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認輸了嗎?」
贏了之後,紀仁讓專門的人來治療,然後一臉得意地看著張景壽道。
「認輸什麼?我下次再練,一次的失敗又不可怕,想當初漢高祖劉邦不還是屢戰屢敗,但最後贏了項羽。你看我屢敗屢戰,最後獲得成功。」張景壽一臉得意道。
「別不要臉了,你有劉邦一半的能力,陛下就要笑的合不攏嘴了。而且說劉邦屢戰屢敗,人家是把戰線推到了項羽國都彭城去了,而不是他的老巢被項羽給推了。」紀仁一臉嫌棄地看著張景壽道。
「哼,你看著。」張景壽依舊揚著頭,雖然今天的打擊很可怕,紀仁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像,但是他不會認輸的。
「你呢?聽說,你對我也有很多意見?」紀仁又看向呂尚道。
「呵。剛才一戰,我摸索到突破的契機了,你給我兩個月,我突破給你看,到時候我們再分高下。」呂尚的狀態比張景壽還差,躺在地上,盔甲都破了,披頭散髮的,顯得有些狼狽,但嘴比張景壽還硬。
「你們兩個不當親兄弟是真的客氣了,渾身上下,就一張嘴最硬。」紀仁說著,又看向最後剩下來的張展凌道,「展凌,伱呢,認輸不?」
「不認。」張展凌一扭頭道。
「嗯?」聽到張展凌的話,紀仁露出一絲詫異,張景壽和呂尚死鴨子嘴硬也就算了,你也這樣,不科學啊。
然後,就聽張展凌道:「下次比武,我站你那邊,我支持你!」
打不過,就加入。
輸,我怎麼可能會輸呢?
「老張?」
呂尚聽到張展凌的話,頓時嚇得整個人坐了起來,雙眼瞪大地看著張展凌,你這話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個濃眉大眼的,也會叛變了。
「在這兒呢,下次,跟紀仁打,別找我。」張展凌不假思索道。
他不是個缺乏勇氣的人。
但是吧,他覺得做人也好,當將軍也罷,得智勇雙全,智在勇前面。
和別人打,那是挑戰一下自我,突破極限,但是和紀仁打,那叫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何必呢?
他又沒有受虐傾向。
「打夠了嗎?打夠了,就去療傷吧。」
威國公張翼聽到紀仁幾個人的談話,不禁搖頭一笑,真是懷念啊,這些人的現在,就是自己的過去啊。
真是遙遠的年少輕狂。
看到威國公那張黑臉,張景壽幾個人也不再說話,乖乖養傷去。
「伯父,你覺得我這陣法有哪裡不足嗎?」
而沒有受傷的紀仁則是向張翼討教問題。
他操練軍陣有段時間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和真正的對手對戰過。
這次張景壽提出了要求,他也想拉出來練練兵,看看自己兵將的不足,但張景壽一幫人比自己想的還要弱。
不禁揍。
那就只要請這位專業的人士來看看了。
雖說張翼以勇聞名,但久經戰陣,對戰陣的把握是一流的。
而且,在大齊眾多的天王之中,威國公是除卻諸葛清嵐、肅國公之外,紀仁最容易叫來的。
原因無他,威國公是同福商會的顧問。
每個月都花錢的。
威國公也樂得收,用他的話來說,這是錢嗎?
這是兒子的孝心。
而他是因為收了錢,才辦事的嗎?
不,他是為了守護兒子的努力成果。
養了這麼多年的糟心兒子終於幹了一回正事了,做老父親的,不得幫忙把把關?
父愛如山,這都是愛。
「單從陣法來看,老實說,看不出來,因為根本沒什麼變化,你們對面的人就倒下了。不過,從威力的加持來看,你這陣法不俗,陣法本身應該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話,去找丞相,讓丞相幫你改改。」威國公道。
「是。」紀仁點頭,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果然是專業的大佬。
「不過,真要說缺點,也不是沒有。你這些兵,是不是沒殺過人?」威國公道。
「沒有怎麼殺過。」紀仁道。
畢竟是護衛嘛,而且就在長安這裡,大肆殺人,這是腦袋不想要了。
「這就是問題,軍隊是拉到戰場上用的,必須要習慣殺戮,習慣鮮血。而且一味的練習,也需要刺激。」威國公道。
「可如今長安城國泰民安的,沒有戰事,我也不好用啊?我總不能自己找事吧。」紀仁道。
「人不行,就用妖獸來替換嘛,都一樣都是殺戮,效果差不多的。而且殺人也不是不行,你順著黃河而下,這一條路上,還是有不少水匪,都清一下,不就起到練兵的效果了嗎?」威國公道。
「多謝伯父指教。」紀仁點頭道。
「應該的,咱們誰跟誰啊。我家那兒子,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我就要燒高香了。」威國公大笑道。
「其實張敢也很不錯的,有勇有謀有擔當。」紀仁道。
「就是一根筋,不過好在還算聽話。今天我來,也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要替我看好他,離明王和呂尚兩個遠一點。」威國公道。
「他們兩個都還好吧。」紀仁道。
「能力自然都是好的,這一點我不反對。但是交朋友,能力其次,最關鍵的是品性。像呂尚,前些日子更換他家的妖獸肉供應商,換成咱們商會的,這本來是好事,雖然給他是特殊的折扣,打了八折,但也賺錢了。可是這小子瞞著呂奉,說內部價九折,然後他自己多拿了一筆錢,呂奉知道後,差點沒有把棍子打斷哦。我雖然不太喜歡呂奉,但這一點,我支持他。」威國公道,這是他少有的支持呂奉的時候。
這兒子都是越大越不省心啊。
「侄兒受教了。」紀仁點頭,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當初還去看過受傷的呂尚,送過膏藥。
當時呂尚其實還是振振有詞的,認為他沒做錯。
正常來說,他老爹溫國公呂奉來買的話,那就是原價,最多看在他身份的份上,給他一個九五折,九折都拿不到啊。
那他給了自家老爹九折,已經是優惠了呀。
而他自己賺的那一折的錢,是他靠自己本事賺的啊。
憑什麼要給啊?
這要馬兒跑,還得給馬兒吃草呢。
憑什麼不給呢?
按照他的想法,九折的價格銷售,商會賺了錢,他爹省了錢,他也賺了錢。
三贏啊。
明明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當時這個邏輯,紀仁是震撼的,又不知道從哪裡反駁,最後選擇支持。
反正被打的不是他。
另外,紀仁賺了一波。
因為通過這事,他跳過了呂尚這個中間商,直接和溫國公交易了。
然後他走呂家的路子,要了一批在外面有錢都買不到的上等好馬。
「你也要小心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威國公一本正經道。
「對對對,伯父說的是。」紀仁點頭附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