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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冷靜!我笑,看著她,視線慢慢的掃過這裡每一個人,我說:「我很冷靜。對於耍二桿子的人,你就要用更二的法子對付他;他想死就讓他去死!為什麼大家都喜歡看我的好戲?我招誰惹誰了?想表示你們的好心嘛?放開,都給我放開!我不會發瘋了滿大街去殺人,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去陪。」
幾個人將殷亦桀拉到一邊胡亂勸著,殷亦桀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沒去看。
銘風和玉妍冰拉著我,銘風一不留神將我包包拉著,也可能是故意的,沒有包我怎麼走啊?
可惜,我說要走,難道還要做給誰看?我不是小孩子。
肩頭一甩,將包包給他;手指一動,將半截衣服化掉,甩掉銘風和玉妍冰,我擠開人群就往下走。
跑!不是逃跑,而是想享受一下自由的感覺,可惜,腦子沉的要命。
幽暗的樹底下,壓抑的猶如一個詛咒,逼得我不停的想往前沖,逃出這個地方。
不知道前方是何方,但根據方向,還有月亮的位置,應該就是大門口。
玉府的路少有筆直的,彎彎繞繞,樹籬樹障行行排排,不過我相信總的方向是對的。
因此,越跑越快,我漸漸感覺到急速奔跑帶來的快感。
夜,還早,估計也就是九十點,但前院的方向沒人。
繞繞繞,我很快就來到大門前。
呵,身後沒有抓逃奴般的喊打喊殺聲,真是自由;不知道的准以為我是在跑步,雖然形象不太像。
問題是路邊沒人,這個「以為」就免了,是我太多心。
離著門口近一些,大樹稀少一些,矮灌木多起來,頭頂的藍天也顯露出來,星星真多,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可惜,我現在沒心情,只是一個勁的跑,只盼跑出大門,然後……做什麼呢?
大門鎖上了,我差點兒一頭撞門上。
什麼意思?敲門嗎?
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這樣到底不大合適。
我的事兒已經搞得很狗血了,再將玉府的大門搞爛,玉府上下一定……唉,雖然不喜歡考慮別人,但該考慮的似乎也不能不考慮,恨之!
換個方向,我就有些暈了,不太熟悉。
這沒辦法,玉府太大,建造又很特色,我也只是出來大概認識了一下,誰有空細究啊。
不過,那又如何?路在腳下,既然有門,怎麼可能找不到!
換個方向,我再跑!
風愈發熱起來,在耳邊呼呼的叫。
月亮出了太平洋,鑽進大陸架底下乘涼去了,天空半陰。
雲層邊緣露出一些白色的光,真像他的臉,陰暗中依舊能看出白皙透亮絕美。
搖搖頭,不去想他,太可恨了,想他做什麼?
想他做什麼?跟他糾纏我一輩子都搞不清。
跑跑跑……身後忽然有腳步聲,我沒理,腳步依舊不緊不慢。
是啊,理他做什麼?
那麼多人,總不會讓我就這麼一走了之的,有人跟著也就顯而易見了。
不過那又如何?讓他跟去好了。
很快,我又跑到樹蔭底下,有人經過,偶爾也有車,不過都與我無干。
只可惜,這一換方向,我還真就有點兒暈了,難道跑了一天我都跑不了嗎?
真是一個可恨的宿命!
我只好從小路上大路,通常來說大路才能越走越寬,小路只能越走越窄直至無路可走不是麼?
他只要不來個「前方修路,請繞行」的牌子就行。
穿花塢,度小溪,拂翠柳……天高,雲淡;柳暗,花明……灑金紅滿園,我到了灑金苑?!
哈,竟然跑奶奶這裡來了!
真是,唉,我算是徹底在這裡繞暈了!
現在怎麼辦呢,回頭就走?
「丫頭,來吧。」奶奶站在樹蔭下,手裡拿著一柄寶劍,身上穿著那個……我仔細瞧瞧,這可是罕見的「短打」,就是古代武師穿的那種?
喲,我遇上夜行俠版奶奶了,竟然被逮個現行。
撞破奶奶的秘密,是不是順便還會被殺人滅口……唉,我廢話真多,還沒想完已近奔到奶奶身邊,我很想抓住奶奶的衣袖說:「奶奶,救命!」
不過,停下來,我還是老實的低頭,叫一聲:「奶奶,打攪您了,我迷了路。」
奶奶竟然比白天慈和,完全和寶劍走的兩個極端,拉著我的手點頭道:
「不早了,跟我去洗洗早點睡吧,忙了一天,累了吧?」
點頭,我簡直就是鬼差神使般的就將頭給點下了,想了想,我還是解釋一下:
「也不是。我是覺得,有些東西當斷則斷,否則反受其亂。
我說:「……世上有些東西是必須割捨的,不管你舍不捨得。維納斯雕塑的再完美,若是雙臂的完美性反而影響到全局,就該砍掉。」
奶奶溫和的笑笑,猶如這裡的風,比別處格外涼爽一些,沁著後背的汗,感覺很舒服。
她說:「不想那麼多了,今天該結束了。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聽說明晚你要和談小姐簽協議,那才是大事。就像你說的,將雙臂砍掉;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做大事的人。」
好吧,我班門弄斧了,奶奶懂得可能遠不止維納斯雕塑,或許她連擲鐵餅者、大衛、思想者之類都知道;甚至還知道昭陵六駿、敦煌壁畫之類東西。
既然奶奶說先睡覺,我就睡吧。
洗洗睡,奶奶這裡什麼都有,甚至,我都要懷疑奶奶是不是早知道我要逃走一樣。
不過胡思亂想沒用,我還是睡好好要緊。
雕花大床灑金帳,淡淡的檀香,繞樑。
靠在床頭,我恍如隔世,猶如誤入公主的寢殿。
梳妝盒上雕著精美的花朵,大衣柜上有內嵌貝殼珠寶玉石組成的圖案,華貴,不可一世。
「再睡會兒吧,小丫頭要不時睡個懶覺才像小丫頭。」
奶奶不知何時端了一托盤吃喝進來,看了我一下,又穩穩的出去,猶如一個夢境。
呵,叫了一陣竟然熟悉了,玉壺冰那個哥我教不好,奶奶可很順口,恍惚間有自己奶奶的感覺。
汗了,昨兒原本是想去看媽媽的,見到奶奶竟然鬼差神使的就聽話了,還一覺睡到……不知道時間,外頭鳥兒早叫得歡了,但也只有鳥叫,蟬鳴,別無它物。
人聲在這裡絕跡,這是遺世獨立的角落,昨晚,也成了我暫時停歇的角落。
好吧,暫時的停歇,難得安靜片刻,我繼續睡好了。
吃、喝、下床那啥……上床我繼續睡。
偷得浮生半日閒,我又非傻子,非要將腦子埋在無盡的煩瑣事中。
至於奶奶麼……按說我是在做客,應該勤快一些。
可惜,我從小對做客就沒多少概念,因為極少有人當我是客。
所以,我只要不妨礙主人就行,這個覺我是誰定了。
不知道有多少時候沒好好睡了,只知道每天幾乎忙道二三點,一早起來最安靜的時候還得看老縣城送上來的東西。
當然,我也沒有辛苦到腰酸背痛的程度,不過是偶爾忙一陣而已。
但有的好好睡覺總歸是很幸福的事情,尤其是努力將雜念趕出腦子,我真睡的很好。
不知道或不會落下沒心沒肺的名聲,但沒心沒肺怕什麼,我又不影響他人,偶爾沒心沒肺一下不好麼?
「小丫頭都這樣,太沒脾氣的也不行。」有人對我的行為表示肯定。
「這丫頭以前生氣了,一個人跑出去,遇上一幫綁架的,跑人家老巢將人家從老大到小弟砍了二十多個。那一夥後來就徹底絕跡,那一方都太平了。哈哈哈……」這個女人貌似很得意。
「我覺得小妹妹壓力太大了。雖然很早就涉及這個圈子,但並沒有人好好的帶她進來,總當她一個小丫頭。現在忽然給她很大的壓力,殷少又手段強硬,要是我……」
「行了,不該再一刀捅了他。」
「談小姐脾性很豪爽啊,大方又靈慧,談氏真是才人輩出,讓人羨慕……」
嗯?不是在做夢?
我一個翻身坐起來,原來廳外有人在說話,雖然聲音不大,但聽得很清楚。
這什麼時辰了?莫非已經過了午後?
屋裡依舊那種古代的幽暗、清涼,仿佛都不是夏天,而是四季如春的溫潤,真是養人啊。
既然四季如此,時間的概念也就遙遠了一些。
不過不管幾點,我還是爬起來,簡單拾掇了一下。
床頭放著一套衣服,看來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雖說睡衣什麼比較好找,但外衣麼,奶奶這裡未必有。
我昨兒那件已經被我割爛了袖子。
這一套淡綠色的,一看就很優雅,看著人比較安靜賢淑一些,或許是給晚上的宴會準備的吧。
胡亂穿起來,出來,一屋子客人。
奶奶坐在當中,頗有子孫繞膝的幸福感。
玉壺冰和玉妍冰都在,看來是玉府二位小當家人。
談寶銘一身深綠色裙子,和我穿的這個款式有某種異曲同工之妙,坐在上賓的位置上,生動活潑,果然和她的大方聰慧之名很相合。
「我就說小妹妹穿這個一定好看,哥哥,看!」我在打量她,談寶銘也在打量我,笑靨如花。
「喲……就是這個氣質,淡淡的,很自然。」奶奶也頷首附和,笑的和藹。
大概是玉府的大事解決了,或者子孫回來比較熱鬧,老人家笑的似乎多起來了,看著親近了好多。
「還真是歪打正著。殷氏就喜歡給小可人穿綠的,你們不知道,殷少最喜歡紅男綠女配,還特有味道。」
玉壺冰這個狗腿一會兒不拉皮條都難受,好像是哥倆同穿一條褲子,關係好的連我這個假妹妹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