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暫且不提!我自會尋思解決之道,你只管安心修煉,過些時候和青青成親便是!」陳連山的語氣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但臉上還是布滿了愁緒。
林塵沒有說話,而是悄然握緊了拳頭,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更加刻苦的修煉才是!
「未來岳父沒有嫌棄我的出身和根骨,還是願意讓我上門!我也不能讓他失望,這三年要努力修煉,神武鬥法的時候,定要給他一個驚喜!」林塵明白,陳連山並沒有把神武鬥法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但林塵依然想要搏一搏!
「根骨差又何妨,我不是照樣進步神速麼!三年時間,足夠了!」林塵下定了決心。
「好了,別想太多了!」陳連山見林塵在凝神沉思,知道他在考慮神武鬥法之事,於是嘆道,「先按部就班修煉吧,隨我來!」
「是!」
…………
……
這是陳府最深處的別院。
別院幽靜,看不見有一個下人。
傳聞中,這別院是陳家老祖宗舊居,因為向來不允任何人隨意踏足,是為禁地。
就連青青都極少進出。
這優雅別致的院落里,長著許多嫩嫩的青竹,纖細柔美,一陣清風吹過,有「簌簌」之響傳來。
偶有幾片竹葉飄落,煞是好看。
林塵來陳府也有一段時日,自然知道這別院的重要性。
「看來未來岳父大人沒有拿我當外人啊!」林塵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意。
二人聞著淡淡的青竹幽香,踏步到了別院的一個院落里。
這院落很特別。
這裡豎著密密麻麻的細小木樁,細到恐怕只容得下腳尖站立。它們高矮不一,距離不一。一眼看去,得有數百根之多。
陳連山負手站立在一方石桌旁,凝望著天空中的一輪初生旭日。
石桌上正放著一樽清酒和一本泛黃的古籍,顯然陳連山早有預備。
他目光柔和,遞過了石桌上的古籍,說道:「來,這是《千星步》,一門極為玄妙的步法。你既要學功法,那就從身法開始學!若是身法高人一等,即便他日與人交戰不低,也能借之保命!」
林塵欣喜接過,坐在了石凳上,仔細研讀起來。
他一頁頁翻閱著,很快就沉浸到了古籍中。
這是一門極為高深的步法,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竟然能夠依據千餘顆星辰的天行軌跡,創造出這麼一門精妙的步法。
那個高人認為,這些星辰的運動軌跡,定然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天地之道。於是,他潛心研究數載,終於創出了這麼一門步法。
按著書中所載,這門步法可以分為三個境界:入門、精通和大成。
後天和先天境的修煉者,只能練到入門級別。步法精妙,即便是入門,沒有高人指點,也是極難無比。
可一旦練成,施展起千星步來,身影將如鬼魅般,似幻似真,快到肉眼根本捉摸不到。
當修煉者可以僅僅用三個呼吸時間,分毫不差得走完後院裡的數百餘根木樁,就算達到是入門級別了。
這就是千星步!
「這,真的好難!」林塵心中感嘆,「天行軌跡,本就微妙,難以捉摸!即便有這古籍指引,也是奇難無比!可若是學會了,有此步法傍身,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被圍攻,都能輕易化解躲閃,先立於不敗之地。」
「青兒資質不差,學會這門步法,也用了三個月時間!」陳連山回憶著過去,隨後緩緩說道,「又整整三年過後,她才能只用三個呼吸時間,走完木樁。到這一步,才算入了門。你的根骨差些,可悟性卻是奇高,進展可能會比青兒快些!今後若是有空,你就來這別院,在這些木樁上練習千星步,我會從旁指導!」
「是!多謝未來岳父,小婿一定不負你的期望,儘早掌握這千星步!」林塵恭敬行禮,心中也是無比期待。
…………
林塵靜靜地坐在石凳上,翻閱了足足一個時辰。饒是他悟性奇絕,可古籍里的諸多繁雜的內容,也看得他心中生出了一陣陣的疲憊感。
足足千餘顆星辰的運動軌跡,他須分毫不差,牢記於心。
「未來岳父,可以了!」他合上了古籍,閉目深思了良久後才確定得說道,「我這就開始練習!」
記住了,可並不代表就掌握了。
記住軌跡,只能說是掌握了皮毛,真正要掌握千星步,還是要靠不斷的練習!
「很好,上木樁!」陳連山眼神之中帶著期待,坐在石凳上品著清酒說道。
林塵輕吐了一口氣後,一個跨步就登上了不遠處的第一截木樁。木樁雖細,他腳尖踮在上面,卻很穩當。
「第一截木樁,對應的星辰是南門二,第一次移動是向坤位移動四寸,那下一根應該是這一截!」林塵心中盤算著,一個前沖就跨到了附近的另一截木樁上。
這一截木樁更加細長,卻矮了三分。林塵一腳跨去,衝力控制不當,便使得他沒有第一時間穩住身形,搖晃了一陣才站定。
這時,耳邊就傳來了陳連山的叱聲。
「記住,步法如釘!」
「一步一個釘!落了腳,就要把自己釘在木樁上,紋絲不能動!」
「每一步,力不可用重,也不可用輕!」
「像你剛才那樣亂晃,早就被敵人抓到機會了!」
…………
每走幾截,陳連山總能糾正出幾點林塵的不足。
林塵也很快就能琢磨出錯誤的點,及時調整。
「這裡,我應該下蹲得深一些!」
「那一跨,我應該用更大些力!」
「這兒,膝蓋應該彎曲度再小一點!」
…………
林塵聽著陳連山的指導,也在不停地總結著經驗,不停在木樁間閃轉騰挪。
…………
……
陽光和煦,照在人身上倍感舒適。
院子裡又是竹香清逸。
林塵在這樣的環境下,已經持續練習千星步幾個時辰。
他的進展頗為迅速,只是初學幾個時辰,就已經前行了八十多截木樁,並且隨著他自己的不斷總結,陳連山對他的指正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