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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brian,不得不說professor李的英文……)恭敬的接了,眼睛淡淡的掃過來,遞給我,道:
「可人,你先跟師兄師姐學習一下。」
嗯?
布萊恩的眼神,啥意思?
二個男人之間有交鋒的火藥味兒。
這是著名的重點文明的大學校園學識淵博的博導教授的辦公室耶,也來火藥味兒準備放炮仗?
搞不懂了,我接過來,點頭,淡淡……
我還沒說,professor李很認真的開口了:
「blair(教授特喜歡說英語),這是英文的。」
嗯哪,是,英文我大多認識,有問題嗎?
布萊恩微不可查的給我打個暗示,輕鬆的將話題接過去,道:
「哦,是嗎?可人,那你就省的翻譯了。李教授,呃……我年前還在美國,那邊學校還可以,我可以幫忙聯繫。剛好過些時候可能要送我妹妹過去,順便。我最近雜事比較多,文章一般都是我妹妹寫的,我只管署名。」
腦子一轉,我明白了。
呵呵……
professor李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但布萊恩的提示和話我可聽出來了。
爭鋒相對,對方簡直是咄咄逼人,看著很和藹淵博的樣子,**;
布萊恩綿綿軟軟,再加上白淨的小臉,和個聽話的小學生不差什麼,不過這幾句,嘿嘿……
做教授也要發表文章,這個我知道,沒想到如此大教授,竟然拿布萊恩的國外關係……
嗯哼,言歸正傳,送禮要送到點兒上,否則給有腋臭的太太松香水,可能就是侮辱;給無父無母的人發簡訊祝人家「闔家幸福」這是傷口上撒鹽;呃,給教授送東西,反正,沒幫他們發表文章划得來。
那什麼,我在看守所不就幹過類似的這事兒嗎?
唉,被教授一糊弄,我給忘了。
professor李的臉色有那麼一點兒變化,煙飄過,沒事兒了,幽幽的開口:
「妝可人……是吧?就是……三年前殷亦桀監護的那孩子,哦,長這麼大了。你發表的文章……我看了,不錯,尤其那幾篇實證的,寫的不錯。是……你自己寫的?」
噢歐,正題,來了。
我還沒懂,我們來拜訪教授,為什麼搞成打仗似的?
難道見教授都這樣?
教授都這樣?
嘛意思?
我論文不自己寫,那該誰寫?
米懂,看布萊恩……
布萊恩撓頭,眼角有一絲陰鷙,聽說這教授在公司財務上相當出色,以前曾是殷氏上市公司的獨立董事,現在似乎是玉氏的獨董。
當然,獨董能兼好幾個公司,像玉氏一年給個十來萬,少的也有三五萬往上。
也就是說,該教授,名氣好,因此,一年沒什麼事光當幾個獨董都能整幾十萬。
呃,我跑題了,說回來,這個人是玉壺冰介紹和安排的,我們不能不給點面子……
嘔,我從布萊恩身上感覺到的就是這個,「面子」,似乎還有點兒別的。
反正,布萊恩不爽,我也要炸毛了。
雖然聽得不是太懂,但我知道:他畫的,肯定沒好話,他沒那藝術家氣質。
我們兩個錯愕,professor李抽著煙,將椅子搖的咯吱咯吱,懶洋洋的繼續:
「沒所謂,這個大家都知道。殷亦桀有的是錢和門路,幾篇文章不算什麼。不知道什麼價,我幾個……學生要畢業了,能不能給帶個名字?放前頭後頭都沒所謂,湊個數。第一作者……」
我一感覺:教授比看守所大隊長還猛。
看著教授盯著我胸口的眼睛,我問:
「李教授的意思,我發表的論文都不是我寫的?學校還有賣論文的……」
這話問的白痴了,有人種白菜賣,為什麼就不允許人家寫論文賣呢?
嘔,賣論文,買論文,世界真奇妙,不來不知道。
professor李眼神玩味起來,很鄙視我的感覺,道:
「大家相互幫忙,也沒什麼不好。學生有的家庭緊張,課題費有時候也少,寫寫論文,提高學術水平。人家也就是評職稱用這個……」
「以後你就知道,其實到了企業,實務上哪裡用得上,也沒工夫寫這玩意。你們將來長大就知道了。殷亦桀還真有意思,養在家裡不讓你上大學,還給你弄這些文章……」
嘔嘔,我弄明白了,大概的明白。
professor李還不知道我和布萊恩這麼嫩的已經手握大權,合著玉壺冰藏私不想漏了我的底;相反,李教授覺得我的三年前……
「養」……
刺耳的很,我想了一下,不等布萊恩開口,我問:
「教授,您知道交易成本或者交易費用吧?」
professor李和布萊恩同時看著我,沒明白。
銘風手指輕輕扣了一下椅子扶手,他,猜到了,至少是我的意圖,不過沒人注意他,或許在professor李的眼裡,他屁都不是。
professor李又點了根煙,揮手,不準備讓我說了,嘟囔一句:
「這是經濟學問題,不是……」
我快速的打斷,不溫不火的道:
「是經濟學問題,也是企業理論的重要基礎之一。如果不懂成本和博弈論,企業也不是不能搞,只怕會有些影響。李教授不妨聽聽我的意見。」
「換句簡單的吧,李教授一定知道永動機,如果沒有摩擦阻力,沒有空氣阻力,沒有地心引力等作用,只要給一個初始力量,永動機就可以永遠運動下去。這不是一個很美妙的事情嗎?」
「類似的,科斯第一定理提出:如果交易費用為零,不管產權初始如何安排,當事人之間的談判都會導致那些財富最大化的安排,即市場機制會自動達到帕累托最優,亦即:固有的一群人和可分配的資源從一種分配狀態到另一種狀態的變化中,沒有任何人境況變壞,而至少一個人變的更好。沒有交易費用,這樣的世界不是很理想嗎?但事實上不能,現實很骨感。因為有有限理性、有投機主義等等,交易費用產生了....」」
「因為有有限理性、有投機主義等等,交易費用產生了,理想破壞了,次優理論提出來了。什麼是次優理論,那就是一般均衡體系遭遇現實的污染,帕累托最優達不到,人們的自適應和無奈之舉。什麼是有限理性,那是交易進行參與人,因為身心、智能、情緒等限制在追求效益極大化時所產生的限制約束,換句話說,沒有智者……」
只有教授才會演講?
no!
這個男人居然簡單的用我的年齡和傳聞中我和殷亦桀的關係來如此野蠻的否認我的成績,雖然是微不足道的成績,但也是我的心血;這種明顯帶有侮辱性質的言論,我不允許。
我更不允許任何人肆意踐踏我和殷亦桀的關係,我們不是那麼不堪的包養沉淪,我們……
我也是有限理性,今兒是來求人的,竟然扁他。
不過沒什麼,扁都扁了,還能收回?
布萊恩看著我,小眼睛裡藏著濃濃的笑意,他縱容我。
就是,他professor又如何?
一上來就像布萊恩討這討那,他要飯啊還是大爺?
去他媽的,我家才不養大爺呢。
professor李煙快燒到手了,還沒回過神來,偏黑的臉上有一絲紅,肯定沒明白過來,估計是被我氣吐血了。
我小丫頭一枚,大學都沒上過,竟然敢挑釁他。
吼吼,有趣!
其實原本這事兒是我們共贏的,我請教,他解答;我們送禮,他只管收,帕累托最優,估計能實現。
媽的他給我來這一招,予取予求是不是?
聽任宰割?
我又不屬豬……
「呃,不好意思……可人,你才讀了幾本書,學了多點兒東西,就來教授跟前班門弄斧?企業理論和財務理論,那都是……」
布萊恩沒捧起來,不大想說了。
和我講理論,其實沒太多意思,書上有的誰都能看,我不過沒那個時間而已。
至於經驗,如果人家不說,只怕求他也沒用。
說實在的,我還不如找我公司幾個老會計去,如果不怕泄密的話。
professor揮了揮手,嘴角扯扯扯,扯出幾句:
「妝可人說的都是經濟學問題,只怕找錯人了。我現在也不怎麼講財務,主要做併購資信評估和企業財務戰略,對你們用處可能不大……」
哼,恁麼地,準備轟人?
惱羞成怒?
嗚嗚,有些意思。
他說的東西我不太懂哦,看布萊恩。
有哥哥就是好啊,闖了禍有人收拾爛攤子。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算是我闖禍,是嗎?
布萊恩謙恭一笑,道:
「李教授謙虛,您便是隨便指點一二,我們也受益無窮。我妹妹小,嬌縱慣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不過她學習一向刻苦認真,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教誨。」
不知道布萊恩為何還要服軟,不過我們今兒來就是求教的,低頭就低頭吧,這個大學,還不錯,唉……
雖然現在在我心目中大打折扣。
不知道教授是不是都這樣啊?
還有,當年殷亦桀那麼做,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他包養了我,似乎在學校就是那樣,這會兒想起來,總算有點兒頭緒了。
看守所的幾個也那麼以為,唉……
都過去了,想他做什麼呢?
殷亦桀大概自己也沒想到,煞費苦心,竟然愛上了我,然後徒留心傷。
算了。
professor似乎也準備就這麼算了,既然布萊恩給了他台階下,又答應他一些好處,勉強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