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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汗,不是我胡說啊,朱師兄真有點兒那個。
那個有點以老賣老的感覺。
我們這些人大概年齡也是他最大,這個「輩分」很那什麼的,也是他最大,所以三下兩下他說完就完了,甚至都不將我這個主人老總放眼裡,汗,我總得招呼他呀。
也罷,看龔良翼的樣子,似乎也不用我招呼,他們都當我小了。
師姐看著我,忽然哈哈大笑,指著我道:
「大師兄像『老爹』?嗯嗯,很像,龔師兄,你說是不是?哈哈,師妹你說的真貼切……哈哈,我選修的會計,還沒修夠呢,師兄,你組長。」
汗,我走一長兄如父,再來一個師兄組長,都沒當我一回事,誰讓咱專業不如人家呢?
這一個個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嗚嗚,我說:「師兄師姐,保密我就不廢話了,那什麼,你們看到的東西,都純粹從學術角度,幫我分析分析,順便指導我。至於牽涉什麼,那都由我負責。呃,當然,如果你們覺得其中有什麼異常的,也只管提出來,我們一塊探討。」
學校那些個財務專家我搞不定,而且我也不是學財務,而是要從法律角度找出其中的問題,這二個專家中的專家,實在是,天助我也,龔良翼,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師妹,你確認這是一份真實的賬務數據?」
龔良翼抬頭,看著我,**裸的懷疑和否定。
我汗,那什麼,我說:「我也覺得有問題,不正常,呃,很不正常……」
龔良翼鄙視我一下,說:「不正常?從頭到尾,你看到哪一點『正常』的?供銷存、資產負債權益、損益表,周轉率,哪一個正常了?賬簿記錄不實,財務比率……我從沒見過任何企業有類似的特徵,存貨只少不多,現金從不減少,反而多的離譜……」
呃,汗滴滴,我說:「那它,它就是不正常啊。我……啊!」
啊!
手指停下來,停在給龔良翼傳遞數據的中間,我傻了……
這個數據,因為對財務數據我也不算很熟悉,所以一直沒有直接進入程序去看。
那個資料庫,其實不過是存儲部分,並非程序部分……
為什麼會突然多出一塊呢?
數據量比剛才那個不少什麼,甚至還要多,暈得呀,我都不敢再讓龔良翼知道了,否則他非要以為我拿假東西糊弄他不可。
問題是,我糊弄他做什麼?
實在是,事關重大,事關重大!
我,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對上師兄師姐好奇的眼睛,說:「數據,是真的。你們發現什麼只管告訴我好了,我需要。」
當然,相信這塊隱藏的數據一定更為重要,否則我攻進他們系統的時候就沒看見過。
第一次和真正的專家高手合作,才發現人家的長處,比殷亦桀他們管理上的出色又有不同。
學者,需要有嚴謹的邏輯思維;律師,要有冷靜的理性;會計,還需要條理性。
比起我上過的幾節課來說,這種真正運用,更為實際有用些。
「龔師兄,你教我吧,我沒上過學啊。」
我實事求是,不懂就問。
龔良翼擺出非常business和lawyer的態度,說:「你學的太雜,缺乏深度;但所幸基礎還算紮實,補起來不會很吃力,就先幫我整理數據吧。
這種統計員性質的工作,看上去有些機械而單調,很多人都不肯好好做;因此白白失去第一次接觸數據培養敏銳性的大好機會。以前的律師只要會背法律條文口若懸河就行;但現在不同,我們還需要大量的數據支持。證據分很多種,這種對經濟信息進行加工分析得出的間接證據同樣很重要。」
哦,龔師兄果然很學者,不同於朱師兄雖然人在學校但事實上更偏向於律師,我點頭,腹誹:我學統計的時候也整理過不少資料。
我學統計的時候也整理過不少資料呢,數據收集、整理、加工、分析、推斷,都做過。
師姐看著我笑:「師妹發表很多統計方面的論文,老闆已經給我們看了,不過實際用起來,可能會很不同。難得師兄開口,好好學習哦。」
呃,汗!
看來好像我這種狀況,已經被人家看破了,或者說並不多稀罕。
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們才能執牛耳。
其實我還覺得自己挺博學的,嗚,失落了。
龔師兄給我發了個表格,說道:「你先照這個樣子整理,多注意數據之間的勾連關係。」
好吧,看來沒我想像的容易,也沒有預料的那麼專業、難搞。
不過就是一樣工作而已,我認真學習,爭取早日畢業。
我自己手頭還有一攤呢,時間緊張啊,啊啊啊……
還有哪些資料怎麼辦?
光有電子數據,實在有失物質性和可靠信;而文殊同和鄭璟仁、米飯他們給的證據,終究是外圍的,並非范氏最黑的部分。
我當然想直接殺到范氏將這些人都KO掉,但布萊恩都沒去,殷亦桀也沒去,我自然也不會去。
不用多想,他們比我苦大仇深(好像一樣哦,管他,反正沒人去),也比我有實力,他們不去,我肯定坐視。
唉,真是,世上沒有一件容易的事啊,奶奶說喝粥還得擔心燙是不是。
不過只要我們努力,有心也沒辦不成的事兒埃
再說了,五小姐不是來了嗎?
有意思,那尊大神來做什麼?
哦,她來了,四少肯定駕到,呃,這二尊大神,神裡邊的太上老君、佛裡邊的如來佛祖,難道有大動靜?
「哇!師妹,這個……太離譜了!你從哪弄來的?貿易公司進出帳也沒這麼多這麼快……」
師姐叫了,指著挑出來范氏賬戶上交易記錄,只能用一句來形容:錢多了,就是個數字。
錢多了,就是個數字。
當這串數字達到七八位以上時,和沙漠裡的沙子區別性就越來越有限了。
我挑眉,大致情況我知道,我說:「師姐,我想要你們從純法律角度有理有據的提出來並得出一個結論,不需要任何猜測。
或者換句話,我只告訴你這100%屬實,但不告訴你這是從哪來的,你們從一個第三者角度,做你們自己的判斷。顯然,最終結果我們也是要受眾這樣接受的。說句純粹師兄妹之間閒話,如果這有問題,而且案子破了,我可以酌情給你們支付律師費,或者相當的諮詢費;但是,我要求客觀、公正,誰都不能推翻。」
如果一開始我拋出這些言論,他們一定會覺得奇怪;但現在不同,他們已經看到一個**裸的事實:不說非法,絕對異常。
從我剛才聽來的消息,光從交易額等角度,有關方面就該提出調查。
至於為何沒有查,自然另當別論。
比如說,安然事件倒下的一定不止一家,至少安達信幾乎被拖垮。
這樣的事情,或許……
龔良翼從一堆數據里抬起頭,看著我,過了許久,才慢慢的道:「我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一旦公開,這必將成為中國第一案。而僅僅這些數據,只會是個開始,並非結束。如果要做結論,我們需要證據,這和相信你無關。」
對上師兄的眼睛,我說:「朱師兄正在起草保密協議,我們也可以簽一個類似的協議,如果你們擔心危險,我們永遠不披露你們的名字;而這些數據,你們絕不會用作第二途徑。當然,這樣的協議並不能完全保證我們的安全,我也有剛好的手段,卻不適用於師兄身上。」
龔良翼忽然抿嘴,微笑,點頭,稍有的露出律師該有的高深莫測,眉頭一動,忽然笑道:「我知道了,而且,我要求籤協議。雖然這可能是一個揚名的好機會!」
「雖然這可能是一個揚名的好機會,當我選擇沉默。你有這個能力發現,但缺乏訓練,我……只是你的師兄。具體的我們需要安排一下,你一個人搞不定。」
這話,看著龔良翼,看著他,很久很久,我……明白了。
師兄雖然有學者的特點,但不妨礙他是個出色的律師、新生代的主要力量,甚至有小雍和之美譽。
他懂很多東西,手頭也擁有許多東西,而說這些話,顯然,他同意加入了。
哈!
哈哈!
如虎添翼,真正的如虎添翼!
有師兄加入,我還有什麼說的?
這個主,我能做的了!
「謝謝師兄,我最擔心師兄的安全。」
這個不能不擔心,也是第一位的,我深有體會。
龔良翼撿了顆蘋果慢慢削著,一邊兒笑道:「老闆曾說過,我們學的是法律,從事的是法律工作,多少應該有些正義感。而不應該將自己搞得像菜市場小攤販,為了二毛錢菜價或吵架或手舞足蹈。這是職業道德,當這個職業失去底線的時候,我們的價值就會大打折扣。」
正義感,說得好抽象,不過,我喜歡。
不知道為什麼,我殺過人竊過東西,竟然還會這樣……真的,聽師兄一句話,我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這個看似學究的師兄能在法律界博得一片美名的重要原因吧。
呵,原來某些人已經到了需要正義來懲治的地步。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鏘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