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記住就行,平時工作中還是要發揮市場部的主觀能動性,多為公司爭取訂單,市場部可是一家公司的衣食父母啊!」郭滿全沒有窮追猛打,交待了一句就揭過了。
「小付,你是市場部的老人了,針對這種情況,你有沒有什麼好的主意?」楊家俊將頭轉向付美麗。
付美麗一撩她的那一頭短髮,抬起臉來說道:「楊總,辦法是有,我覺得可以讓我們多出去跑跑,然後爭取一些樣品單過來,我們儘快爭取廠內生產進行送樣。」
「那可不行,這個方案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我們下周就會出現產能過剩的情況,大家再多想想!」郭滿全直接否決了她的說法。
付美麗心頭一滯,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中規中矩的方案也不能通過,看來情況確實是非常著急了。
楊興國在旁邊聽著,他已經聽出來了什麼,毫不客氣的說道:「做市場的,不僅要往外跑,也要往產線上跑。如果業務員都不知道產線是什麼狀況,如何來的緊迫感?做業務不是讓你們整天坐在辦公室打電話、寫信的,而是要將廠內、廠外相互聯接起來,這樣子對於產品的進度才能有動態的了解。」
付美麗感覺很委屈,似乎這才是春節回來剛上班吧?大家都還沒完全進入工作狀態,我哪裡會知道現在生產線是什麼情況?
看到付美麗那表情,楊興國搖了搖頭,看來小付對於企業各個部門的動態關聯並不是非常的敏感,要知道她也是參加了新員工的入職培訓檢閱的,難道就只是當做看了一備熱鬧?
郭滿全本來也沒想著將付美麗怎麼著,但現在一看楊興國都搖頭了,他就感覺到了楊興國對她的感觀,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付美麗是他招進來的,能力是有。雖然外表看起來精幹,可畢竟是個女孩子,實際表現上只能說是中規中矩。
以前的宏展沒有因為業務上的問題而煩惱過,因為那時候宏展的野心還沒有被調出來。
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有著更高的追求了。
楊興國說得對,前進的路上,誰跟不上就被會被無情的拋棄。看來得找個機會跟付美麗好好的提點一下,他郭某人不是無情之人,能幫的自然就幫。
「小付啊,如果不了解情況,一會兒你就去現場轉轉,我們公司小,一目了然。」郭滿全不想太過於打擊付美麗,出言給個坡下。
「郭總,好的!」付美麗尷尬道。
「天林,你雖然是新進來的,但是對於你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聞,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郭滿全安慰了付美麗之後,轉頭向楊天林問道。
楊天林尷尬了,他在家裡的那些狗皮倒灶的事情,別人不知,自己的叔叔與堂弟怎麼會不知道呢?
十里八鄉里流傳的恐怕也不是什麼好名聲吧,估計郭滿全這略有耳聞,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尷尬的笑了笑,右手抓了幾下腋下皮膚,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郭總,對於具體的業務我不是特別的了解。不過如果想要快,那當然就得從身邊下手啊,如果跑出去外邊找業務,能不能找到是一回事,找到了也費時費力不是?」
郭滿全眼睛一亮,「說說看,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看法沒有,我只是聽說之前我弟,哦不,楊老師跟您有找個華聯電子要過訂單,結果給懟了回來,楊老師不是也一直記在心上?」楊天林說完這話,就不打算多說了,他覺得自己不能說得太多,不然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
「說起華聯,我就生氣!」郭滿全一拍大腿,憤恨般說道,「上次要不是有興國在旁邊,我一準就被柯其峰這頭老狐狸給套出話來了,這口氣真的咽不下。」
「咽不下,就不要咽了。我們就想辦法讓它吐出來。」楊興國冷冷道,雖說商場生存,本是你死我活之事。可時下,宏展畢竟是華聯的外協廠商,華聯居然想著套出宏展的秘密,然後來個吞併,這就端的不為人子所為了。
所以,他要讓華聯一次好看!
上次挖牆角,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他要實施更狠的一步,將華聯給副到牆角。不過,老規矩,他不想說,還是讓他們討論。
郭滿全一聽楊興國此番惡狠狠的話,心裡就明白了楊興國已經有腹稿,「楊老師,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快點兒跟我們說說吧。」
「郭總,您剛才說的話,我可是猶在耳邊啊,這繞樑三日,餘音不絕啊!」楊興國笑呵呵的打了郭滿全一趣。
「沒大沒小的,怎麼這樣子挖苦郭總呢?」楊家俊今天很看不慣自家兒子,感覺他在裝大尾巴狼,有什麼話就不能爽快的說出來,非得他們這些大老粗在此搜腸刮肚的。
「楊總,話不能這麼說,興國這也是為了公司著想,讓我們鍛煉呢。」郭滿全阻住將要發飆的楊家俊,「我覺得這樣子挺好的,興國說得非常對,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學生,要以學業為重。賺錢什麼時候不能賺?但這種全日制的學習,有時候錯過就錯了。」
「你啊,怎麼就吃興國這一套呢?算了,不給你平反撐腰了。」楊家俊無奈了,人家事主都不追究,他還能多說啥。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之前那些尷尬的氣氛似乎一掃而空。
「有理我就聽,這扯不上就聽誰的哈!」郭滿全說完就將目光轉向了楊天林,目下之意就是希望他繼續說。
楊天林這人臉皮厚,觀察人自然也有一套,看到郭滿全那殷切希望的目光,說道:「我們跟華聯之間的關係,我不是太了解。不過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收買他們的採購,讓他們多放一些訂單給我們?」
說完這話,他停了下來,似乎察覺到了付美麗一直在盯著他看,他撓了撓頭,可惜他一向理的是寸頭,沒撓出什麼來,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手段會不會黑了點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