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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茶几上多了好多好多東西!
慢吞吞的走到離他一米遠的地方,我停下來,狐疑的看著他。
又扭頭打量茶几上,好多零食!
他還手腳真快,沒一會兒的功夫,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吃的,似乎許多還是進口食品,上面的圖案很有特色,一不留神,會誤以為狗糧之類的。
在零食的旁邊,是一堆藥。
殷亦桀躬身起來拉著我,不容分說,按到他旁邊坐下,先遞給我幾片丸藥,遞給我溫水。吃。
然後遞給我一碗不知道是粉末沖的還是中藥熬的,一股子藥味兒,不太難聞,也不這麼討我喜歡。喝。
最後,還有維生素片,若干……
我掛著臉,默默忍受著我監護人變相的報復和虐待,一樣樣都吃下去,看他還有什麼辦法折磨我。
放下茶杯,殷亦桀似乎鬆了一口氣,摸摸我額頭,從身後摸出一條大披肩給我披上……
「多吃開心果的人,開心……」殷亦桀打開一個大罐子,開始剝開心果,餵我吃。
「多吃瓜子,長個瓜子臉……」我抓了一把瓜子在手,吃著這最大眾化平民化的優良食品。
殷亦桀抬眸,看看我,點一下我的鼻子。
然後低頭,繼續剝著開心果。有的開心果猶如蒙娜麗莎,雖然開心,但不開口。這時候就只有藉助牙齒,輕輕咬一下,再剝。
殷亦桀的動作開始還不大熟練,偶爾剝兩個就遞給我,有時候多剝幾個,再給我。但是我左手有瓜子兒,右手有傷。所以,他就餵到我嘴邊。
他平靜的看著我,似乎這不過是最平常的一件事兒。
我也不覺得有多複雜,張口就吃。
不過開心果就那麼大,我只能把嘴張大一點,伸出舌頭來一塊兒捕食。
因此不是親了他手心,就是舔了他手指。
很奇怪很舒服的感覺。
他的手不動,不往裡伸,也不收回,停在那裡,由著我舔。
可是……
我感覺有點兒慌亂,趕緊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殷亦桀點點頭,很正式很從容很大度很不是男人的應道:「我知道。」
我忽然明白,欲蓋彌彰絕對不是褒義詞,有時候,還是少用為妙。
低下頭,等臉上升起的紅霞自己慢慢散開。
不知道現在幾點,我手錶已經第N+1次洗澡戴著洗完後被誰誰解下來放到床頭櫃或者書桌等地方,方便我上學或者出門的時候戴上。
我也沒敢抬頭看,唯恐對上某人的眼睛。
一扭頭,我看見他的手錶,有一點點兒露在外頭。
嗑瓜子兒的動作慢下來,我在想辦法,怎麼樣才能看到時間。
雖然今兒放假了,我不用出門,也不用上學,也不急著做寒假作業,但是,好歹也得知道一下時間。
我只是大概知道,吃完中午飯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這會兒,可能四五點了,外面的天色似乎也暗下來,客廳里光線不太足。也許……
殷亦桀手慢了半拍,似乎察覺到我的意圖,無聲的笑笑,然後,繼續剝。
不過,他似乎故意的改變了手的方向,剛才是側剝,這會兒改成翻剝,就是……手心朝上,手錶就落到下方沖地了。
這下我光憑偷窺一定不能得逞。
好陰險好聰明的傢伙!
我忍不住骯誹一句,苦著臉,另外想辦法。
只是,我非常覺得奇怪,我在想什麼,他怎麼會知道?
就算有監視器監聽器監控器,那也只能在我說出來或者做了他才能知道,哪裡能監控我的想法呢?
這也太可怕了吧?
吃著瓜子,咬著開心果,我都忘了,我嘴裡吃的是什麼……
「想什麼呢?」殷亦桀無比奸邪的看著我,輕飄飄的口氣,似乎這都是我的錯。
可是!我……快要崩潰了。我的身子和頭一點兒沒動,他不把手抬過來,我會咬到他手指嗎?
他竟然還笑,滿眼的笑意;還裝作一本正經,臉色平靜,似乎我正在的是啃開心果,不是他的手指。
這個傢伙,太陰險!
我,完全不敵。
既然如此,我乾脆坐實此事好了!
想到這裡,我牙齒微微用力,吮一口,舔一下,做好準備,開始咬……
殷亦桀面不改色心不跳,風不動帆不動的看著我,似乎在考驗我,又或者想讓我咬個夠。
唉……我投降好了。
他有那怪毛病,我還真不敢太用力咬破他指頭,否則我們家又得添個病號,回頭那護士又要來給他打疫苗……
想到狂犬疫苗,我上齒對著他指甲,下齒隔著我舌頭,使勁兒咬他一口。氣憤!
「可兒今天怎麼這麼能吃,我都快養不起了。」
殷亦桀看著自己倖免於難的手指,放到嘴裡輕輕吮吸兩下,看看,感覺無礙了,才又繼續看著我,看我準備怎麼解釋。
我倒!我剛咬過,他就吮……
這人絕對是誠心,絕對是有意,絕對是……
我不敵,我太小,心臟也太小,實在受不了他了。
趕緊起來,我躲一邊兒去,在我家範圍內,有多遠就躲多遠,離他遠遠的,安全。
殷亦桀無聲笑笑,拉著我的手,指尖從我手背慢慢的滑過,轉到我指尖。
停在那裡,輕輕的按撫。
他的心跳,通過他的指尖,慢慢的滲入我的指尖,傳到我心頭。
很快的,我就停住,連心跳一起停住,站在他身前,混沌的想聽他擺布……
手指頭一定是人最敏感的位置,或者最靠近心臟的位置,能準確的大量的傳遞內心的信息。
看來,以後我除了要保護好自己某些重要部位,可能還得看好自己的手指,
尤其是面對他這種人,一不留神就能讓我自己迷失。
殷亦桀拉著我依舊坐下,聲音輕了好多:「想做什麼?」
眼睛深深的看著我,希望我說出什麼驚人之舉。
我,我想做什麼?
深呼吸,我想了下,自語道:「上網……做寒假作業……那你就一個人了……」
暈死!他一個人關我什麼事?
他都這麼大了,要我管呢?
看來,我真是瘋了,被他搞昏頭了。
殷亦桀僵了一下,看著我,問:「看電視嗎?」
我搖頭,極少看,也不是很積極。電視裡無窮無盡的肥皂劇,和沒玩沒了的和諧社會,還有生生不息的廣告,和我都沒有太大的親和力。
抬起頭,背景牆上,香檳金散發著炫目的光,似乎要阻擋夜幕降臨,或者想在暗夜中愈發閃亮愈發的炫耀自己。
玻璃畫上正在上演一場默劇,我和殷亦桀拉著手,並肩坐著,似乎還真的挺「默」,至少在視覺效果上確實如此。
藍色的光亮起,是從殷亦桀的方向發出的。我扭頭看一下,那是他兜里的手機,調成靜音,就只剩下光亮,光線強或者不經意就看不見。
殷亦桀看著我,手不由得緊了一下,又緊一點,似乎不打算接電話。
我想了想,從他兜里掏出電話,看了一下,「玉壺冰」……
我從不管殷亦桀的事兒,突然,我覺得他有些不太好,感覺不太好。
這種日子躲在家裡,既不見朋友,又不去做事,留在家裡和我瞎混,一定是有什麼很不開心的事兒,或者很煩難的事兒。
我覺得,也許他該和我一樣,勇敢的面對,過去,就好了。
就算是傷口,不想被人撕開,處理的方法也還是坦然的接受。
接受了,就不是傷。
所以,我拿出他的電話,看一看。
當然,如果是不認識的人,我立刻就撒手不管了。但既然是玉壺冰,我遞給他,用目光徵詢……
呵,我竟然想到要鼓勵他。
他不是好好兒的嗎?
剛才還欺負我,一點事兒都沒有,我竟然會這麼想,實在不知道剛才殷亦桀給我吃的是什麼藥。
殷亦桀看著我,一直都看著我,握著我的手,很緊。
電話,他也早看到了,拿起來,掛掉,還放到我手上。
輕輕的理著我的頭髮,微微的嘆息,手微微一拉,我就靠在他肩上……
「可兒,今天不想見別人。」殷亦桀輕輕摟著我,低低的呢喃。猶如孩子一樣,執著的留在家裡,賴著不想上幼兒園,也不想理每一個可能來哄他上幼兒園的人。
我點頭,估計,這就是他心裡的事兒了。
撐著他胳膊,我要坐起來。不想他這回真的沒太用力摟我,胳膊松松的,我一用力,就像扶到竹子上,隨著竹子搖晃,撲倒,結結實實的撲到他懷裡……
殷亦桀眼睛放光,趕緊抱著我,微微撥一下我的頭,抱穩當了,眯著眼睛幸福的看著,仿佛天上掉下個大美女讓他給撿了。
一邊兒移臀挪腿,擺好姿勢,貌似準備抱我三天三夜。
汗滴滴!對於一天幾次投懷送抱,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這不是……
我把電話放一邊,抬頭,看著他,然後,趕緊扭頭……這回我再要和他對視,我就純粹是傻子二百五。
他正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看著我,恨不能一口把我吞了,吃光光……
我轉頭,看著旁邊的大花蕙蘭,暗想,這回可有些麻煩了。我該怎麼應付呢?
他不想見別人,那就只能我陪他。
問題是,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陪人,除了安靜的坐著,別的,我幾乎不會。
不過,殷亦桀也沒說要我陪他,既然他不想見別人,那,我算不算「別人」?
唉……真是個麻煩,我什麼時候淪落到奶爹的保姆了,還得想法子哄他玩。
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怕也沒這個潛質吧,這可不得把人給難死?
「要不,你上網吧。」殷亦桀提議。
是我想著如何哄他玩,怎麼倒過來成他哄我了?
我自娛自樂的法子很多的,從不用人為我擔心。就算不娛樂,我也能安靜的坐半天。
我凝眉苦思,數著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很緩,胸口很有規律的起伏,起伏……我身子就隨著他起伏,起伏……
過了好一會兒,我也沒數明白什麼,只得問他:「那你準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