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不進反退,用肩膀重重地撞擊到了毛強。
巨大的衝擊力讓對方直接飛到了牆壁上,然後緩緩地滑落了下來。
「靠,還敢還手,老子一定弄死你!」
毛強從嘴中啐出一口鮮血,火冒三丈地吼道。
趙庸正想跟著一起動手,眼睛的餘光一瞥,卻意外地發現外面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景凡。
他開口吩咐著:「毛隊長,這小子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一趟。」
「趙局,你就放心吧。」
毛強從地上爬起身,回道。
出了審訊室,趙庸面露笑容地說著:「景少爺,人,已經替你抓到了,要不要你親自審訊一番。」
「不用了。」出乎趙庸的意外,景凡竟然當場一口回絕,他哪裡知道,景凡此刻對葉凡的心裡已是有了陰影,之前數次較量,已經讓其深深害怕。
對於手下敗將,通常是有兩種結果,一是表面上服了心裡卻不服氣,二是從內心感到極度的害怕。
景凡對於葉凡便是第二種。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審訊室外徘徊半天了。
「我相信趙叔叔你會替我好好教訓他的。」
「那是自然,這混蛋鬧出這麼大動靜,還能讓他有好日子過?」趙庸擦了擦唇上的鮮血,「就在剛剛,還敢對我出手。」
「我早說過,這傢伙很難對付,不要跟他輕易出手。」景凡面露困惑,「只是不知道趙叔叔你是怎樣將他帶回警局的。」
「葉凡有同黨被我們捕獲,他為了救對方才跟我們到這裡來了,這一點上,他還是挺仗義的。」
「仗義個屁!」
景凡顧及不上趙庸的面子,破口大罵,此刻他是聽不到葉凡的好話。
趙庸顯然也意識到了表達不當,別人都家破人亡了,你還在這裡誇讚罪犯,於是不由賠笑道,「沒錯,那個葉凡就是王八蛋,既然他自投羅網,我們就讓他生不如此。」
「你們有沒有搜尋到父親的下落。」
「暫時還沒有。」
「你們警察是幹什麼吃的,辦事效率這麼慢。」
景凡著急地斥責著,因為心頭火燒火燎,加之從小便囂張跋扈,所以言語更像是領導在訓斥下屬。
趙庸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暗想,草泥馬的,小兔崽子,如果不是你父親的緣故,你算哪棵蔥,竟然敢當眾訓斥老子。
我好歹也是個警局的一把手,外面站著這麼多下屬,你特麼不知道給我留一點情面嗎?
由於尚不知道景子少的死活,所以趙庸不便跟景凡翻臉,依然訕訕作笑:「景少爺請息怒,你是知道的,景氏集團規模這麼大,數百棟建築物,而且皆化為廢墟,要在其中找出一個人來,那無異於大海撈針,不誇張地說,比登天還難吶。」
景凡冷哼了一聲:「這個我不管,總之對於父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放心吧,景少爺,子少兄吉人自有天助,一定會沒事的。」
趙庸話剛落音,一名警員便臉色沉重地走了過來,匯報道:「趙局,景董的人已經找到了。」
「在哪裡?」
趙庸、景凡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他們都以為景子少還活著。
「已經送往殯儀館了。」
「什麼?」
這個消息,無論是對於趙庸還是景凡都算是晴天霹靂。
因為景子少的死,對於前者,意味著背地裡少了一棵搖錢樹。
對於後者,損失則是更為慘重,他的富二代人生從此畫上一筆句號,也許卡里依然有著不少錢,但是在外面就沒那麼風光了,不會再有很多人給他面子,看他臉色。
景凡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臉色不由變得鐵青,怔怔地,痴呆一般,一時間道不出半句話來。
趙庸真想抽他自己的耳光,剛說完吉人自有天助,這邊就得到了景子少身亡的消息。
真是烏鴉嘴吶!
空氣陷入到短暫的沉寂中去,半響過後,趙庸才喃喃開了口:「景少爺,節哀順變。」
他輕輕拍了拍景凡的肩膀,安慰著。
「趙叔叔,我不希望再在社會上見到這個人。」
景凡的意思很明顯,葉凡要麼坐牢,要麼死。
「嗯,我答應你。」
趙庸點了點頭,之所以要懲治葉凡,倒不是因為幫助景凡,而是因為要出自己心中的惡氣。
談話間,審訊室里不是傳來乒桌球乓拳腳交錯之聲。
趙庸笑道:「姓葉的正挨揍呢。」
景凡冷哼了一聲:「我看是你的人在被打吧。」
「怎麼可能,毛隊長的身手在咱們局裡可是數一數二的。」
趙庸覺得剛才毛強的吃虧,倒不是因為實力的懸殊,而完全是因為疏忽大意所致。
「嘭!」
他的話剛落音,一個人連同鐵門跌飛了出去。
那人正是他口中的毛強。
「趙局長,我……我給你丟人了。」
毛強連連吐血地說道,臉上又青又腫,看樣子被扁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