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喜食苦筍 ,唐懷素有《苦筍貼》十四字 :" 苦筍及茗異常佳乃可逕來懷素上." 似為筆札.
分開來加上標點符號就是,苦筍及茗異常佳,乃可徑來。懷素上。
大概的意思就是苦筍和茗茶兩種物品異常佳美,那就請直接送來吧。懷素敬上。
《苦筍帖》兩行十四字,字雖不多,但技巧嫻熟,精練流逸。運筆如驟雨旋風,飛動圓轉,雖變化無常,但法度具備。黃庭堅《山谷題跋》:「張妙於肥,藏真妙於瘦」。從此帖看亦是多用枯墨瘦筆。儘管筆畫粗細變化不多,但有單純明朗的特色,增強了結體疏放的感覺,與其奔流直下、一氣呵成的狂草書勢相得益彰,《苦筍帖》是懷素傳世書跡中的代表作。
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神情嚴肅,甚至包括只有區區幾歲的趙小兵,除了坐在沙發上完全放空自己還在腦子裡想著百寶箱的唐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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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應該是最相關的那個人,現在卻完全一副我是誰,我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關我什麼事?的三無狀態。
李秋山繼續講述當時的情況,「《苦筍貼》是滬博的鎮館之寶,所以平常是不對外展出的,除非有特殊需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平常都在珍寶室內有專人負責維護和保存,但是奇怪的是再沒有任何人為破壞的情況下卻突然粉化,等到工作人員發現搶救都來不及了,好好的《苦筍貼》已經變成了一堆紙沫……」
凌東方當先回應,「雖然這樣的事很少見,可也不是不會發生,既然發生了想辦法解決修復就行了,否則還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
李秋山頗為敬佩的看向凌東方,就好像凌東方是他的救命恩人一樣,「是啊,正如凌館長所言,我第一時間就封存了整個珍寶室,趕來求援。」
「王先生是當今華府第一書畫大家,有什麼好的辦法麼?」
王祺老人搖頭,「你讓我臨摹一貼《苦筍貼》不成問題,可你讓我修復那就問錯人了,這方面還是凌館長更權威。」
王祺老人並沒有把話題引向一邊放空的唐陽羽,而唐陽羽跟前還站著一個凌若惜,正趁機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打量眼前的消瘦校服少年。
「你就是唐陽羽?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喔……」
唐陽羽被她看得都不能放空自己了,只能咧嘴笑笑,「是啊,姑姑,我身上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特別窮,呵呵。」
凌若惜笑了,「還挺會說話的,不過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好,你才高中畢業還沒到賺錢養家的時候呢……也不對……你早已經開始養家餬口了……」
「咳咳,弱惜,這邊沒你的事了,你帶小兵去睡覺吧。」凌東方聽不下去了,自己這個女兒完全是分不清重點的典型。
凌若惜拉著趙小兵走了,趙小兵卻不肯走,「媽媽,我想跟那個穿校服的大哥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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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惜彎下腰,低聲在耳邊提醒兒子,「今天不行,改天媽媽帶你去找大哥哥玩,今天你不去睡覺外公會不高興的。」
在這個家裡外公來了基本對於小孩子就等同於大灰狼來了,所以趙小兵一聽立刻乖乖上樓,只是在樓角還不忘戀戀不捨的回頭看唐陽羽一眼。
樓上房間凌若惜對著幾歲的兒子,「小兵,你為什麼要跟那個大哥哥玩?」
趙小兵十分冷靜而理智的達到,「因為大哥哥是高中生,而且看起來很能打架的樣子,你別看他現在受傷了,可是越是這樣越能打,那以後我就可以帶著大哥哥去欺負高年級的同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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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惜的巴掌毫不猶豫的舉起……
樓下,唐陽羽的手的確是個問題,只剩下一隻,另一隻包著厚厚的繃帶掛在脖子上,本來唐陽羽覺得這樣很誇張很麻煩,可是在來凌家之前他卻特意找出來掛上。
很明顯他過來就奔著說我不會修四個字來的。
李秋山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唐陽羽殘疾的右手上,輕輕嘆了口氣,那意思這副模樣哪怕就是有唐修之能也沒辦法施展唐修之術了。
凌東方笑了,「怎麼,秋山館長,你在懷疑我的推薦麼?」
李秋山連忙搖頭,「不,怎麼會,只是恐怕要等些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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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東方看向一臉淡然和沒心的唐陽羽,沒有直接對他說什麼,而是把凌雨晴叫過來,「雨晴,一周之內你跟唐陽羽飛一趟滬海,去把《苦筍貼》修復好了。」
凌雨晴一聽就不幹了,「爺爺,我修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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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東方臉色陰沉,「你修不了別人還修不了麼?我讓你跟著去本就是去學習的,懂了麼?」
孫科地地酷艘察接孤我孫指 我說你修不了爺爺會把我活吞了的。
凌雨晴沒想到爺爺會用這種辦法對付唐陽羽,她瞬間成了爺爺手裡殺人的那把刀,她看看唐陽羽,那意思豬頭你倒是說話啊,拒絕啊,你自己不說話不拒絕我怎麼辦?
我說你修不了爺爺會把我活吞了的。
唐陽羽這才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挺有禮貌的對著李秋山微微頷首,「李館長,不是我不幫忙也不是我這隻手弄傷了,而是我原本就不會什麼唐修。」
李秋山一怔,因為唐陽羽可是凌東方親自推薦過來的,來之前都沒溝通過麼?
他絕不相信凌東方在戲耍他,那問題肯定就處在唐陽羽身上,他忍不住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高中校服少年。雖然還很稚嫩不過臉上的確有宗放大師當年的一點影子而已,但也只是一點影子而已,而且從他進門開始他就暗中觀察,似乎宗放大師這個唯一的孫子和傳人心思並不在文物修復上,而在別的地方。
因此他穩住心神,「嗯,如果是這樣那也沒辦法。唐陽羽你現在除了上學還做別的什麼嗎?」
唐陽羽脫口而出,「我剛剛註冊了一個珠寶公司,剛剛成為igi的特邀珠寶鑑定師,所以我現在是個珠寶商人,從零開始。」
李秋山的心一點點的開始冰涼,「那祖傳的唐門唐修呢?也許是我多言,唐門唐修對於你們唐家對於整個華府國文物界都是彌足珍貴的寶貴財富,可不能就這麼廢棄斷代了。」
唐陽羽也認真起來,「李館長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唐門唐修從我爺爺咽氣那一刻起就已經跟隨他老人家而去了,就已經斷代失傳了。」
李秋山聽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失落之情布滿臉上。凌東方卻一點都不著急,非但不著急甚至臉上還帶著淡定和自信的笑容。
沉聲吩咐,「好了,雨晴,你帶唐陽羽也下去吧,我跟你秋山爺爺還有別的事情要談。秋山,你來我的書房吧……」
說完凌東方起身倒背雙手帶著李秋山上樓了。
一進書房李秋山就迫不及待的追問,「凌館長,唐陽羽真的可以麼?真的會去滬博做修復麼?」
凌東方淡淡一笑,「那個孩子一定會去,至於能否修復得了,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看看那個孩子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就修好的國宮金龍。」
樓下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凌雨晴忍不住發問,「外婆,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這麼大的責任我擔不起啊。」
王祺老人下意識看向樓上書房方向,「這是你爺爺交給你去做的事情,你只能自己處理,懂了?」
說罷王祺老人也走了,自己走的,這倆人誰也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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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只剩下唐陽羽和凌雨晴兩人,凌雨晴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看看沒心沒肺的唐陽羽,「現在怎麼辦?豬頭,剛才為什麼不強烈反對?」
唐陽羽咧嘴一笑,「你別問我,你爺爺是讓你解決,不關我事,那麼,我也走了,你慢慢想辦法,不著急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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