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蕾嘴唇被鮮血染紅,臉上卻沒有一絲血色,無力地跌入蕭正仁懷中。
蕭正仁只覺女兒身上發冷,再一看,女兒已閉上了眼晴,似乎已沒有了呼吸。
抱著生死未明的蕭蕾,蕭正仁心如刀絞,美麗而優雅的女兒變成這樣,是為了救他!
這一刻,蕭正仁真正體會到了無助,他知道自己不是歐陽絕的對手,但他沒料到,歐陽絕會突然出手,更沒料到,歐陽絕只是隨便一揮手,就能要了女兒的性命!
各世家的人也都驚得呆了,歐陽家的歐陽絕,在這三年多的時間裡,果真是練成了絕世神功,蕭家的蕭蕾,在他們眼裡就是絕頂高手,但在歐陽絕面前,蕭蕾簡直就跟紙糊的一樣!
要是歐陽家早些讓歐陽絕出面,又有誰敢跟歐陽家為敵?
可憐的蕭蕾,剛剛才為蕭家奪得第一世家之位,就被歐陽絕舉手投足間就打暈過去,就算沒有當場身亡,只怕也活不下來了。
而且,以歐陽絕一言不合就出手殺人的風格,恐怕蕭正仁也懸了……
就在這時,蕭家的陣營中,同時射出兩道黑影,比箭還快地射到台上,擋在了蕭正仁父女面前。
燕輕舞凌飛揚的身法就已經快得不可思議了,但跟那兩道黑影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位面的,那兩個黑影速度之快,幾乎超出了人眼感知的極限。
原來不只是歐陽家有底牌,燕家也有底牌!
「正仁,你帶小蕾下去。」鯊魚死死盯著歐陽絕,身上迸發出駭人的殺氣。
蕭正仁是他的徒弟,優雅貴氣的蕭蕾,也深得他的喜愛,歐陽絕居然一出現就對蕭蕾下殺手,鯊魚非殺歐陽絕不可!
如果換作以前,鯊魚不敢說一定就殺得了歐陽絕,但得焦翼的聚氣丹相助,他的實力從見神初期來到了見神中期巔峰,他不信這還殺不了歐陽絕。
戰狼也盯住了跟歐陽絕一同出現的馬先生,這是歐陽家的倚仗,不能留下後患!
歐陽鼎早就見過戰狼和鯊魚,但他從來沒把兩人放在眼裡,現在見蕭正仁的兩個「僕人」竟是他見所未見的恐怖高手,他眼中不禁露出一絲駭異。
不過,歐陽鼎仍然留在了台上,蕭家這兩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再厲害,他也對歐陽絕和馬先生有絕對的信心。
歐陽絕會突然出手,就是焦翼也沒料到,見蕭蕾在蕭正仁懷裡昏迷不醒,他既心疼又著急,本想過去看看蕭蕾的傷勢,但戰狼和鯊魚已跟馬先生和歐陽絕對上,他只得先把注意力集中到台上。
本來他以為,在給了戰狼和鯊魚聚氣丹之後,就用不著他出馬了,但現在他摸不准歐陽絕和那個馬先生究竟什麼實力,雖然擔心蕭蕾的傷勢,卻也分不開心。
鯊魚和戰狼幾乎是同時出手,一出手就是各自壓箱底的殺招。
歐陽家的終極底牌已經現身,他們也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的實力。
戰狼和鯊魚手上帶起的勁氣,就連台下觀戰的眾人也感受到了那恐怖的威勢。
凌冰跟歐陽傷的那場對決,稱得上是整個大比系列賽中水平最高的一場,但跟戰狼和鯊魚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鬧著玩兒。
就連對歐陽絕和馬先生充滿信心的歐陽鼎,也被戰狼和鯊魚的威勢駭得變色,趕緊退到比武台邊緣。
但戰狼和鯊魚駭人的殺招,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面對戰狼和鯊魚含怒發出的致命一擊,歐陽絕和馬先生沒有選擇硬拼,也不見他們如何動作,腳底如裝了滑輪一般,上身微微一側,滑開五尺,戰狼和鯊魚的攻擊就告落空。
戰狼和鯊魚不禁駭然,雖然歐陽絕和馬先生都沒有反攻,但對手的身法,有如鬼魅一般,太詭異了!
盯著比武台上的焦翼,突然一下站了起來,眼中射出凜冽的殺機。
歐陽絕和馬先生的身法他見過,在雲州商界峰會上,井田隆一和橋本太郎都使出了同樣的身法,就連高蘭都奈何不得,最後還是焦翼臨時構建了鎖魂台陣,才將井田隆一和橋本太郎拿下。
歐陽絕和馬先生的身法,跟井田隆一橋本太郎如出一轍,卻要比那兩人高明多了。
歐陽絕和馬先生的武功,是跟扶喪狗學的,歐陽家果然跟扶喪狗有勾結!
只不過,以歐陽家的地位,還未必有資格跟扶喪狗直接聯繫,歐陽家是來自淮京,那麼,是誰在扶喪狗和歐陽家之間連線,簡直呼之欲出了。
戰狼和鯊魚發出去的勁氣,被歐陽絕和馬先生躲過,擊打在比武台左側的岩石上,如同引爆了兩顆炸彈,一時間石屑紛飛,粉塵瀰漫。
焦翼臉色微變,以歐陽絕和馬先生詭譎莫測的身法,岩石盪起的粉塵遮蔽了視線,戰狼和鯊魚很容易吃虧。
果不其然,粉塵還沒散盡,台上就傳來兩聲悶哼,兩條黑影飛了出來。
鯊魚跌落到地上,口中狂噴鮮血,掙扎了兩下想要爬起來,卻已力不從心。
戰狼表面上看去情況稍好,還能勉強站立,但以手捂胸,狀甚痛苦,焦翼看得出來,戰狼所受的內傷,並不比鯊魚輕。
台下已有人發出了尖厲的驚叫,以蕭家兩大王牌高手的實力,已經是他們不敢想像的,卻被歐陽家的高手頃刻間就擊傷,歐陽絕和那個馬先生,究竟可怕到了什麼程度?
粉塵散去,歐陽絕和馬先生傲然站在台上,神色一如既往的陰冷,眼中卻有明顯的鄙夷。
本已站到比武台邊緣的歐陽鼎,見蕭家的兩大高手僅僅一個回合就被擊落台下,而且還身受重傷喪失了再戰之力,頓時來了底氣,重新走到比武台中間,猙獰地道:「現在,我說要成立武術世家聯盟,還有沒有人反對?」
整個後山一片死寂,老實說,絕大多數世家是反對成立武術世家聯盟的,但就連蕭家兩大恐怖高手都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們又哪有說不的勇氣?
就在眾人都以為大家都要屈服在歐陽家的淫-威之下的時候,卻見凌家陣營中,一個年輕帥哥站了起來,一閃就到了台上,冷冷地道:「歐陽鼎,你以為你找了兩個扶喪狗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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