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裡,李凌哪個膽戰心驚啊,望著前邊密密麻麻的藍點,就連下腳地方都沒有,忍不住大罵起來,「特娘的,需不需要這麼狠?」
小屁孩就好似臘肉一樣,被李凌提著脖子,雙手雙腳下垂,臉上帶著怪笑,「小子,這算什麼?你沒看到我們當年與越南猴子的戰鬥,那雷區,嘿嘿,嚇都嚇死你!」
李凌眼珠子一轉,看向小屁孩,「你不是周崇恩嘛?應該會排雷吧?」
迎上李凌的目光,小屁孩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暗罵自己亂嘚瑟。
「那是以前,現在的地雷與手榴彈都與以前不一樣,你讓我怎麼排雷?」小屁孩連忙打消李凌的念頭,深怕他讓自己去排雷。
「萬法不離宗嘛,不管怎麼變,原理都一樣的!」李凌嘿笑一聲,將小屁孩放在地上,道:「快去吧!」
「去你大爺啊!」小屁孩一臉憤恨地瞪著李凌,道:「讓我去排雷,你還不如殺了我!」
「殺了你?」李凌嘴角泛起一抹冷颼颼的笑意,道:「要不,我將你丟過去,當做引爆器?」
「*&*……%¥¥……#*&**」
小屁孩真心無語了,惡狠狠地瞪了李凌一眼,罵罵咧咧地說道:「特娘的,李玄虎、李振龍都是一代豪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陰險狡詐的孫子?」
「還不快去!」李凌眯著眼睛說道。
「干!」暗罵一聲,小屁孩還是蹲下身子,向著距離他最近的一枚地雷匍匐去。
「小屁孩,你右邊也有地雷!」
「啥?」剛伸手打算刨土的小屁孩微微一愣,望著旁邊的草叢,「特娘的,這爆破手夠狠的,直接從草叢附近挖出一個坑,就連我也騙過去了!」
不得不說一句,小屁孩的排雷手段確實很厲害。
在李凌的提醒下,小屁孩將一枚枚地雷挖了出來。
十分鐘之後,李凌與小屁孩已經前進了五十多米,距離邊境線也越來越近。
「呼!」將一枚手榴彈從樹丫上解了下來,小屁孩松下一口氣,望著遠處的邊境線,道:「小子,憑你的能力,這八十多米,應該能夠跳過去了吧?」
「不行!」
李凌眨眨眼,望著遮天蔽日的樹枝,道:「如果是在外邊,我還能夠跳過去。可這裡,卻不行!」
小屁孩抬頭看了一眼茂密的樹枝,不由得眉頭一皺,李凌想要跳出八十多米的距離,就需要足夠的高度。可現在,他們頭頂上的樹丫之中,都藏著手榴彈,一旦觸碰到,那可真就完蛋了。
幾百枚地雷、手榴彈一起爆炸,而且還有什麼鋼珠毒藥,就算是宗師強者,也抵擋不住。
「有人過來了!」陡然,李凌表情一變,猛地轉身,望著遠處跑過來的奎子與馬俊。
馬俊臉色陰冷,不斷將自己埋下的地雷與手榴彈排掉,而奎子則一臉森然笑意,望著站在遠處的李凌。
「是正義軍!」李凌表情一僵,他沒想到這一次阻攔自己的,竟然是李正義的手下。
「小屁孩,你要快點了!」李凌皺著眉頭,他並不願意與奎子他們交手。
「嗯!」小屁孩臉上也浮現凝重之色,他也不想被抓,一旦被抓,京城武神肯定會將他再次關押起來。
「小子,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奎子雙拳緊握,望著三百米外的李凌。
李凌也不吭聲,目光凝重,盯著奎子與馬俊,心中奇怪,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見李凌也不吱聲,奎子冷聲一聲,對著一旁馬俊說道:「你先走!」
正將一枚地雷從土壤裡邊拿出來的馬俊,表情微微一愣,望著雙眸泛起血光的奎子,道:「你確定?」
「嗯!」
「那你自己小心點!」言罷,馬俊身子一轉,毫不遲疑,大步向著遠處跑去。
「奎子打算幹嘛?」瞧著馬俊快步離去,李凌不由得一愣,搞不懂奎子想要幹什麼。
「吼!!!」
「我靠!」
李凌表情大變,望著低吼一聲,渾身肌肉陡然膨脹起來的奎子,大罵:「特娘的,奎子是瘋了嘛!」
「轟轟轟轟!!!!」
奎子就好似發瘋的犀牛,臉上帶著森然的笑容,大嘴一咧,一步跨出。
地面震動,隨著奎子的奔跑,埋藏在地底的地雷轟然爆炸。
隨著這邊的地雷被引爆,恐怖的震動,也使得李凌那邊的地雷出現了爆炸。
幾乎是在一瞬間,方圓五六百米,轟然震動了起來,恐怖的爆炸聲,仿佛是雷神之怒。
李凌身子縱躍,進入超體狀態,一把抓住表情大變的小屁孩,頭也不回,向著邊境線沖射去。
「轟!」
狂暴的爆炸漣漪,摻雜著數以萬計的鋼珠,轟打在李凌身上。
就算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這種猛烈的爆炸。
「噗!」
李凌腳步踉蹌,連站都站不穩,恐怖的震動,讓他兩耳失聰,殷紅地血液,從他嘴角溢出。
一眼望去,整個天空都被煙塵遮蓋了。
「特娘的,奎子真瘋了!」
李凌大罵一聲,心中大吼,「白靈,給我兌換物品!」
「叮!」
「寄主消耗20000紈絝點,兌換金剛符!」
「嗡!」
一張暗金色的符紋,突然出現在李凌胸口。
暗金色的符紋如水一樣融化,化為一**淡淡的漣漪,將李凌整個身子覆蓋。
「鏘鏘鏘!!!」
一陣陣金屬碰撞聲響起,一枚枚鋼珠從李凌身上彈開。
小屁孩被爆炸漣漪震得頭暈腦脹,身子更是差點支離破碎,右手已經徹底被鋼珠打爛,腦門上也出現密密麻麻的洞口,其中冒著火星。
「吼!!」
李凌低吼一聲,腰杆一彎,將小屁孩抱入懷中,瘋了一樣向著邊境線沖射去。
「轟轟轟!」
剛剛跨步衝出去,李凌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後仰。
前方又有地雷爆炸,狂暴的爆炸漣漪,仿佛十二級颱風,將他整個人卷了起來。
「小子,你會死!」
奎子渾身是血,整個人就好似剛從血湖中撈上來一樣,殷紅地血液,一滴滴從他身上滴落,旋即被爆炸漣漪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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