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了,除了上次看著紅月妹妹在雷劫下灰飛煙滅,白素貞流過淚,這是白素貞第二次流淚。
她不讓燕子精殺人,只是不想燕子精重蹈覆轍,如果知道他有生命危險,就算白素貞在場,白素貞也不會讓燕子精不反抗的。
「姑娘,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燕子精綠豆的眼睛看向流淚的白素貞面龐,低聲道:「姑娘,別傷心,其實生與死,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這一百多年,我已經習慣了跟在姑娘身邊,可是姑娘就要飛升了,那我留在這世上也沒有什麼意義,生與死又有什麼所謂?」
「小燕子,對不起……」
白素貞心中無盡的內疚和自責,淚水不斷滑下如玉的面龐。
「哈哈哈,好感人的場面啊。」這時劫緣道長哈哈大笑起來,走上前來對白素貞道:「他是一隻妖精,你也是一隻妖精吧?」
劫緣道長的聲音傳入白素貞耳中,白素貞所有的怒氣在頃刻被點燃。
就憑那些難民,怎麼可能傷得了燕子精。
「沒錯,我是妖精。」白素貞放下燕子精的身體,站了起來。此時,她終於感受到了紅月當年看到地下河干時的憤怒,終於感覺到,天條,其實什麼也不是。
林晨的神識能感覺到白素貞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即將爆發,帶著聶小倩後退數步。
「大家現在知道了?這兩個人都是妖精,就是他們害得你們吃不上飯,你們說,貧道該怎麼做?」劫緣道長大聲道。
「殺了她,殺了她。」眾難民大喊起來。
劫緣道長臉上浮出笑意,道士降妖除魔,就是功德,更何況是民心所向,今天殺了這兩隻妖精,又是大功德一件,假以時日,自己必能飛升。
燕子精閉上了眼睛,白素貞眼睛血紅,仰頭看著蒼天,一字一句地道。
「小燕子,看姐姐為你報仇。」
天色驟變,烏雲匯聚,周圍樹木開始搖動,越來越瘋狂。劫緣道長和眾難民正不知所以,只見白素貞身體開始變化,雙腳束籠,蛇皮隱現,一條數十丈的白色巨蟒騰空而起。
幾百個難民和士兵全部嚇得癱軟在地,林晨和聶小倩都看呆了。
暴雨大作,白色巨蟒張開血盆大口,飛向劫緣道長。
劫緣道長嚇得面色蒼白,踉蹌退後,留下八名徒弟攔在身前。
「給我攔住她。」劫緣道長大叫。
八名徒弟也不想攔,可是腳早已癱軟,根本逃不了,還沒拔出劍,就被蛇尾掃飛。眼看走不掉了,劫緣道長凝聚全身修為,變化出一座數十丈高的石山,全力轟向白蛇。
「轟」
石山還沒碰到白素貞,就已經破碎,劫緣道長受到真氣反噬,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白素貞重新恢復人形,一步步走向劫緣道長:「現在你看到我的原形了,知道我是妖精了,來收我啊。」
「你……你別過來。」劫緣道長不斷向後挪動,恐懼地看著白素貞,突然靈光一現,大聲道:「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你就造了殺孽,你就要飛升了是不是?修煉不容易,不要功虧一簣。」
剛才劫緣道長聽燕子精說了白素貞要飛升,可是根本沒當回事,一個幾乎沒什麼修為的妖精怎麼飛升?
可是現在劫緣道長才明白,自己之所以感覺不到白素貞妖氣,不是白素貞修為低,而是白素貞修為太高,已經可以完全斂去妖性。
此時白素貞沒有隱藏,妖氣衝天。這絕對是修煉千年的妖精。
可憐自己一個築基修士,竟然招惹一個千年妖精,如果再讓劫緣道長選擇一次,劫緣道長打死也不會上來峨眉山。
「殺孽?飛升?」白素貞冷笑地看著劫緣道長。
「沒錯,天條規定,人犯錯,只能人界來處罰,修士犯錯,只能仙界處罰,輪不到你們妖魔鬼怪來管,你們妖魔鬼怪只能服從天條,要是你敢觸犯天條,你就將永遠沒有機會飛升。」
說到這裡,劫緣道長頓時放鬆下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妖精,你這樣的修為,怕是修行千年了吧?就要飛升了,可別在此時前功盡棄,那你可對不起你這一千年的山中孤獨。」
「山中孤獨……」
白素貞突然想到燕子精剛才對她說的話,如果她飛升了,燕子精只能一個人在這山中孤獨地修煉,生與死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區別。
「現在你看到我的原形了,知道我是妖精了,來收我啊。」
「你……你別過來。」劫緣道長不斷向後挪動,恐懼地看著白素貞,突然靈光一現,大聲道:「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你就造了殺孽,你就要飛升了是不是?修煉不容易,不要功虧一簣。」
剛才劫緣道長聽燕子精說了白素貞要飛升,可是根本沒當回事,一個幾乎沒什麼修為的妖精怎麼飛升?
可是現在劫緣道長才明白,自己之所以感覺不到白素貞妖氣,不是白素貞修為低,而是白素貞修為太高,已經可以完全斂去妖性。
此時白素貞沒有隱藏,妖氣衝天。這絕對是修煉千年的妖精。
可憐自己一個築基修士,竟然招惹一個千年妖精,如果再讓劫緣道長選擇一次,劫緣道長打死也不會上來峨眉山。
「殺孽?飛升?」白素貞冷笑地看著劫緣道長。
「沒錯,天條規定,人犯錯,只能人界來處罰,修士犯錯,只能仙界處罰,輪不到你們妖魔鬼怪來管,你們妖魔鬼怪只能服從天條,要是你敢觸犯天條,你就將永遠沒有機會飛升。」
說到這裡,劫緣道長頓時放鬆下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妖精,你這樣的修為,怕是修行千年了吧?就要飛升了,可別在此時前功盡棄,那你可對不起你這一千年的山中孤獨。」
「山中孤獨……」
白素貞突然想到燕子精剛才對她說的話,如果她飛升了,燕子精只能一個人在這山中孤獨地修煉,生與死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