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峰嚇的面無血色,身子忙的癱倒在地,不斷的向後退縮著。
就連另一側的黃毛都嚇癱了,他和劉峰是一夥的啊。
看到剛剛兩位老者身後的四個男子,都是老總級別的,眼前這人說殺就殺,那他怎麼還躲得了啊!
黃毛嚇的比較慘,躺在地上身體發顫,不一會兒他的屁股下便流淌出一些......被嚇尿了。
張塵和張元此時也是懵逼狀態,他們並不是武者,也很少看武者間的大戰,猛地一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心情簡直驚悚到了極點。
而且哪怕是武道中人,比如說旁邊站著的這位黑衣男,此時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上去攔著?對面是狠人張,他還沒有活夠,所以很理智的站在一旁默默觀看。
在他們的目光下,張漢的手掌緩緩一抬,他的臉龐依舊模糊,像是變換著。
見到這一幕,眾人的心提了起來。
怕是張漢落掌的一刻,便是劉峰橫死當場之時。
劉峰嚇極了。
趕忙搖著腦袋:
「張哥,漢哥,張漢大哥,我錯了,你先別動手,先別動手,我錯了,我找你不是想要找麻煩,只是、只是、只是想要和你再賽一場,我不是想找麻煩啊!」
說到這,劉峰聲嘶力竭的解釋道:
「上次賽車,也全都是董虎的主意,我從沒有想過要害你,我只是想贏你,就想要贏你一次!我只是想證明自己,我沒有害人的想法,求你,我只是太想贏你了,放過我......」
「呼。」
張漢輕吐口氣,圍繞臉部的淡淡黑霧消散,他的眼睛也恢復正常,目中倒是有一絲的思索,沒有在看劉峰,很隨意的收回了手掌。
這一刻,張漢看似收手,但劉峰卻更為緊張,甚至他都忘記了呼吸。
相對來說他們四個人里比較冷靜一點的張塵,卻感覺張漢是打算收手的。
他嗅到了一絲機會,他需要人脈,正如林傑,已經攀上了喬戰的高枝,劉峰怎麼說也是劉家嫡子,正如順水推舟,也只是開口說兩句話的意思。
於是他壓下心中驚懼,強忍著聲音平緩,但還是有些顫抖的開了口:
「張漢。」
張塵的嘴角咧出刻意的笑容:
「我聽說過你,也很欣賞你,只不過未曾見過一面,實屬遺憾,如今一見,你果然非尋常人,玉樹臨風,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我是張塵,我想說的是,劉峰他父親和家裡的合作不少,你......」
「啪!」
話還未落,張漢右手隔空一扇,一道清脆的聲響在張塵的左臉響起。
他整個人被打的旋轉了兩拳,倒在地上懵了。
他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
張漢平淡的看了張塵一眼,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倒是他邁步走到了劉峰的身前,低頭俯看著他:
「知道我為什麼沒殺你嗎?」
「不、不知道。」劉峰顫抖著回答。
「因為當初的確是我欺負你,讓你去了海外,所以現在你可以......活著,下次不要在挑釁我了。」張漢淡淡的笑了笑。
說完他便帶頭離開,趙風等人緊隨其後,走向了電梯的一側。
「知道了!我再不敢了!」
劉峰看向張漢的背影,大聲吼了一句,才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縷縷冷汗從他的額頭流淌。
多年以後,當劉峰當上家主,不出十年便讓劉家晉升上京八大家之一的時候,他總會對小輩說上幾句話:
「知道我為什麼會成功嗎?因為當年有人給我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那個人,哦不,他就是神明......」
但此時,劉峰還是那個劉峰。
心裡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心驚肉跳,無法平息。
突然,那個黃毛同伴爬了過來,到了近前,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淒聲說道:
「嚇死我了,劉哥,你不是說在這裡很安全,沒有人敢動手的嗎?現在不光有人動手,還差點對咱們動手啊......」
後側那黑衣男子臉色一僵。
心中不爽:這也是要分人的好嗎?
本來還想著讓人送他們回去,結果他氣的哼了一聲,拂袖離開。
最終劉峰、黃毛、張元和張塵緩了足足有十多分鐘,才恢復過來,站起身向外走去。
張塵的臉頰紅腫,但皮膚還沒有損壞,雖然他很疼,但也知道這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劉峰和黃毛直接忽略了那些等待的朋友,直接上了一輛車,徑直離開。
張元和張塵也上了同一輛車。
「張漢他......他到底是什麼人啊?」張元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沒聽到嗎?以後叫他張宗師,莫要在念他的姓名了!」張塵一邊用毛巾捂著臉一邊澀聲回答。
「說給人拍死,就給人拍死,這也太狠了,他怎麼這麼厲害?」張元暈乎乎的表情,大腦都是剛剛那一幕,這個人像是嚇傻了一樣。
「糟了!」
突然,張塵眼睛一瞪,驚叫了聲。
「怎麼了?」張元嚇了一跳。
只見張塵快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
「喂,馬伯,八號別墅動了嗎?什麼?」
張塵臉色一變,電話被掛斷後,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感覺要壞事了。」
「立刻回去,開快一點。」隨即張塵看向了張元,說了一聲後他又拿起手機,翻開兩個微信:
「喂,武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了下,我想打聽一下你們武道界的事情,不知道你聽說過張宗師和雷宗師嗎?一個是年輕人,外表陽剛,短髮,另一個近一米九,體型魁梧,有點連毛鬍子。」
說完消息,他放下手機,不到一分鐘。
叮!
對方傳來一道消息:「你說的該不會是狠人張和雷總管吧?」
狠......人......張?
轟隆!
張塵好似遭受到了晴天霹靂。
......
另一頭,當張漢一行人進入電梯後。
「哥,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張莉的小臉縮了縮。
伸手間敵人飛灰湮滅,雖然強悍到讓人窒息,但好像有些太大的殺生了。
這句話倒是惹得雷天南笑了兩聲:
「小丫頭,你懂的太少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而且對方是風雪閣的子弟,說到底,按照勢力劃分,你們本就是世紀之仇。」
「莉莉,武道界是很兇險的,不去害人已是善了,師父沒有哪一次是主動挑釁別人的。」
「對的,看得出來,老闆是喜歡過那種日常的生活,還有小公主要照看呢。」許勇也笑了笑說道。
「哦哦。」張莉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咦?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張莉奇怪的看向張漢。
這時候眾人的目光也忘了過去,只見張漢略微眯著眼睛,有些怔怔出神。
聽見張莉的話語,過了兩秒鐘張漢的目中才恢復光澤,略微搖頭:
「我在想一些事情。」
剛剛那一顆寶石,並不是為了斬殺韓姓老者,而是張漢為了施展一種陰靈法術,太陰之力的寶石,配合此術,讓韓姓老者的靈魂暫存兩秒,可就字啊這兩秒鐘,張漢可窺視其記憶,也有點後遺症,會傷神,不過綜合韓姓老者的實力還有自己的靈識,對於張漢的影響並不大。
比較有趣的是,韓姓老者兩人,真實年齡竟然也只是二十五歲左右,之所以長成年邁之樣,是因為在西方五年奴役生活,給血族之人提供本命精血,這沒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同時他們來拍東西具體的原因,張漢也知曉了。
自己的父親張廣佑,在他的記憶中,也是天俠山的少主,在風雪閣有這樣一個懸賞任務:擊殺天俠山少主,賞神級寶物一個,聖級寶物兩個。
光是這獎勵,就會打動很多人,他們來這裡的也是為了尋找一個鑰匙,是一個關於某處秘地的鑰匙,而這個鑰匙,在父親的身上。
除了他們兩位之外,還有十一個一同歸來的人,和他們情況相同,都是老顏的年輕人,其他人都在木州七星門的秘地跟石鋒候在一起。
那麼張家這麼做是明哲保身嗎?
為了幾個宗師後期?
說出來張漢都不信,不過張漢對於張家怎麼想怎麼考慮,並不在乎。
下了電梯後,一行人走出拍賣行,上了兩輛勞斯萊斯幻影。
「哥,我一點都不喜歡張家了。」
這輛車子中,趙風開車,張漢和張莉坐在後排座,開了沒幾分鐘,張莉悶聲嘟囔了一句。
張漢轉頭看了他一眼,淡笑了聲,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趙風突然摘掉藍牙耳機,微微側過臉頰,沉聲說道:
「師父,勇子剛給我打電話,說了一個消息,張家八號別墅在半個小時前,起了火,火勢很大,救火車現在才趕過去......」
一邊說著,趙風一邊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張漢的表情,他發現,師父的目光有些冷了,眉頭也微微一皺。
「八號別墅,那不是......」
張莉用手捂住了嘴,目中儘是委屈和惱火。
那是父母的別墅啊!
「呵......」
張漢有些諷刺的笑了聲:
「他們還真是,做的很好。」
「有些不可理喻了啊。」
「小風。」張漢靠向椅子,眼睛緩緩閉合,淡淡的道:
「去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