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阿賴耶帝國 201、抱歉,你的正義擋了我正義的道兒了

    周林跟著灰周林在這散發著耀眼白光的古怪空間裡溜達著，但其實也不過是繞著這一小片沒有白光的地方走圈兒罷了，而且周林發現，四周的環境也不是完全不動的，只不過動的非常非常慢——舉個例子來說就是在這裡子彈的移動速度還不如櫻花下落的秒速五厘米呢。

    要是讓愛因斯坦看到這種畫面他估計會高興的棺材裡蹦出來吧？

    灰周林走到京都六家中，一名已經掏出槍指著周林身體開槍的人身旁，「今天的問題就從他開始吧。」

    「從他？」周林一愣，「不是說問題都是關於咱們自己的嗎？你怎麼扯出來個外人？」

    「別在意細節了，我先告訴你他是誰吧，雖然原著里有名字的六家成員只有桐原泰三，但是這個世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在這裡每一個配角都是活生生的人。就好比他，一條武，京都六家中最年輕，也是和神聖不列顛交往最深的一個人。。。。。。」

    「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情報的，明明我都沒去打聽過他們叫什麼，我的記憶力也都沒有關於他們的知識。」周林伸手捏住一顆子彈試圖把它掉個方向，但是幾經嘗試都以失敗告終，就算用腳踹都沒用，子彈完全固定在它預計的軌道上，這也證實了剛才灰周林說的話，這裡只不過是思維的快照罷了。

    灰周林翻了翻白眼，「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死重要的是啥來著？都是你搗亂我都忘了我要說什麼！」

    你記性差怪我咯？

    「哦對了想起來了，一條武三年前從他父親一條輝耀手裡接過一條家家主的位子，從小立志為11區的解放與獨立獻身，事實上他不僅僅用自己公司盈利的錢買通官員保全京都六家，更資助著十二所租界外學校的運營，為11區不斷培養人才盡力。去年他成為了兩名孩子的父親，而他的妻子卻死於難產，當時他正在11區總督克洛維斯面前卑躬屈膝的懇求對方允許他開設一些公開的學校招收11區貧民，為此他奉上了大量他家珍藏的名畫，眼瞅著自己妻子就要去世，而這邊的懇求也進入最艱難的階段，他選擇了為了國家而放棄家庭，最後雖然學校得以開設，但是他卻沒能見上他妻子最後一面。他沒有人任何不良嗜好，為人正直，善良，敢於擔當，責任心強，被其他幾家家主稱為日本未來的脊樑，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認為他是個好人。對於這樣一個利他主義者，你怎麼看？」

    「是個好人，但是有點沒人情味兒。」周林聳了聳肩膀。

    灰周林點點頭，又指著另一名京都六家成員，「他叫近衛泰仁。。。。。。」

    「哦和我家黑卡蒂曾經的名字近衛昂同姓啊！」

    「不打斷我說話能死不？我接著說，他今年已經四十四歲，11區總督府中負責經人事調動以及人口調查工作的官員私交甚好。但是這私交確實神聖不列顛官員通過他壓榨11區人這樣的關係，那位官員你接觸過，重財重色，近衛的女兒當年十五歲，長得非常可愛，又一次，那官員到他家做客，他女兒無意間與那官員碰面了，你知道的那官員當時比近衛還大好幾歲，當那女孩的父親甚至爺爺都不為過，但是這女孩卻被那官員看中，非要近衛將她許配給自己當妾。說是妾，其實就是玩玩就扔的那種身份。本來如果只是愛與對方身份，近衛肯定會拒絕，但是對方提出用著女孩交換一千名不記名的榮譽不列顛人身份證明，不論是誰都能用的那種證明，這一千個證明對於京都六家來說就是一千個自己可以安插進11區總督府勢力的親信。為了這一千個名額近衛犧牲了他的女兒貞潔，而事實也像剛才咱們說的，那官員糟蹋完人家姑娘就忘了她了，而小女孩因為被那官員施暴得了抑鬱症，最終鬱鬱寡歡而死。我問你，這近衛泰仁，你怎麼看？」

    「英雄，絕對的英雄，但是這種英雄我不喜歡。」周林走到桐原泰三的龕前一屁股坐上去。

    「這個是鷹司和人，他曾經在11區反抗神聖布列的戰爭中失去了半側身體。。。。。。」

    「這個是。。。。。。。」

    「他曾經。。。。。。」

    灰周林一個一個的指著那京都六家的成員介紹著，周林靜靜的聽著，他們每個人都是英雄，事實證明在面對侵略的時候，不論哪個民族都會有背叛者，但是哪個民族也都會有脊梁骨硬的人站出來，他們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羞辱，偷偷地為他們遠大的目標奉獻著一切——即便那個目標遙不可及，他們也義無反顧的奉獻著。

    「對於這些人，你怎麼看？」

    周林噘著嘴默默象徵性的拍了拍手，然後一攤手，「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歷史，但是我在這些人身上看見了英雄該有的品德，刨除他們的身份與民族，光從他們的出發點看，如果他們成功了，那歷史書里絕對他們一人一章好好介紹絕對不像現在這樣一個省略號就帶過，而且這個國家以後高考里也會有以他們為核心的一堆讓學生發瘋的題目。」

    但是周林卻又搖了搖頭，「但是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所的一切正在破壞這個世界，你曾經說過你已經無法將每個世界裡的原生人類當成npc看待，他們是有生命的，那麼我問你，你剛才對這些人動了殺心對嗎！」

    「是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但是他們只是在貫徹他們的正義而已！你可知道如果你殺了他們，那麼這個世界的這個國家將會有多少人的生活發生改變嗎？無數你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人將死去，即使你覺得他們的死活無所謂，但是聽到我跟你說這些六個人的事跡你還覺得他們該死嗎？」灰周林的身影忽然像充了氣一樣鼓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正在逐漸失去人形變成一個血盆大口的怪物。

    「該不該死跟我無關，我都說使他們先欠招的。」周林無所謂一攤手，忽然他發現不對，周圍的時間流速似乎正在加快，那些子彈已經開始明顯地動了——似然依舊是很慢。

    「你曾經說過你不會亂殺無辜，六尺巷的故事你不知道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只不過是在為了他們的國家做事啊！」怪物的體積越拉越大，聲音也越來越失真。

    「他是為了他們的國家又不是為了我，和我無關的，再說了，為了他們的國家我就應該犧牲自己嗎？難道我的一切是大風颳來的？」周林的聲音也銳利了起來，他最煩別人用到的綁架他——沒想到自己另一面竟然是這樣的認知，真是讓他失望。

    「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讓更多人活的更好，你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生活的更奢侈，貪婪才是你的原動力！掌握了geass你的欲望越發膨脹，和這些利他主義者比起來，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就是一坨屎！」

    「我也是有我的需要的！對於這些人的正義我表示認同，但是這並不是我要為他們做什麼的理由！在我眼裡，我自己活下去，詩乃和黑卡蒂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說道這時灰周林忽然一把捏住了周林，「說到底，你只不過是個自私自利唯利是圖投機取巧懶惰散漫的人間殘渣罷了。」

    「用你的話說，這就是我的正義！對於他們的遭遇我自能說我很抱歉，但是如果因為我的存在讓他們實行正義的道路受阻，那麼抱歉，你哪涼快給我那呆著去！」周林他起頭瞪著灰色的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正義，一個人與十個人不同，十個人與百個人不同，百個人與千個人不同，沒人有資格要求別人與自己擁有同樣的正義。而這個世界上也不存在真正的正義，如果有，那也是勝利者的正義罷了！沒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正義戰勝邪惡，存在的只有——正義戰勝正義！」

    空間內白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看不到白光的範圍縮小到只有灰周林和周林自己，而那些子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一起都在證明，周林即將結束這次問答。

    「所以，」周林對著灰色的自己大聲吼著，「如果有一天有人成為了我的敵人，那麼我會很明確的告訴他們：對於你們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抱歉，你們的正義，擋了我正義的道了！所以，你們給我死一邊去！」

    周林話音剛落，他忽然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空間，一瞬間渾身上下全都是危機感，想都不想直接兩面精神力盾牌做出來護住自己和身後的愛麗斯菲爾，腦海中卻還回想著灰色的自己的哈哈大笑的聲音，「你這次的答案我很滿意！那麼這次算你運氣好回去了，但是下次，我會把你留在這裡然後出去好好玩一玩！現在享受你的正義吧！」

    切，我都多大人了還成天讓自己這麼中二，周林嘴角微微上挑，不過有什麼問題先解決了外面的人再說吧。

    兩把精神力劍握在手中，愛麗斯菲爾也奪回了車內，周林關上車門的同時將盾牌橫著扔出去砸翻了幾名保鏢，身形一晃就衝進人群中，手起刀落，保鏢手中的槍支應聲而斷，被這一幕嚇到的保鏢們試圖扔掉槍和周林拼近戰，但是周林或是一記黑虎掏心，或是一擊黑虎掏心，或是一擊黑虎掏心，把那些還打算跟他過過招的保鏢全都放倒了——吐著酸水就趴地上了。

    短短几秒的時間，場內就一片安靜，當然如果不是周林用劍指著桐原泰三的脖子並反手擲出一劍打爆了一台k的狗頭並控制著那把劍跟個回力標似的把另一台k的駕駛艙打的自動脫離，估計這會兒不會這麼安靜。

    「本來當你們讓我帶上罪犯才會帶的項圈並朝我開槍的那一刻，你們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但是我改主意了，也許讓你們或者更有價值。」

    周林活動了一下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