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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天色總不大好。
我也沒什麼。
許多事情,不過蒙著一層面紗,猶如這天。
我也懶得揭開,繼續在輕紗之下,清守著一份難得的清淨。
就算自欺,也好過自我煩惱。
現在,不知道為什麼?
我,甚至有種判了死刑緩期二年執行罪犯的心境,沉溺其中,得過且過。
當然,事實也沒這麼可怕。
殷亦桀回來的晚一點,但一連三四天都回來。
我不再等他,而是默契的鑽他被窩。
呵,人到了這個時候,別和我談論什麼貞潔什麼倫理面子,就是想要他抱抱,讓他吻吻。
有二次他回來晚了,連深吻都不想,抱著我就呼呼睡大覺。
殷亦桀總這麼忙,也不出人預料。
只要他回來,我就安心多了。
鑑於是假期,他每次回來我都會從夢裡醒來,看著他,摸摸他的臉,或者給他熱個粥啥的,就心滿意足了。
呵,人的理想有時候就這麼卑微,看別人和自己做完全不同,經過才知道。
看著他早上精神抖擻的出門,感覺無比的好……
幸福……一整天。
不過舒服從那時起,也開始經常不在家。
這倒也沒什麼。
大人總是要出門幹活的。
之前我上學,白天他大概也出門。
呵,誰沒事成天守在家裡啊,舒服乾的是大管家,又不是保姆。
我只管自己的,寒假作業做完,開始看下學期的書,然後是高三的。
間或,和布萊恩搗騰那些遊戲什麼的……過的,竟然也很充實。
偶爾望著某一處,想起殷亦桀的甜吻,偷偷扒開衣服看看胸口,幾乎成梅花了,一圈都是紅痕,深深淺淺……
咬著唇,笑……
時間過得很快,殷亦桀三不五時的不見了。
夜不歸宿,我不知道,他在哪裡。
睡在他床上,他的味道還在,身畔卻涼。
舒服也時而不歸,家裡,又剩下我一個人。
呵,時間一久,我都差點忘了,殷亦桀,還有一個家,那棟豪華奢侈的別墅。
殷亦桀總忙,我並未忘記,他的生日,就在這幾天,可,我並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也不敢問,不敢開口。
他的生日是個忌諱,我不確定他是過陰曆還是陽曆。
見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只能自己揣度,準備。
然後,眼看年一天天逼近,他,或者舒服,都還沒有絲毫別樣的意思。
於是,只能我自己默默的為他祝福。
年,是最無情的東西,不論你如何孤單寂寞或者幸福,都不緊不慢的來,面帶微笑和鞭炮。
我,忽然感到一絲恐懼。
也許,這個年,我還是得一個人過,一如多少年來那樣。
呵,過得幸福了,希望就會多起來。
所以說,理想一定是腦滿腸肥後的副產品,間接垃圾。
可,盡避如此,我還是比以往的以往愈發的盼望,盼望著,奇蹟會出現。
哪怕,我……
哪怕今年殷亦桀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或者什麼事都沒有,就是要抱著我愛愛,我都願意。
甚至,我都不知道是因為寂寞還是因為想他。
愛,我……
有人說,愛,就是因為寂寞。
是嗎?我還小,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還小,除了從母親那裡見過男女之間糜爛的**戀愛,我並不知道,真正的愛,是什麼。
我們的課本里也沒有定義,我身邊,也沒見到什麼能稱之為典範的愛。
因此,我一直都不覺得我懂了。
那麼,他呢?我……
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我寧願,將這種思緒丟到雪中,掩埋其下,然後,被來年的陽光融化,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
他,我,我,他,我們之間的距離,是從這12b到地面,如果想強行拉近,一頭栽進去,只會頭破血流。
我,只能憑著感覺,做一件不讓自己覺得討厭的事情。
甚至,我想給這段扭曲的生命做個了結,他,也許會是一種比較好的方式。
望著水仙,已經開了。
甜膩的香味,得湊近點才能聞到。
杜鵑也開了,我陽台因在臥室外,故而只放了和二種香氣較淡的花。
窗台上,白鬱金香,有些舊了。
似乎,又四五天沒換了。
花,是較貴的,沒有人打理,就會迅速的萎蔫。
香血紅梅開了嗎?
我給白鬱金香換水,腦子裡卻想到紅梅,可見,我的想像力多豐富。
呵,搖搖頭,將白鬱金香收拾好放回原位。
然後拿著抹布小心的擦拭夢之境。
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
我的夢之境並不信佛,因此,還會染灰,需要人呵護。
拋開這個,我想的問題呢?香血紅梅,現在雪下來了,它,開了嗎?
我不知道,不得而知。
斜倚在門口,身上有些涼。
雖然陽台的窗關著,不過陽台沒有空調,那方的空氣,是冷的。
不過,我,需要一些冷意,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呵,開著空調,嫌屋裡煩悶。
沒有空調的人家,卻羨慕的不得了……
「妝小姐,進來吧」。
舒服拿著披風站在我身後,安靜的說。
我,看他一眼,點點頭。
接過披風,搭在胳膊上,進來就好。
我,猶豫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他:
「他的生日,什麼時候,還過嗎?你們,去哪裡過年,我呢?」
我,並沒有依賴人的習慣,
習慣,是需要養成的,我早就被剝奪了這個權利。
可是,因為有了殷亦桀,在他的監護下,我被剝奪的好多權利都贖回了,我想行使一下才發現,那是他給我的,沒他,我仍沒有這些權利。
舒服重又接過我的披風,放回衣櫃,搖搖頭,安靜的道:
「他的生日已經過了。過年,還不知道。殷少爺想留下來陪你,不過,過年……你知道的,身不由己……你是個聰明人……」
舒服走了,我停下來,站在門口,靠在門框上,目光,空洞……
我聰明嗎?
也許吧。
我,呵,我又何嘗不知,「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猶如「色即是空」四個大字,難忍嗎?
好懂嗎?
我,還能說什麼?
我們,都不是萬能的。
玉壺冰不是,殷亦桀也不是,我都見識過。
那麼,現在,我,還能怎麼樣?
站在時間的門口,我,看見了自己真正的位置。
在門外,而非門內。
我,是無意中撞入那樣一個園子,見到一個智慧的老奶奶。
哦……不對,
不對……
不對,我進入那個有香血紅梅的園子,並非無意。
那是玉壺冰安排的。
那麼……
不,室內空氣有些沉悶,我不想繼續想下去。
就這樣,停在這裡。
站在門口。
就讓我站在門口吧。
不要趕我走。
讓我安靜的歇息片刻。
我,在一個身不由己的深淵,就讓我在下墜的時候安靜片刻。
哪怕終將墜落冷硬的大理石地面,摔得粉身碎骨,也請,別打攪我。
再說了,殷亦桀曾那樣不要命的救我,我不相信,他會置我於不顧。
眼下的苦難,我能克服。
林奶奶說過,唯有覆血,才能盛放,那才是香血紅梅的真諦。
那就下吧,雪,你就下大一點吧。
呵,下,下吧下吧……我要長大……下吧下吧,我要開花……
呵,我發覺,自己很有黑色冷幽默的惡趣味,大概是在父親和母親面前逼出來的生存哲學。
本來就是啊,什麼未來,什麼理想。
家父難道就不想混出頭做個黑老大?就沖理想二字比廢話二字筆畫多的份兒上,就可以乾脆將其閹割;或者送上絞刑架。
「想什麼呢,這麼可樂?」
殷亦桀站在我跟前,安靜的像舒服,狐狸的像玉壺冰,冷潔的,還是他自己。
頭髮上幾點水……
恩,我覺得他今兒髮型比較酷。
比髮膠摩絲的效果好很多,配上這個安靜優雅略帶冷酷的帥,簡直是渾然天成無與倫比。
呵,下雪了,梅不知道開了沒有;我家酷酷的監護人倒是很應景。
「又笑……」
殷亦桀似乎很不滿,將我推到臥室,倒在床上……
「啊!
」我大叫。
「怎麼了?」
殷亦桀剛要往下壓,又忙停下來,看著我,趕緊打量。
我趕緊抬腿,坐起來,摸摸小腿,被床角擱住了,疼。
嗚嗚,爛漫,真爛!
我一時不察,剛好撞到床角,好疼埃
破床,爛!
我踹二腳,泄憤。
殷亦桀趕緊蹲下來,抱著我的腿,將褲腿撈起來,果然青了一大塊。
殷亦桀抬頭看我一眼,我嘟著嘴,笑。
他順勢坐在地上,親一口,也笑。
頭擱在我膝蓋上,忽然大笑,不可抑止。
呃,汗!
我摸著他的頭,笑啥呢?
哦,我倒!
他,似乎今兒是特地跑回來找我的,這會兒還早呢,我就說的,下午二三點他什麼時候回來過。
沒想到,我腿這一撞,他,又沒勁了。
「哈哈哈……」
我笑得受不了了……
殷亦桀氣的直咬我腿,恨不得將我吃掉。
我笑,
「我肉有點兒老。中午鹿肉湯還不錯,我給你熱點兒吧?吃飯沒有?」
殷亦桀一甩手,不理我,自己開了櫃門拾掇去了。
我滾到床上,抱著肚子笑夠了才爬起來,理理頭髮,瘸著腿出去。
「嘶……」
這實木床還蠻厲害,不過那麼撞一下,竟然青了雞蛋大一塊。
我坐在客廳沙發上邊揉邊覺得疼。
「鈴鈴鈴……」
悠揚的樂曲,殷亦桀電話響了,在他臥室。
「幫我看一下,可兒」。
殷亦桀衛生間門打開,一個聲音飄出來。
呃,他……
我是沒少看過他電話,也看過他的「貴體」,不過這樣從他門口經過進去看他電話,我怎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