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清晨,淵明習慣性向藏經閣走去,突然想到師傅先前的要求,便有些不情願的走向練武道場,習慣的養成和改變都不是那麼的容易。伏魔府 www.fumofu.com
練武道場可以說是淨土弟子最活躍的幾個地界之一,分外場與內場。外場名叫煉技會堂,可以模擬各種環境供弟子們修行或者實驗自己還未完全掌握的招式功法,例如淵明之前就利用『十二明』的身份便利申請過場地來實驗自己符法靈陣。而內場又名為演武會館,從名字可以看出,具有一定的觀賞性。館內分為若干區域,由不同強度的材料建造而成,對應可以承受上至明心巔峰下至修業初期的演武場地,不同擂台擁有不同額度的底金,也就是功德點,觀賞性的來源便是此處,每天演武會館都會更新擂台及其所自帶的功德點,而從第一個站上擂台的人開始,直到第二天凌晨結束,最終站在擂台上之人便可獲得擂台自帶的功德點乘以所戰勝的人的個數,可以說是又一個功德點的來源,而可惜的是,淵明之前並不知道這回事,降龍似乎也想多讓淵明感受他身體力行的武道而沒告訴他。
此時淵明正好進入內場,其實他之前申請外場場地的時候也來過內場,不過當時恰逢最近擂台兩位弟子正在近身肉搏,而在落在淵明眼裡那種層次的近身戰和孩童嬉鬧差距不大,自然是提不起一點興趣,草草申請完場地便離去,也從那是留下了內場極其無聊的印象,眼下師傅的一席告誡下,淵明也收起了那份似有似無的輕蔑印象,向工作的持戒僧請教規則。
那位持戒僧一席說明後告訴淵明,眼下正值青蓮集賞準備階段,有些弟子擔心戰鬥被有心之人研究針對便向會館申請『暗場』,相對擁有觀眾的正常場地,暗場不允許他人觀摩,而就算是對戰的二人在一系列手段下也在不影響戰鬥的情況下探查不到對方的面容,但也僅僅只能做到這步,氣息與命格還是掩蓋不了,但也能起到一些保障作用,而相對的,暗場的底金要比正常場低兩成,獎勵機制不變,相當於抽兩成來回報一系列手段的消耗。
「竟然有這種賺取功德點的好地方,我這兩個月來白挨揍了感覺。」淵明本就聰慧,聽完工作人員的介紹,大致計算了一下,理想情況下一天就是大幾百的功德點入帳,雖然落敗就相當於白干,但是高收入高回報確實如此。想到這裡淵明不禁有些感慨,收拾收拾心態,淵明打算重新觀摩觀摩再進行戰鬥。
眼下淵明來到一處場地,場上兩位弟子也是行者三重天的好手,相對於之前看到的近身戰,這兩位弟子顯然是遠程類型,女子為某種水屬性的命格,在場地上洋洋灑灑的凝結水霧起到干擾作用,伺機尋找機會,掌間凝練出一道氣息強勢的水珠,可以想見這水珠落在身上的破壞力絕對不小。而另一位則是風屬性命格的男子,憑藉輕盈的身形不斷閃動,讓女子抓不到機會,期間空隙又不斷放出威力不大但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小旋風不斷干擾女子。
這種消耗戰其實是男子占據主動權,只要女子無法維持水霧或者掌間水珠無法再維持之時便是男子反擊之時。突然男子不知是走神還是其他原因,身形一滯,要知道戰鬥中這一瞬間的停滯卻能決定很多事情,女子眼中精光一閃,水珠瞬息便已經送達男子面前。
「轟!」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風煙四起,可原本應該被轟趴在地上的男子卻不知所蹤。
「元素分身?」淵明眼神一凝,分析到,但憑藉風屬性命格想要做出如此鮮活的元素分身顯然難度不小,男子應該是結合女子釋放出的水霧來完成這一舉動,風之靈氣改變水蒸氣的排布進而光線傳播也受到影響,最終達到了他的目的。
女子顯然也沒料到這一步,急忙想瞬身閃走,可男子身影突然出現,「沈沁,這次是我贏了呢。」濃郁的風元素靈力爆開,伴隨女子的一聲慘叫,似乎結局已定。
但是煙塵散去,男女都失去了蹤影,突然半空之中男子身體突兀的落下,重重的砸向地面,管理此場地的持戒僧這才說道,「勝負已分,沈沁獲勝,十二連勝達成。」
這一局面顯然讓在場的觀眾雲裡霧裡,但是不妨礙人群熱鬧和喧囂,「沈沁!沈沁!沈沁!」
淵明此刻也思索著剛才的那一幕,「海市蜃樓麼?」淵明的分析,剛才那場精彩的戰鬥確實是局中局,男子先賣出破綻,卻未想到女子也將計就計,以身試險,最終破局,男子終歸是低估了女子,人家自己構建的水霧領域怎麼會不知道虛實真假。
「好了興言,起來吧,難為你連敗我六七次了。」沈沁語氣有些戲虐,又有些調侃,手卻伸向男子。
「啊!真蠢,我就應該繼續和你消耗的,不該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偷雞不成蝕把米。」名叫興言的男子有些懊惱,但面對女子伸手也大大方方的被拉了起來。
一旁觀摩的淵明卻深感好奇,為何男子明明落敗雖有些沮喪但卻和女子依舊氣氛尚好,而身為勝者的女子也沒有半分架子便和男子分享勝利的喜悅。
「或許,這就是師傅所說的以武會友?」淵明心中好奇更濃,不禁向場地持戒僧走去,要求與女子進行對戰,可卻被告知每次挑戰結束後將會有一炷香的休整時間,之後才能接受他人的挑戰,於是淵明便默默等待。
可周圍觀眾卻將他認了出來。
「這是淵明師兄?要挑戰沈沁?似乎也是他第一次露面會館,不知道結果如何了。」
「笑話,感受下那小子的靈壓,頂天二重天,沈沁人家已經快要大圓滿了,單靠靈力壓制那小子都吃不消。」
「該不會是初來不知道規矩以為是消耗車輪戰,看沈沁和興言一戰有些脫力打算趁虛而入吧?」
眾口非議,虛言妄語,加之淨土大多數弟子對空降十二明的淵明都或多或少有些微詞,一經煽動,就瞬間到達了牆倒眾人推的地步。
而擂台之上沈沁也注意到淵明,沒有在意眾人議論之聲,而是對淵明說,「淵明是吧,在下沈沁,命格藍雨,水之一脈。」並沒有眾人期待的刻薄言語,而是大方磊落的介紹自己,同時也毫無遮蔽,告訴了自己的命格其實在對戰中並不明智,但是沈沁知道淵明作為聰明人也該大概能從剛才的戰鬥看出自己的一些端倪,索性將其全部說出,這份氣度和臨場判斷能力,確實不愧為世俗四大家沈家二小姐。
這時台下沒有走的興言也插了一嘴,「你這實力對上沈沁說實話勝算機會為零,她靠綿綿不絕的雨霧都能風箏死你。」興言雖不似沈月那般,但言語間的告誡與警示之意也擺在了明面上,但卻不似之前眾人口中那般刻薄之話,同為世俗四大家之一的興家二少爺,興言也有著自己的那份守則。
淵明則搖了搖頭,拱手謝過興言,面向沈沁介紹到自己,「在下淵明,土之命格,土之一脈,可能會對沈小姐的命格有所克制,望多加小心。」平淡的語氣說出可在本就膜拜沈沁的群眾聽來就是另一番意味了。
「嚯,真狂啊,一個小小土之命格竟然談上克制沈沁小姐?真當自己那十二明貨真價實?」
「此人修行是過於順利了,希望沈沁小姐能讓他知道坎坷的滋味。」
「行者一重天的叫人家三重天的小心,確實有夠搞笑的!」
身為土之命格覺醒者,淵明是個穩重且喜靜的人,正要再次釋放神山氣息來讓這些聒噪之人閉嘴,一旁持節僧先走上前來,「都閉嘴安靜,挑戰擂台是淵明師兄的自由與選擇,豈是你們這幫烏合之眾議論紛紛的源頭?」
眾人一時也沒了聲音。
「淵明師兄,可以開始挑戰了。」持節僧向淵明說道。
「在此謝過。」淵明拱手謝道。
踏上擂台,淵明感受到來自沈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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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兩個小境界的靈壓,心中戰意也緩緩升起。
「請指教。」沈沁話音剛落,抬手便展開雨幕,作為聰明人,沈沁從來沒看清過淵明,她明白能被玄空大師看中且特賜十二明法號之人絕不簡單,起碼自己是沒有這個資格,於是開始便使出了全力,是對勝利的保障,也是對淵明的尊重。
可令沈沁沒想到的是,淵明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便已經貼近了她的周身,要知道兩人之間隔了整整百米有餘,這種極致的速度真的是土之命格該有的嗎?
台下興言神色也認真起來,淵明剛才的那般爆發的速度,他做不到,要知道他身懷颶風命格,速度見長,而且高出淵明兩個小境界,可是淵明卻在他最擅長的速度方面將其超越,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同樣也思考到,「應該不是命格的加持,土之命格沒有這般的速度,那唯一的解釋就只有肉身了?真有人能在行者境界達到這種肉身麼?」疑惑剛起,興言想到自己之前討教的那位散修,暴力的肉身力量和純粹的攻擊手段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許真有吧,興言心暗嘆。
台上淵明極速的貼近確實打了沈沁個措手不及,但是也僅此而已,水幕以特殊方式匯聚光線,一時間四處閃耀無比,淵明前沖的身體也受到影響,微微一滯,沈沁抓住機會,快速與淵明拉開距離,同時自身也在水幕的遮蔽下隱去。
淵明心中暗嘆,果然單純想簡單粗暴的僅憑肉身碾壓有些困難,看著僅有他一人的場地和漫天的水幕,淵明緩緩運轉靈力。
「這邊。」淵明瞬間向左翼暴起,右手一拳揮出,氣浪捲起,水幕如潮水般退開,露出正在凝聚水珠的沈沁,而後者雖然有分神關注淵明更多的心思還是落在水珠的凝練上面,就導致淵明的暴動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隨著拳頭的逼近,淵明自覺勝負已定,收了七分力道,計算中應該只有些風浪會掛到沈沁,順便將水珠打散。
可異變再起,濃郁的藍光包裹沈沁的身體,抵禦住了風浪的侵襲,而多餘的藍光則襲向淵明,淵明這邊收力未遂,後勁未能緩解卻遭到直擊面門的能量衝擊,頓時倒飛了出去,勉強落到地上站穩。
「少瞧不起人了!「沈沁面色有些張紅,應該是羞愧所致,確實,面對低了自己兩個小境界之人竟然祭出了本命法器,實屬有些丟人,而且她能感受到淵明剛才那一拳在逼近的同時力量緩緩衰弱,明顯就是眼前這人手下留情的表現,這讓她更加不爽,身為沈家二小姐,向來高傲如她並不會接受他人的施捨與可憐,眼下淵明的留手顯然讓她惱怒又羞愧。
淵明這邊則是一陣氣血翻滾,耗費近三成靈力才化解那道突如其來的藍色能量衝擊,蘊含濃郁的水元素氣息以及一分腐蝕的韻味,淵明的靈氣也是因此消耗了許多。
「原來如此。」淵明看向沈沁左手手腕處緩緩暗淡的藍色手鐲,「漫天水幕為雨,那『藍』並不是修飾詞,而是指本命法器是吧。」
是的,並不只有淵明有著自己的輔修,眼前這位沈沁也不單單只是一位遠程法師,她還兼修器法,雖然以水之一脈修行器法不如直接修行丹法,但是沈沁卻走出了自己的道路,在家中長輩的幫助下煉製出了能隨自己成長而成長的一件先天法器,藍澤玉鐲。剛才正是玉鐲感受到危機自動的護主行為。
沒有多話,原本是留給青蓮集賞的底牌之一,既然暴露了,那索性便直接大方使用以取勝便可,下定決心的沈沁再次驅動靈力,玉鐲藍光大放,水幕在藍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更加靈動,隨著沈沁左手的揮動,水幕也從剛剛的只是起迷惑誘敵作用變成了沈沁手臂的延申,成為了她強力的攻擊手段。
巨大的藍色光幕氣勢洶洶的朝淵明衝來,淵明則瞬間彎腰雙手支地,「土方!」伴隨著淵明心中暗念,三人高的土牆瞬間拔地而起,相對於前段日子的二人高,淵明又精進了一分,而厚重的土牆也成功擋住了藍光加持下水幕的襲擊,水幕撞牆而散開,但四散的水幕又再次各自凝聚從四面八方向淵明襲來。
瞬間淵明周身再次多出三道土牆,還加上了頂蓋,似乎徹底隔絕了水幕的入侵,在眾人眼裡則是場地中多了一個方形物體。
「笨蛋,空氣早就被水給浸潤了,而且水可是無孔不入的!」沈沁左手使勁一捏,似乎這樣做也消耗了她巨大的靈力,隨著手指捏下她面色極具蒼白起來,而場地中突起的土立方似乎是內部發生了爆炸,瞬間四壁和蓋子都被掀飛,煙塵四起,水幕也無法再維持,眾人目光看向場地,沈沁已經脫力坐在場地中央,而土立方所在位置卻未見淵明身影。
「不可能,明明水幕感受到的就是他的氣息,絕對不是分身之類的,怎麼會?」沈沁看到空無一人的場地有些不能接受。
這時眾人注意到立方所在那片區域,土地慢慢變軟化開,淵明慢慢從地面之下走出,身上卻無半分塵土。
「法則?」沈月有些吃驚,行者分為三重,第一重的行者能做到和命格相同支脈的靈氣或者事物產生共鳴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第二重行者能做到驅使相同支脈的靈氣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共鳴的話二者地位相同,驅使則是施法者要更高一籌,而第三重行者便開始接觸法則,感悟先天之靈留下的法則,利用法則支配靈氣和對應事物達到目的,高下立判。而沈沁自己也是剛剛接觸法則,達不到支配的地步,只有藉助本命法器才能得心應手的支配所謂的藍雨,而面對行者一重天的淵明她壓根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眼下淵明從大地中鑽出,僅僅是在藍雨聚攏的瞬間躲入大地,如果不是掌握了法則對大地進行了支配,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並不是。」淵明頓了頓,「僅僅是符法而已。」
沈沁則是徹底蒙了,掩蓋氣息且能瞬間遁地的符法靈陣怎麼都得三品往上了吧,這小子天資真如此誇張?
沒有在意沈沁的呆滯,淵明伸手,也想像之前沈沁拉興言那般,但沈沁沒了之前拉興言的那般大大方方,而是有些羞愧,小臉也有些微紅,確實敗在低自己兩個小境界之人手中並不是一件光榮之事。
淵明則轉身看向駐台持戒僧,說道,「我這應該是勝了吧?」
持戒僧也有些呆滯,雖然之前有向著淵明說話的情節,但更多的還是為了公平與紀律,他並沒有想過淵明真能戰勝沈沁。但蒙歸蒙,持戒僧也快速宣布了淵明的勝利,引得台下一陣噓聲。
淵明輕甩沈沁拉著的右手,顯然前者仍然沉浸在剛才那場不可思議反轉不斷的戰鬥之中,小手還緊緊拽著淵明。
「我說這位小姐,雖然你的手確實很軟很嫩,但是一直拽著還是有些不妥吧。」淵明沒多想直接說出內心想法。
沈沁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聽到淵明那番說不上意味的話語,頓時俏臉熏紅,用盡剩餘力氣將淵明手給甩開,卻不料自己本就脫力,倒是自己一個趔趄,直接撞進淵明懷裡,少年的氣息席捲沈沁,從小大大咧咧對男性無感的她此刻身體有些發軟,當然也有脫力的緣故,而這時她又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那種運動之後的淡淡汗味,徹底擊垮了她身體的最後一絲防線,整個人軟倒在淵明懷裡。
「嘖。」作為一個年僅十二歲未滿十三隻知道修行的少年,淵明生平第一次感到女生是真的麻煩,不快點鬆手拖著時間影響自己接下來守擂賺功德點,現在有直接撲自己懷裡,再拖下去真就只有保底的那五百點了。
淵明也知道沈沁是脫力了,也不墨跡,直接彎下身子,在沈沁和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將其攔腰扛起,快速跳下擂台,將其交付給興言,畢竟此前淵明看出兩人關係要好,低聲說了句「勞煩了。」興言則是苦笑著接過沈沁,而後者雖然臉上紅暈未消,可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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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能將淵明殺死一百萬此了,但淵明似乎沒注意到這點,確認興言抱穩之後轉身快速回歸擂台,身形之快似是擺脫束縛已久累贅一般。
「那個我狀態應該還行,能直接開始下一場嗎,沒多少時間了。」淵明向駐台持戒僧說道,語氣誠懇帶著一絲懇求。
「淵明師兄這點恕我辦不到,長老們一同協定的規矩,不是常規弟子能夠改變的。」持戒僧也有些遺憾,然而規則便是規則。
淵明無奈,只能等待。
但是台下的人群卻是炸鍋了,這個擂台幾乎可以算是沈沁的專屬擂台了,修為站在行者翹楚用上本命法器甚至可以和行者巔峰平分秋色還是世俗名門望族世家出身,沈沁的人氣相當之高,而她經常來的這個擂台也匯聚了許多追求者,而沈沁本就算得上半個武痴,對男女之事也不開竅,這就讓追求者們更加死心塌地了,雖然沈月沁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面對這經常來看她守擂的人她是非常高興和接納的,所以在這幫追求者心中,沈沁真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然而就在剛才,一個他們本就有些不爽的混蛋打敗了他們心中不可戰勝的女神,還拉上了女神的手,若是拉手也就罷了,畢竟每個挑戰女神失敗了的人女神都會將其拉起以示鼓勵,可這混蛋還得寸進尺,強制將女神拉入懷中,引得高潔的女神滿面通紅,還以一種羞恥的姿勢強行將女神送下擂台,這已經不是在羞辱女神了,這是在向他們全體挑釁,而他們必須將眼前的這個混蛋拿下,還女神一個清白。
以上,全為台下崇拜沈沁眾人所想,淵明自然是無法理解的,沈沁想必也不能,興言可能能理解一半,但絕對不會去這麼做。
於是在一炷香之後,一個精瘦青年搶先跳上擂台,「淵明是吧,讓我來討教討教!「
「轟!啪!」短短兩個回合,淵明僅用一拳一腳,精瘦青年便已倒地不起。
持戒僧宣布勝利之後,淵明將青年扶起,「腳步虛浮導致身形毫無章法可言,所以揮拳誘你躲閃導致下盤更加不穩,順勢一腳徹底破壞你整個身體的平衡,所以你敗的不冤。」解說這番也是想到了師傅多次提到了以武會友,淵明打算實踐起來。
青年本來還在為僅僅兩個回合落敗而羞恥,聽到淵明的一番話又有些感動,羞恥消散了大半,差點就覺得敗給淵明其實本就是客觀事實,但他突然想到女神所遭遇的一切,瞬間拉開與淵明的距離,嚷嚷著「不要以為打敗了我能說明問題,我們永遠支持沈沁小姐!」快速跳下擂台,沒入人群之中。
這淵明都以為接下來就是男人之間的手臂一勾,你這個朋友我認了的情節,接過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了他的意料,而淵明還有些擔心萬一自己贏的太輕鬆可能會導致無人挑戰自己,還打算接下來示弱一番再艱難取勝,以讓更多人來挑戰自己賺取更多功德點,可精瘦青年回到人群之後人群更加炸開了鍋,更多的人似乎躍躍欲試,想上台和淵明較量,面對這點淵明是十分高興的,畢竟是一堆功德點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可淵明唯獨不能理解的便是為何這些人對自己會有那麼大的敵意,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不懂,但是大為震撼。
接下來到結算之前,淵明總共拿下了十二連勝,每場對決結束後淵明都會分析一番,且並不是張口就來,而是根據戰鬥來說,十分透徹到位,本以為終於能結交上幾個朋友,結果都和精瘦青年差不多,本著不信邪的原則,淵明堅持做了是一次分析,但是事實告訴他今天就是那麼邪門。
最終淵明也不再糾結邪門這個問題,到主辦處領取到了底金乘以連勝數總計六千功德點,手續完成之後淵明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一天淨賺六千功德點,讓之前頻頻為其糟心的淵明瞬間心花怒放。
這時淵明注意到擂台旁邊興言和沈沁還沒有離開,於是便想上前打個招呼,換平常的淵明可能就辭別過,但今天淵明心情是異常的好,於是向二人走去。
「二位好啊,天色已晚為何仍駐足不肯離去?」
沈沁已經不用興言抱著了,體力恢復大半此刻和興言站在一起,看著眼前滿眼欣喜的少年。
「為何之後戰勝他們之後有分析而我卻沒有呢?」沈沁語氣有些冷淡,聽不出心情,但心情應該不會太好。
當時你一整個人呆在那裡也聽不進去吧?而且之後又是拉手又是往人懷裡鑽是真的礙事加拖時間,當時沒心情分析。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但是淵明的直覺告訴自己這麼說的話情況應該會變得很糟糕。「你確實優秀,藍雨命格在本命法器的加持下達到了最大的開發,但問題就在於我所說的,我土之命格克制你這句話你沒聽進去,和那些觀眾一眼忽視或者認為我托大了,你招式覆蓋面廣且威力巨大還有迷惑性能掩蓋身形,看似已經完美,僅僅只有向敵人攻擊的剎那才會顯現出真身,而試圖抓住這個點突破的人結果就和興言先生一樣。但是,畢竟不是飛行相關的命格,你最多只能短時間離開地面,甚至你施法的過程全程站在地上進行,而我身懷土之命格,大地便是我的眼睛,於是就導致你其實一直都是暴露在我視野範圍內的,暴起攻擊也是挑的你最需要集中精神的那幾個節點,而身為法師的你近身站能力太過孱弱,保命的本命法器護主應該短時間也只有一次,其實後面若是我選擇不抵抗僅憑肉身和速度來瘋狂的接近你強制進行近身戰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淵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巧妙地分析了起來,「還有就是你沒料到我是符法先生這點,其實你看到『土方』的那一刻就應該注意了,但是你最後那全力一捏就表示你洞察能力還需要提高,還有冷靜分析的能力。」
沈沁沉默了,淵明分析的一針見血,無論是戰鬥之前的輕視還是洞察力確實都是自己所欠缺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了五六歲的少年,沈沁心情有些複雜,此刻自己竟然在想難道真是自己魅力不夠?
興言見沈沁沉默不語也沒說什麼,向淵明伸手,「在下興言,希望能和你成為朋友,請多指教!」淵明看向興言,右手用力握住興言右手,「在下淵明,直接叫我淵明就行了,請多指教。」
興言也沒想到自己臨時想出的救場小辦法竟然如此奏效。
而淵明這邊則是高興終於做到以武會友了,師傅,我終於也有朋友了。
待二人鬆開雙手,沈沁也向淵明伸出了手,「沈沁,請多指教。」語氣真摯但有些不自然。
淵明沒想到沈沁也會想和自己做朋友,但想到得到友誼的喜悅,淵明便大大咧咧的拉起了沈月的手,「淵明,請多指教,對了,其實今天沒給你分析單純是你呆在那太浪費時間了,當時我以為把你拉起來你就自己走下去了,結果我估計力氣沒用在走路反倒全用來捏我手了,當時半天掙脫不開浪費時間給我整的有些著急所以就沒分析了。」淵明自顧自的說著,他認為作為朋友應該坦誠相待。
這邊興言的額頭上滲滿了汗,強行給淵明使眼色,可淵明這邊自顧自說完全陶醉其中,甚至還有些責備沈沁的意味。
淵明沒有注意的是,沈沁伸出的是左手,而佩戴在她左手的玉鐲也隨著淵明話語的進行緩緩亮了起來,淵明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沈沁捏的越來越緊了,已經比今天交手之後緊太多了。
「沈…沈沁?」淵明這才抬頭,看到滿頭大汗的興言,以及眼神可怕到了極致臉色陰沉的沈沁,心中咯噔一下,果然直覺沒錯,就不該說的。
玉鐲璀璨與月色交相輝映,演武會館慘叫連連不斷。淵明在風光了一天之後,狼狽的握著左手回到了住所,同時今天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話,朋友之間也不能說,還有一件事,相信自己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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