上。」
對上他,我沒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明白了自己之前所學,那些,充其量只是科普讀物一類的初級知識,而我還自以為懂了經濟學,汗!
知識,果然不是我三拳兩腳就能搞定的;大學,也不會徒有虛名。
閉門造車也不是不可以。
閉門造車可以,想要沾沾自喜,大概,會跌得很慘。
脫老師上課很平和,百來個人的大教室,人不多不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給我挑的這堂課。
不過,我還是坐下來了,認真聽講。
黑板上一角寫著,這節課的內容:
「總供求模型,包括總需求曲線的建立和移動、總供給曲線的建立和移動、充分就業等……產量和價格的決定、擴張總需求的政策效應……影響財政政策效應的因素……影響貨幣政策效應的因素……」
這個,說實話,我看過,都看過,但是當脫老師素手一揮,幾個簡單的供求曲線畫出來的時候,我就有些傻了。
師兄告訴我:
「初級,就是幾個結論;中級宏觀經濟學,大多用圖演示;高級宏觀經濟學,一般都用函數來推導,那個函數,需要……很紮實的數學基礎,我不會。」
我問:
「我是不是需要上數學課?需不需要上數學系?」
師兄問我:
「你準備考律師,還是phd?」
我沒想就答:
「我覺得經濟學很有意思。」
沒有人接話,我曾寫過二篇很低級的經濟類論文,照人家樣子寫的,現在看來,啊,當我什麼都沒說行嗎?
我家那麼些發表的文章我都拿來墊桌角好了。
為什麼,學海,如此的……
啊,曾經,我覺得我很偉大,擁有了一個世界,安寧、幸福。
爬後山頂上一看,太陽從東方升起,周圍是藍藍的海水,於是,我發現我只是在一個島上。
太陽爬到頭頂的時候,颶風卷過,腳底一沉,我以為地震了,結果非也,是大鯨鯊休息夠了,要沉海里去吃飯。
脫老師在繼續,我在繼續。
其實,那些個is-lm曲線、ad、as坐標曲線之類的玩意兒,已經交織成一張大大的網,將我牢牢的網住,我堅信:我要讀書!
誰管他什麼食品公司什麼遊戲什麼范氏什麼殷亦桀……
嗚嗚,這最後一個人,最難搞,不過,我想讀書哦。
忍忍吧,看這事兒結果如何,完了我一定要去讀書。
「你選修數學系吧,學過數學的轉專業都占優勢。當然,學法律的數學要求最低。」
師兄說。
「一定要數學系嗎?我看別的院也開得有數學課,為什麼不行?」
我不要大家都欺負我。
「那些都是入門級,你不要讀phd嗎?」
師兄嘛意思?
「出國讀phd的比較多也比較容易走。」
老六也湊熱鬧,不解何意。
「要我說……」
銘風湊過來,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輕笑道,
「讀模特專業比較好,身材高挑面容嬌好氣質冷艷……」
不知道他啥時候學會這許多形容詞?
我仰頭沖天,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因為,他們就不是東西。
這麼欺負我嘛意思?
我不過想學習學習,一個個都給我形而上,出的歪主意,哼!
「在充分就業的情況下,總共給(gongji曲線,老師總念gonggei曲線,不知道算不算官腔一類)曲線就成了一條垂直於橫坐標的直線,不論要素價格如何變動,總共給量都不會變化,也就是說,達到了飽和,充分產出。
這條曲線也叫做古典總共給曲線,出自古典經濟學派。
相應的,大家剛才也看到,在極端蕭條的情況下,供給曲線是一條水平線,表明:在既定的價格水平時,廠商願意供給社會所需求的任何數量產品。
那個,叫做凱恩斯主義總共給曲線。」
脫老師在給我們做總結,這是不同的學派,不同觀點。
布萊恩曾經給我說:
「中學的時候,老師說1+1=2;大學的時候老師說1+1可能不等於2,有的人說等於2,有的人說不是!」
「研究生的時候,老師說,咱們別盲從別人的觀點,咱自己探討一下,1+1到底等於幾?」
今兒,我算是比看書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那麼些理論假設和推論,從表面看也許很無聊,甚至一些完美的狀態都根本不可能達到,比如充分就業;但事實上,這些模型有很大用處,有很大的研究價值,是理論科學的重要基礎,而理論科學則是應用科學的基礎。
如今是應用科學橫行的年代,和利益直接掛鉤……
呃,不說了,似乎有點兒像是我在講課,事實上是脫老師在講課。
「大危機之後,凱恩斯發表了《通論》(全名《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提出政府干預。
財政政策成為調節經濟、挽救經濟危機的重要手段,成了無形的手之外有形的手。
但是,這隻有形的手的調節,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甚至和貨幣政策效應疊加等,產生了許多預料不到的後果,其一就是滯脹:高失業率高通貨膨脹率。
大家回頭查查資料……」
老師的可講的這個不溫不火,中規中矩,其實蠻實在蠻紮實的。
我過去問問老師:
「這個,脫老師,我想問問,那些企業經營者學經濟學,是不是學微觀經濟學就夠了?宏觀經濟學,我感覺就是報紙新聞上那些大東西……」
感覺好空好遙遠,特別是女生,喜歡的太少了。
我算不上不喜歡,不過想知道一下,玉壺冰他們為什麼那麼關心。
脫老師沒對我這個面生的學生有任何異狀,也不計較下課了我還拖著她,便拾掇便給解釋:
「經濟就好比大海,企業是其中航行的船隻。不論是大輪船還是小漁船,你都不能不了解海就貿然下水。」
「當然也可能運氣好暢行無阻;但這種運氣絕對不是安全行駛的可靠保障。
微觀經濟學研究的東西你可以理解為是企業的外圍環境;而非整個大海甚至氣流潮汐等的狀況。
研究的對象不同,作用也不同。
學了經濟學,再去看報紙,就知道怎麼去運用,讓各種信息發揮更大的作用。
啊,就好比海洋天氣預報,你可以用來評估,海的情形……」
我笑,脫老師講的很有趣,甚至和她講課的風格都有點兒不大像。
方法很重要,我說:
「這麼說來,如果撇開經濟學作為一門學科,我們也可以當做工具來用,是不是?我們可以把它當做統計學一樣,為企業管理等服務。不論是宏觀還是微觀,都很有用。」
脫老師笑了,拉著我胳膊往出走,一邊笑道:
「呵呵,除非你準備從事理論研究,否則知識都是工具,啊,都是工具。你,手裡擁有的武器越多,將來不論走到哪一行哪一業,都更容易比別人成功。經濟學,讓你放開眼界,站得更高,看得更遠,進步必然更大。學校給大一開設大學物理,依的我說,也應該都開設經濟學課程……」
呵呵,不知道脫老師將我當什麼了,我點頭,附和:
「恩。謝謝脫老師。我是馮老師的學生。」
古人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一字之師,我,算不算拜了幾位一句話之師呢?
不知道馮教授聽到我稱他為師,會不會討厭?
呵,很高興,很圓滿的一天。
「晚上有個很棒講座,從加拿大回來的客座教授,姓吳,講統計學應用。」
師兄憋足了勁兒賣命,看來馮教授很有威信啊,一句話讓他們跑這麼快。
點頭,我去。
這些都是大教授啊,我為什麼不聽?
如果說統計學是工具,我自學也能學個半七半八;那知名教授的講座……
知名教授的講座,無疑是一把鑰匙,金鑰匙,能打開這把工具,將它變得更靈銳。
「七點半,到時候我在門口等你。」
師兄很知趣,說完走人。
是啊,我身邊幾個男人如狼似虎,對一切男性都一幅要吃人的模樣。
我很無語,不知道殷亦桀又發什麼神經了,下如此高危的絕殺令。
我覺得,都快可以在我身邊豎個牌子了:
「生人勿近;男性,自覺保持距離4.2米。違者,殺無赦。」
「他呢,在做什麼?」
車上,我問老六。
雖然我並無交男女朋友的興趣和時間,但也不能像防賊一樣將我看守起來吧?
感覺很不舒服。
再說了,學校里好多人都和我一樣大,真羨慕人家……
淡然有時候是一種無奈和自適應,並非自我選擇。
如果能選擇,我也不要像她們那樣一對對一堆堆,哪怕只是簡單的自有的,上自習、去食堂、打開水,簡單的幸福,好遙遠。
「有事。完了來找你。」
老六答得很乾脆,感覺有些無所謂,就沒在意我問什麼。
「晚上我有話跟他說。」
我不想再這樣了,不論多大的改變,我都要有一點。
也未必覺得眼下不幸福,但肯定不簡單,我想找點兒簡單的東西,哪怕是一點兒惦念。
「吱……」
一個緊急剎車,車軲轆發出極為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