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級大反派 第二十二章 真心留言

    PS.下文中出現的詩歌根據劇情需要，做了一些改動，所以就沒有略寫，謝謝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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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9日，星期天，上午七點半，李凱文送走了蘇嫣然。

    蘇嫣然已經讓秘書訂好了兩張下午飛美國舊金山的機票，這次回松江後，她要帶著秘書親自前往美國，以李凱文經濟人的身份，去和總部位於菲利蒙的Webook公司談判。

    為此，李凱文半夜就一個人悄悄起床，將整部電影的片頭片尾剪輯好，儘管影片本身就是英文版，但李凱文還是給影片配上了英文字幕，然後今天早上將完整的影片交給蘇嫣然一同帶走了。

    送走蘇嫣然後，李凱文開車回家，叫醒了還在睡懶覺的李若雪，然後跟她說了自己要請她拍廣告的事，李若雪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立馬起床洗漱。

    李凱文帶著精心打扮過的李若雪，開著車頂上已經安裝好機械臂的皮卡車，在鄉鎮公路上攔下一輛私營的又老又破的中巴車，給了車主500塊錢，於是車主很愉快的答應幫忙拍攝將手臂伸出窗外的鏡頭。

    拍完這個鏡頭後，接著又馬不停蹄的去拍了其它鏡頭，一直忙到晚上太陽要下山的時候，李凱文終於帶著李若雪，爬上了自家老房子的屋頂，準備拍攝落日的鏡頭，當李凱文跟李若雪講解這個鏡頭要怎麼拍的時候，李若雪臉紅了，小聲說：「怎麼還要拍接吻的鏡頭啊？」

    李凱文點了她腦袋一下，說：「想什麼呢，你不知道有一種技巧叫做錯位拍攝嗎？」

    「哦。」

    終於等到太陽落山，將落日的鏡頭拍完，李凱文說：「今天就這樣了，明天早上你還要早早起床，我們還要補拍一個日出的鏡頭。」

    「那我今晚不關機，你明早打電話叫醒我。」

    「嗯，明早那個鏡頭拍完，單人版的鏡頭就算全部完成了。不過雙人版的有些鏡頭在縣城裡拍不了，我要帶你去松江府拍。另外還要去松江府找一家錄音室給你錄音。」

    「啊？要這麼麻煩啊？」李若雪驚訝的道。

    「是啊，你下周要開始高考了吧？高考前放假嗎？」

    「6號開始考試，4號、5號放兩天。」

    「那行吧，我們就4號去松江，等這兩個廣告拍完，回頭我再給你剪輯一首MV出來，讓你做一回明星夢。」

    「真的？哥你真是太好了！」

    ***

    法國當地時間5月30日晚上8點半，塞納河畔，一處鄉村度假別墅內。

    王蓓蓓忍住10天沒有開手機、沒有登錄MSG，今天終於再也無法堅持下去，她覺得或許自己該給李凱文一個解釋的機會。

    猶豫再三，她最後還是按下了手機側面的電源鍵。

    隔壁房間裡正在寫作的孟怡，聽到一陣很輕微的音樂聲，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按下保存鍵，起身走出房間，敲了敲女兒房間的門後，推門進入。

    王蓓蓓開機後不久，簡訊鈴聲響成一片。

    見母親推門進來，她只是平靜的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是否給我留言了，我覺得也許我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孟怡掀開被子上床，坐到女兒身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將女兒摟在懷裡，說道：「那就看看他怎麼解釋的，媽在旁邊幫你分析一下他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王蓓蓓點開收件箱看了一眼，全都是來電提醒的簡訊，每天至少兩個以上。

    關閉收件箱、連接無線網，隱身登錄手機MSG，兩秒過後，「嗶咚」之聲連成一片，王蓓蓓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向下一划，將聊天記錄滾動到最上面一條開始看起。

    第一條消息是21號晚上發的，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對不起！

    隔了一天發了第二條消息，內容是：

    親愛的，我愛你，原諒我好嗎？

    王蓓蓓倒是更希望看到他的解釋，可是，沒有任何解釋，只求原諒，他這是默認了嗎？

    又隔了一天，他發了第三條消息，還是簡單的一句話：

    如果你認識從前的我，那麼你就會原諒現在的我。

    王蓓蓓忍不住想像他以前到底壞到什麼程度：然後一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形象在腦海里成型，身體忍不住產生一陣惡寒的感覺，她趕緊把那副噁心的畫面從腦海里趕跑。而孟怡看到這個句子卻忍不住產生眼前一亮的感覺。

    王蓓蓓拖動屏幕，第四條消息又隔了一天，這一次內容終於長了點，先不管內容是什麼，王蓓蓓覺得內容的長短至少是一個態度問題：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無法交匯。

    而是短暫的交匯過後，卻迎來永久的分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

    一個翱翔天跡，一個深潛海底。

    看完後，王蓓蓓感覺句子很優美，她覺得這應該是某位她不認識的詩人寫的詩，於是她轉頭用詢問的眼神望了母親一眼。

    「先繼續往下看。」孟怡的第一感覺是，李凱文在網上抄了一首現代詩，不過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首詩，難道是哪位詩人近期才發表的作品？

    王蓓蓓再次滾動屏幕，25號的留言內容是一個離線文件：

    音頻文件：一萬個對不起.music

    她點擊了文件名下方的播放按鈕，短暫的緩衝過後，音樂聲響起，歌曲一開始就是一段節奏感明快的伴唱，然後李凱文的歌聲想起，正歌部分依然節奏明快，一點也聽不出道歉的意思，但王蓓蓓聽到那句「我知道你很委屈」後，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眼淚。

    再往下看，下一條消息還是25號發來的：

    今天拍攝過程中，因為計算有誤，支架被壓垮，結果摔下來了，流了好多血。

    王蓓蓓直接忽略掉這條消息，以她對李凱文的了解，他要是說「還好沒什麼大礙」，那反而有可能是受傷比較重。

    用手背抹掉不聽話的眼淚，王蓓蓓繼續划過屏幕，26號的留言依然是一首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愛你愛到痴迷，卻不能站到你面前說一句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不能站到你面前說一句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扉，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想你痛徹心扉卻只能深埋心底。

    而是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

    我想翱翔天跡，你卻深潛海底。

    和24號的那首詩風格一樣，但王蓓蓓顯然更喜歡這一首，只是最後那一句讓她莫名心痛。孟怡和王蓓蓓想的不同，她此刻猜測，這兩首詩，該不會是李凱文自己寫的吧？

    王蓓蓓再次拖動屏幕，後面一條消息依然是26號發過來的：

    祝我生日快樂。

    看到了這條消息，王蓓蓓立即點了一下輸入框，調出輸入法，孟怡擋住了女兒的手，說道：「先看完再說，你就算現在發消息給他，他也看不到，別忘了他那邊現在是夜裡。」

    於是，王蓓蓓再次拖動屏幕，27號依然是兩條消息，先是一首歌：

    音頻文件：心要讓你聽見.music

    王蓓蓓點擊播放按鈕，歌曲很優美，她感覺這首歌比那首毫無誠意的一萬個對不起好聽了一萬倍。由其是當她聽到「花心的習慣願為你改變」的時候，內心裡更是裝著滿滿的幸福感。

    一曲聽罷，王蓓蓓抑鬱的心情消失無蹤，開口問身邊的母親：「媽，你說這兩首歌該不會是他自己寫的吧？」

    「我之前也從來沒聽過這兩首歌。」孟怡點了女兒的腦袋一下，說道：「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你那天哭的稀里嘩啦的對我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這句話了嗎？」孟怡故意學著女兒哽咽著的口吻。

    「媽——」王蓓蓓開始撒嬌，一聲「媽」拖得老長。

    「好了好了，繼續往下看。」

    「我決定再陪你兩天，就訂機票回去。」王蓓蓓一邊拖動屏幕，一邊果斷的做出決定。

    27號的第二條留言又是一首詩：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你棄，或者不棄我

    我就在你心裡

    不曾離去

    「媽，你說他這些詩是自己寫的還是抄的？」

    「我怎麼知道？」孟怡心裡已經有八分肯定，這些詩歌都是李凱文自己寫的。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你可是大作家啊。」

    「可能是他自己寫的吧，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幾首詩。」孟怡說。

    28號的留言只有一條，而且內容很短：

    悄悄的你走了，正如你悄悄的來。

    你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條留言發出的時間和往常不一樣，往常都是晚上11點之後發的，但是這條留言卻在晚上7點18分就發過來了。

    王蓓蓓算了一下，28號剛好是周末，然後情緒低落的說：「他28號肯定是又和那個女人見面了。」

    孟怡摟緊了女兒，什麼也沒說。

    29號的留言只有一條，又是一首歌：

    音頻文件：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music

    這是一首很傷感的歌，聽完這首歌，王蓓蓓的情緒明顯更低落了，連帶著孟怡的情緒也低落了起來。

    只剩下他30號發過來的留言還沒有看了，王蓓蓓有些猶豫，她想留著等到夜裡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再看。

    「媽，我想明天就訂機票回去。」王蓓蓓情緒不高的說。

    「繼續向下翻，後面還有他今天的消息沒看完呢。」孟怡對後面的內容很期待。

    「哦。」王蓓蓓不情願的再次拖動屏幕。

    30號李凱文發來的消息有好幾條，首先是一首詩：

    當你老了，頭髮白了，睡意昏沉，

    坐在爐旁打盹，取下這本詩歌，

    慢慢讀著，追憶你當年漆黑眼眸，

    那柔美的神采，與你眼中的倒影深深。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或虛偽或是真心，

    惟獨一人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你臉上蒼老的皺紋。

    在爐火旁，你彎下腰，

    低語著，帶著淺淺的傷感，

    愛情是怎樣逝去，又怎樣步上群山，

    怎樣在繁星之間藏住了臉。

    這首詩讓王蓓蓓生出莫名惆悵的感觸，她忍不住會去想，如果自己最終沒能和李凱文走到一起，幾十年後，捧著李凱文現在寫給自己的這些詩歌閱讀，該是多麼傷感、該有多大遺憾？

    而孟怡的震撼更大，她忍不住想起了當年讀初中時，還未開始便已結束的初戀，想起了大一時候的第一個男朋友。

    如今的她，雖說才43歲，並且保養的極好，即便說自己33歲也絕不會有人懷疑，但她的心態已經老了，所以這首詩帶給她的感觸更深。

    過了許久，王蓓蓓才點開這首詩下方的一首叫「當你老了」的歌曲。

    這是一首用吉他伴奏的歌，前奏很舒緩，音樂很動聽，從第一句歌聲響起，王蓓蓓就知道，這首歌的歌詞就是上面的那首詩，聽了幾句後，她又發現歌詞和上面的詩有些地方並不相同，不過她感覺歌詞比詩更優美。

    「媽，我一秒鐘也不願意等下去了，我現在就要回去。我恨不得立刻就能站到他的面前。」

    「嗯，那媽給你訂票。」孟怡拿起床邊的座機撥打訂票電話。

    五分鐘後，王蓓蓓問：「沒有今天夜裡的航班嗎？」

    「有。不過，」孟怡示意女兒拖動屏幕繼續向下看，然後接著道：「不過今天夜裡的航班中途要轉兩次，要34個小時後才能抵達松江府國際機場，而我給你定的明天上午10點50的航班，只要17個小時就能抵達松江。」

    「哦。」王蓓蓓心不在焉的拖動屏幕，將屏幕拖動到最下方，最後兩條消息全部出現在屏幕上，上面一條是一個離線文件：

    視頻文件：活埋.video

    文件名的下方，跟著寫了一句話：我曾經答應過你，畢業設計完成後，要第一個發給你看，你一定要在6月1號之前看，因為6月1號就會在全國各大視頻網站上發布。

    在視頻文件的下面，最後一條消息的內容是：

    時光如水，總是無言。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你若幸福，便是終點。

    看完這條消息後，王蓓蓓迫不及待的輸入：生日快樂！今天剛看到你的留言，我明天回去。

    然後點擊發送按鈕。

    消息發送出去，王蓓蓓一顆焦急和不安的心，才稍微平復了些。

    隨後，她點開活埋.video，緩衝完成後，發現視頻的時長居然有90多分鐘，於是打開電視機，點擊手機播放器上的「發送到」按鈕，搜索到房間裡的電視機，然後母女二人躺在床上看了起來。

    一部電影看完，母女二人更加震撼，震撼故事的創意，震撼李凱文出色的演技，同時也為故事中主角的命運感到悲傷。

    李凱文的才華不僅讓王蓓蓓折服，甚至連孟怡都產生了生不逢時的感覺來。

    不過，看著字幕上所有演職人員名稱全都是「KevinLee」後，孟怡覺得這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她不禁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了！他肯定就是自己一個人完成的。」王蓓蓓現在對李凱文已經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沒想到他英語口語說的那麼好，不認識他的人，肯定會真的認為他就是在美國出生、在美國長大的美籍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