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這脾氣」司徒南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次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那些傢伙就算是我們對上,也不見得好到哪裡,他們能帶著非煙他們逃脫,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就沖這點,就能看出他們的不凡,多好的孩子啊。」
「是啊,大哥,不可否認,當年我們這年紀的時候,實力還不如他們強啊」趙得柱也在一旁勸慰。
雷步二人同時睜開眼睛,同時看向對方,既然都有一種哭病相憐的感覺,不過這三位老爺子是怎麼回事?一人丟炸彈,兩人塗蜂蜜麼?
頓時,雷洛步青衫既然都有種同為知己的感覺,開始不動聲色的傳音了。
「雷洛,你在家經常被團長大人打麼?」步青衫。
「早習慣了,你也是麼?」雷洛。
「不堪回首啊,不過,我知道他是為我們好,只是好疼!」步青衫。
「是呀,二十多年,他打我二十多年了,不過我雜不恨他呢?」雷洛。
「你要狠他,我就殺了你,我把他當父親」步青衫。
「呵呵,平衡多了,原來這麼多年有人跟我一樣的待遇,不過,老爹說的那肉的問題,你可懂?」雷洛。
「這,或許懂吧,意思應該是,想我們提升實力,而不被仇恨蒙蔽,只想著怎麼殺人,而不是想著,怎麼才能殺得死人」步青衫。
「」
兩人就這樣傳音過了一夜,這時天色已經放亮,又是一個裂日炎炎的一天。
可就在剛把帳篷收好的時候,一道鬼哭狼嚎的叫聲,使得眾人頭髮發麻,還沒有等到回過神來,一道身影就從高空狠狠的砸落下來。
轟的一聲,一個巨大的坑憑空出現,濺起的黃沙消散,一個黑衣人要死不活的扒在哪裡,他蒼白的臉上似乎能看見血管,一直漆黑的骨爪露在外面,一動不動。
「是他們退!撤退!這些混蛋,這」
雷暴剛開口,只見上空落下一龐然大物,十米來長的身軀覆蓋了一層如岩漿色一般黑霧,若仔細看便可看出,那是正不斷燃燒的黑焰,兩個龍頭之上,四隻猩紅的獸瞳真閃爍著凶光,一對黑色雙翼煽動間,周邊的空氣被打的發出一聲聲悶響。
「雙頭炎龍,撤退,給老子撤退!」雷暴一聲令下,就擋在了眾人身前,與此同時,司徒南趙得柱也是同時趕到,警惕的看著這邊。
其餘八人想都沒想,撒丫子狂奔,這個時候他們知道,留下只會是托後腿而已,唯有走開,三位老爺子才沒有顧忌,即使打不過,逃跑也要容易一些。
雙頭炎龍不急不慢的從空中落下,到地面的時候,已經化為人形,正是一套華麗紅袍加身,一邊臉帥的讓人嫉妒萬分,一邊臉卻是使人毛骨悚然。
對於逃跑幾人雙頭炎龍渾然不在意,雷暴三兄弟也直接被無視,他優雅的攬過一縷紅髮,一腳就踩在了黑衣人的胸膛,咧嘴笑道;「你不是很能跑麼?跑呀!你以為拿你無法了?陪你玩了一夜,你真當我追不到你?呵呵,不過是本王為了消遣而已」。
雷暴三人有些不明所以,雖然心中萌生退意,但此刻步青衫幾人也沒跑多遠,絕對退不得,而那黑衣人明顯是弒天者,他們做了什麼?怎會使得這惡龍追殺一夜?
不過這種情況,這種情況真是理想,最好全部死光,換乾坤一個安靜,畢竟都是些凶煞之輩,多死一個總是好的。
「咳咳咳惡龍,還是被你追上了」吳魅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面若死灰的看著雙頭炎龍。這一刻,他之前那種傲然之色一掃而空,多年未曾出現苦澀,也終於出現在了他的嘴角。
「你不是很能說的麼?在死之前,讓你再說幾句?畢竟,你也陪我玩了這麼久」炎柔溫和的笑了笑,一腳踏下,直接將吳魅的胸膛踏出了一個大窟窿。
鮮血自動從吳魅的嘴角流出,這個時候他連吐血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整片天地已經倒塌,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在腦海中浮現,一雙雙祈求的雙眼正憐憫的看著自己,他知道,這些是親人
只有在將死之時,人才能徹底看到藏在心中最為柔軟的一面,吳魅仿佛看見了七百三十六雙哀求的雙眼,那是自己的家人,在自己殺死他們的時候,他們就這般哀求的看著自己,希望能活下去,可自己的屠刀卻沒有半點猶豫,甚至這眼神還讓自己產生了無窮快感。
快感麼?吳魅現在可沒這麼覺得那是快感,只是好痛,痛不是被那踢爆的心臟,而是心口
原來我也痛麼?那痛死我吧!
弒天者呵呵,可笑的弒天者,操尼瑪的弒天者
「沒話說麼?沒有的話,那去死吧!」炎柔聳了聳肩,笑容漸漸收抿,一腳就向他的喉嚨踢去,血水四濺,人頭飛起。
「死了麼?」雷暴咽了一口氣。
「該死!」司徒南道。
「不錯!」趙得柱點頭。
炎柔從容轉身,面無表情的看了過來,淡淡的問道;「你們也這麼覺得?卻不知,你們該死不該死?」。
「該不該死,你說了不算,小傢伙們都走遠了吧!撤!」雷暴猛地一跺腳,整個身子急速向後退去。
「走!」司徒南快速將掏出一個球扔了出去,一轉身拔腿就跑。
趙德柱早已準備好得數十瓶藥劑,也在這個時候丟了出去,跟著司徒南不要命的狂奔。
轟!
一聲巨響過後,炎柔毫髮無損走了出來,怪異的笑了起來。
「又是追逐遊戲麼?這實在是讓人興奮啊」
陰風峽谷的霧霾逐漸消散,久違的陽光終於撥開了雲層,為這陰煞之地帶了一絲絲還算安詳的氣息。
風聲好像小了,血河仿佛暗了,響一夜的木床聲也終於消停了
大黃傘旁,數百米處,戰無雙狹長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怒江之水,絕美的臉頰淨是安詳,在風中飄絮的紅袍,難於掩蓋那動人的曲線,晨光與血河此刻仿佛都成了襯托品。
凌小月纖細的手臂環繞著小腿,頂著雙熊貓眼無神的端坐在沙地上,也不知她在想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讓他困惱一個晚上的問題,至今都依舊困擾著她
在十里處的一片空地,白石副院長要死不活的躺在藤椅之上,正罵罵咧咧的卻也頗為享受的享受著兩天之驕子的按摩。
「上往上對對,就是那裡,用力,對,用力」
「憨貨,叫你用力,沒吃飯麼?不是那個位置了,啊,混蛋,說了不是那個位置」
「有沒有點長進,什麼都不會,還不如去吃屎,混蛋,又錯了,左邊對,就是那兒」
「啊呀,兩個傻子,輕點尊老愛幼知道不?叫你們輕點真是」
一旁,那位學院導師楊偉,鐵青著臉抱著一大扇子,不情不願的煽動著。他暗暗發誓,以後,凡是跟這老傢伙沾邊的事,一律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怎會如此無恥,我們是為學院服務,又不是為你老傢伙服務,還尊老愛幼
外圍,屠家八兄弟圍著一圈,抱著手臂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就像八根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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