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狩獵的結束讓趙樞頗為滿意,不僅鍛煉了少年兵,還得到了姜白石這麼一個助手,到也算是有了一番收穫。
回到了清河山莊,正好讓這些少年休養一番,待到大雪再落的時候,在入山林之中。
趙樞也想趁著這個時機參悟陰陽太極鍾,一舉踏入真氣境,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保護住自己,挽天傾。
「《陰陽太極鍾經》是我陰陽教的鎮派經典,雖然主修神魂的,但是也有一些凝練肉身的功法,殿下若能夠參悟,必然能夠突破真氣境。」
姜白石為趙樞講解完陰陽太極鍾經的要訣後,神色恭敬道。
「神魂修煉之法當真玄奧,可惜我為身份所限,無法修行。」
趙樞輕笑了下,將陰陽太極鍾經輕輕卷了起來,目光落出一絲深思。
「白石先生,這卷經文暫時就由我保管,日後你若能夠找到合適的弟子,我便將這經文交由他。」
趙樞淡淡的言語讓姜夔面色大喜,伏倒身子,大拜道:「多謝殿下之恩。」
「不必如此客套,去吧!」
趙樞抬手將姜夔扶起來,讓其退下,眼中的光芒則越來越亮,看著離去的姜夔。
身子猛地動了起來,一套皇族秘傳的《赤陽拳法》猛地打了起來,這赤陽拳法至剛至陽,也威猛無儔,非力大體壯者,無法修煉,否則反受其噬,有挨日後修煉。
但是趙樞本就走威猛之路,麒麟臂上更是蘊含極大之力,隨著這一套拳法的運轉,一道火紅色的真氣在趙樞的經脈中出現,宛如涓涓細流,可是這股火紅色真氣在經脈運轉到了最後,越集越多,涓涓細流慢慢變成了滔滔大河,運轉中仿佛有滾滾波濤涌動之聲。
趙樞拳法運轉到極致,整個身體宛如被煮沸了的大蝦一般,周身的空氣也隱隱有炙熱之氣。
「喝!」
輕喝一聲中,趙樞一拳砸在地不遠處的一塊花崗岩桌子上,整個桌子轟然碎裂,化作一堆碎石。
「我雖然不能修煉神魂之法,卻可以借鑑,兩者殊途而同歸,看來日後陷入瓶頸之後,可要多參悟一些神魂法訣。」
趙樞看著面前的碎石,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起來。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終於邁入了真氣境!」
聽到動靜的龍伯走進來的時候,看到趙樞渾身赤紅色光華緩緩退去的時候,頓時大喜的拜道賀喜起來。
「龍伯,我終於邁入了真氣境,這神魂之法對我裨益極大,連我也沒有想到!而且我觀悟陰陽太極鍾卷,也悟出了真氣的一種運轉法門。」
趙樞看到龍伯,哈哈大笑起來,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心情,伸手一托,真氣噴薄而出,在掌心上由真氣形成一個虛幻火紅色的鐘。
「到沒想到那姜白石竟然建了如此奇功,不過殿下的《赤陽拳法》乃是宮中迷藏拳法,是真氣境武者夢寐以求的功法,不可外傳,否則會引起江湖上的波折。」
龍伯看著趙樞掌心真氣形成的大鐘,再聽到趙樞提到姜白石,不由提醒起來,生怕趙樞在外人前顯露拳法。
「龍伯,不必擔心這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姜夔如今也算是我們一份子,不必太過在意。」
趙樞點了點頭,心中也知曉這赤陽拳法對於皇族來說不算什麼隱秘,可在凡俗武林中,卻會激起巨大的變故,要知曉大宋重文輕武,武道修行就顯得極難,普通人練武更是極難,這真氣境武者就是一等一的強者了。
「殿下,汴梁城中有不少人仿製我們的水磨,是不是要給衙門遞個條子,打擊這些仿製的人?」
龍伯想到什麼,有些義憤填膺的道。
「哈哈,不用理會這些人,能仿造水磨的肯定都是權貴之家,讓衙門去煩惱吧。」
趙樞輕輕一笑,順手拿起一旁的大氅,抖了抖灰塵披在身上,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遠處的汴梁城:「夜色又降臨了,這汴梁城燈火通明,繁花似錦,卻也是酒醉燈謎啊!」
「龍伯,讓你留意江南的摩尼教如何了?」
趙樞看著燈火通明的汴梁城,目光微微一眯,想到了江南的方臘造反,心中微微一嘆不由問道。
「殿下,這摩尼教在江南信徒眾多,又被凡夫俗子稱之為明教,以「清淨、光明、大力、智慧」八個字為教義。教眾中有農民、秀才、吏員、兵卒、綠林好漢、江洋大盜、武林俊彥等。教徒白衣烏帽,秘密結社,共同尊奉明使為教內尊神,極為神秘。我們已經派人打入了教派內。」
龍伯說道這裡,神色也有些隱憂,如果不是殿下讓其探查這摩尼教,只怕還不知道這個教派已經有如此威勢。
「邪教為禍一方,只怕會掀起一番波瀾,你多留意一些,也拉攏一些人,日後這邪教或許會成為我們的功勳!」
趙樞面色輕輕道,心中卻不住的嘆息,不久之後,席捲江南的方臘造反就要開始了,這場造反讓整個大宋變得更虛弱了,而自己或許可以藉助平叛這場摩尼教造反,鍛煉兵事,為對抗即將南下的女真預熱下。
自從知曉這個世界有神魂修煉法訣,對這摩尼教也更留了心,既然能攪動整個江南道,必然不會是等閒存在。
「老奴明白了!」
龍伯聽到趙樞這番話,心中頓時一亮,重重道。
「龍伯,今日元宵佳節,我想一人去這汴梁城中遊覽一番,你就不用跟著來了。」
趙樞披著大氅走出了院子,獨自一人沒入了黑色的夜幕中,今日元宵佳節,趙樞應該與帝皇一起觀賞城中的燈會,只是自己不被帝皇所喜,又被朝廷百官輕視,便清閒了許多。
而自己要趁著這個時間去宗正寺去拿《真武訣》的修煉法訣,這是大宋皇族的修煉秘法,只有在十八歲前邁入真氣境的皇族子弟才有資格修煉。
趁著自己那些兄弟都在觀賞煙火,自己去取真武訣也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披著大氅,趙樞在夜幕完全降臨的時候,來到了這繁華之極的汴梁,只是這汴梁四門恢弘寬大,卻沒有絲毫的防備,數十年的繁華與和平,讓汴梁城已經沒有絲毫的防禦之力,為了通行方便,巨大的鐵門被卸去了,護衛城池的護城河上也架起了一座座堅固的橋樑。
「繁花似錦,卻也是空中樓閣,輕輕一推便崩塌。」
趙樞看著巨大的汴梁城牆,輕輕一嘆,大踏步走了進去,街道上燈花似火,將整個汴梁城都照亮了起來,無數的人流在汴梁城中穿梭著,宣德門前,還有更大的煙火盛事要舉行,天家更是會親臨宣德門,觀賞煙火,以示與民同樂之意。
「貴客且留步,你面相貴不可言,可是眉心黑氣隱現,不日間必有劫難!」
趙樞正準備前往宣德門,一個穿著破爛道袍,一手杵著卦牌,一手捏著手印,面色故作高深的年輕道人,將趙樞攔住。
「嗯?」
趙樞眼中露出一絲好奇,轉身打量這個年輕道人,看其年紀與自己相仿,約十六七歲左右,雖然穿著道袍,卻有一絲落魄,倒像是一個騙子。
「你這小道可有度牒,敢攔住我?」
趙樞淡淡的說道,便要轉身離去。
「貧道張君寶,與武當山潛修,如今功業圓滿,下山歷練,與小友有緣,才出口告之的!」
小道人頗為不滿的看了下趙樞,不服氣道。
「張君寶?武當山?」
趙樞神色一震,腦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不由停下腳步,仔細打量這個年輕道人。
這年輕道人該不會是後世的活神仙張三丰吧,歷史上對張三丰的身份來歷一直都是一個謎,自己該不會遇到了他吧,只是看這個年輕道人的樣子,趙樞怎麼也無法和仙風道骨的仙人聯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