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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都過去了嗎?
我們……
「布萊恩說完了送我出國,我還要讀博士。先來補補課。」
完了,我不要他了,他總欺負我。
「不許再和他在一起!回頭我揍他!你……想讀書不能,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玉少呢?這麼毛毛糙糙……這……」
殷亦桀這人霸道得和國家機器一樣,好象全世界都歸他管,切,不悅歸不悅,我的聲音還是明顯降了八度。
「我跟他說了呀,是玉少幫忙聯繫的人……」
我好委屈,我才憋屈,我是最委屈的那個好不?
「玉少!」
殷亦桀扯直嗓門喊,怒火滔天,有人要倒大霉了。
電話里傳來一句玉少在不遠處同樣不悅的大聲回答,
「你要找鴨?」
殷亦桀火更大,好像要氣死了,簡直比范氏給他頭上丟一炸彈還急。
憋屈的有吐血的跡象,症狀明顯。
「嘭……」
貌似肉碰肉的聲音,殷亦桀吼上了:
「你讓她出來的?這個時候?」
玉壺冰委屈了,申辯道:
「哪有?布萊恩說她想上學,幫忙聯繫老師,我聯繫了幾個。這會兒又不是開學,誰讓她這會兒出來啊半中間能聽個啥。」
這個官司,我不曉得了。
不過我基本上知道,官司是次要的,有人需要發泄才是主要的。
換了熱點兒的水,我繼續泡澡,舒服!
一邊享受著,一邊等著某人宣判,嗚嗚,他厲害麼,俺只能避其鋒芒是吧。
殷亦桀大概吐了幾斗血,回過來問我:
「你從家出來沒跟玉少說?」
那聲音,要是在我身邊肯定要暴我了!我只能小小聲地分辯:
「他們都聯繫好了麼,還說什麼?再說玉少又不是我管家……」
「你給我等著,回頭再跟你算賬。」
殷亦桀怒喝,顯然是真的怒極了。
「哦。」
我和玉壺冰一人答一句,個個乖得要死。
在暴君統治的年代,聽話,是必須的,哪怕是玉壺冰。
電話里靜默片刻,我們三個人都在反思。
反正看不到他,而且他這一時半會也不能把我真的怎麼的了。
我起身,往水裡添了點兒精油,也不知道啥效果,美容、美白、潤膚、減肥?
不知道,反正香味很清淡,有點冰蘭的感覺,又好聞又舒服,我多泡一會兒。
「可兒,明天一早就回去,別在這呆了。」
殷亦桀終於一錘定音,態度冷硬。
甚至可能因為電話是阿果的,從他氣呼呼的聲音了,我還聽出了:小丫頭,軟體包少和談氏的人攪一塊,少和布萊恩攪一塊,再折騰,我先要殺了布萊恩,再來好好的教訓你哼!
呼呼呼:我要將布萊恩扒皮抽經做粉齏肉醢。
好危險啊,我縮成一團,想了想,小聲應道:
「那個,我就聽幾天課,最多一周,就走了……」
「不行!」
殷亦桀好像在開門,拿槍,準備殺過來,立刻將我弄走。
忽然,又靜下來,電話里安靜,但是那種暴風雨來臨前濃雲密布的安靜,其實都不知道雲層後面有多危險,閃電,暴風雨,冰雹,刀劍……
呼吸聲好重,又感覺什麼都沒有,猶如沉悶的空氣在聚集,無聲,勝有聲
;估計聚集的密度越高,爆發的後果越危險,一旦達到濃縮鈾的程度,爆炸出來的就是蘑菇雲,就算不將東京夷為平地,也得死傷無數。
我有點口渴,這個,泡澡,其實蠻那什麼的,口乾舌燥!
我很想向我們家的殷亦桀暴君大人請示一下,不過還是忍了!
就連據理力爭什麼人權啊、什麼平等啊、什麼我已經超過十八啦,還得都別提為妙!
要知道,那什麼,這個世界,有時候就算是你有理,出得看和誰說。
若是面對君子,則可欺之以方;若是面對暴君,他的強權最大……
只能自己忍辱負重忍氣吞聲!嗚嗚嗚……
「可兒,在做什麼呢?泡澡?」
大概是聽到水聲吧,殷亦桀換了一句,換了個態度。
我點頭,老老實實的「嗯」一聲,他竟然還能猜到我的習慣,大概就是一點兒水聲,我感動的眼淚鼻涕……沒有啦。
社會和諧很重要,既然他單方面有意思要提出國共和談,我不能不應啊,就算去重慶談龍潭虎穴我也得去對不對。
所以我立刻很溫柔很關切地問:
「你在哪裡?這麼晚了,還不睡?」
殷亦桀輕嘆一聲,顯然情緒已經平和了許多,說道:
「還有些事,忙完了就睡。可兒,想我嗎?」
這個問題,我的好好考慮一下,按說,他回回電話打給我,都要凶我了一頓,我並不應該想他,是不是?
大壞蛋一個,和諧社會第一障礙,不平等條約,帝國主義,獨裁者,法西斯,墨索里尼……
已經聽到他聲音里求軟的意思了,我立刻骨氣萬分地搖頭,很任性地道:
「不想。」
空氣再一次凝固,纏繞成一團薄霧,沒有形狀,沒有壓力,反而,有點兒……
溫熱,慢慢的滑過肩頭,順著肩胛骨、豐盈、肋下……下滑……
熱,很容易讓人發暈;人一發暈,就容易產生幻覺;產生幻覺,若非極壞的,就是極……
電話里,叮叮噹噹咚咚的響聲,似乎,他現在也開始泡澡了……
沒創意的傢伙,就會和我學!
殷亦桀聲音溫潤了好多,低沉,淳厚:
「可兒,不想我,那你想誰?不乖了啊,移情別戀,不像我的可兒哦。我的可兒,就算我做錯了,也不會計較,會從容的接受、面對……還是,你最近發現更好的男人了?」
他說的很慢,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抒情曲調,男低音,抑揚頓挫,硬是將幾句沒要緊的賴皮話演繹出《子虛賦》《西廂記》那樣華美情深的味道。
太媽的,這妖孽太邪門了!
弄得我口乾舌燥的。
打開水龍頭,喝了幾口自來水潤潤口舌,口乾舌燥實在不是一種舒服的感受,我無福消受。
恩,至於他的話,我,大可不必理會,沒有回答的必要。
心底里,我還在擔心,他剛才那一股子火氣藏哪個角落了,在哪等著我呢?
是不是積在那,等回來一起收拾我呢?!
我才不信他一下子能從粗線條的舊石器野蠻時代進化到南唐李煜的婉約派,甚至給我撫琴一曲,切,我知道他門都沒有。
殷亦桀似乎困了,也可能醉了,或者累了,我不答話,他就用頗為低醇的聲音繼續:
「好想我家的可兒啊……好想抱抱、親親、愛愛……我家的可兒好香、好甜、好乖、好軟……想抱著可兒睡覺,一晚上連個夢都沒有,就懷裡抱著我家的可兒……真踏實,踏實的隨時都害怕飛走,緊緊抱著,就飛不走了,我的可兒……你還是我家的可兒嗎?」
一句一句的,中間有時候還隔著一會兒,似乎一邊在做啥呢?!
我,要睡著了,他的話好催眠,身上有些熱,有些地方在發生化學反應;但更多的是舒服,渾身暖融融的,唇角眉梢都飛上笑,我說:
「不是。」
「那我家的可兒呢?你是誰呀,是誰的可兒?」
殷亦桀八成是醉了,問的那麼落寞。
「你家的可兒長大了,嗯……」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和醉者說話,是否要像哄桀桀一樣呢?
「啊,那你還是我的可兒嘍……長大了,我的可兒長大了,是不是就不聽話了?還想要我抱你嗎?」
殷亦桀似乎很篤定,只要是我,不論長多大,那都是他的,他的……
我的「所有權」都永遠是他的!
我忽然想到這三個字,
「所有權」,他不會已經……
不對耶,我是我自己的,怎麼會將我的人身所有權給他呢?
他醉了,一定是!可是殷亦桀這種平時霸道得要死的男人,醉了的時候份外孩子氣和迷人!
嗯,我哄哄他,怎麼樣?
我說:
「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殷亦桀輕嘆一聲,道:
「我的可兒一向很乖啊,乖……快起來穿了衣服上床去,我等你。」
咦,他這是什麼意思。好奇怪的話啊,我問:
「為什麼呀。我想泡泡,很解乏很舒服,香香的……」
平時忙,連家裡的浴盆都沒時間泡,有時候抽空最多也就是泡個十五二十分鐘,耳朵里還要聽新聞,哪裡像現在,邊聽他說話,邊舒舒服服的泡著,實在是像個幸福的假期。
殷亦桀頓了一下,輕聲道:
「就這幾天該來大姨媽了,乖,別泡了,躺床上一樣可以說話……聽話。」
「哦!」
我立刻軟下來,乖乖答著。
他竟然還記得我大姨媽什麼時候來,真要命。
我記得在他床上滲過一次,從那以後每次來大姨媽他都給我鋪小毯子,額滴神啊!
濕濕的,身下,該不會親戚已經來了吧?
我……
抱著電話,我有些遲鈍了,殷亦桀的聲音里有一種魅力,讓我乖乖聽話,純粹機械性的爬起來,拿大浴巾裹著,隨便蹭了蹭,裹個浴袍,一路走上床,半躺著。
殷亦桀在那邊輕輕地呢喃:
「小可兒真乖,再過幾年,我們給兒子添一對雙胞胎,龍鳳胎,怎麼樣?玉少說要做我們孩子乾爹,我讓他送棟別墅預定……對了,他最近正在投幾塊地,你想想,喜歡什麼樣的?」
切,這人一嘴的跑飛機,什麼雙胞胎和別野土地,懶得管。
「哼……」
我輕輕的哼一聲,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夜色里,我的聲音聽起來軟軟的,似在低呤……
殷亦桀無聲的笑,嘩嘩聲,似乎也出水了,估計也洗完了,一邊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