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加速,這些鬼東西怎麼又追上來了,我們不是跑的很快嗎」劉桐站在東海行宮側後方的甲板上,看著後方數千膀大腰圓,一身青褐色甲冑,頂著一個滷蛋腦袋,奮力在游泳追擊,速度還快的驚人的鱷人,面色莫名的煩躁,這都是什麼事!
「桐桐,你還是小心一些,上次在甲板上看到前方出現那些東西,我們準備用艦炮打擊的時候,潛藏在側邊海面下的鱷人發動了跳船攻擊,直接跳到船上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絲娘那雙清澈的眼眸之中少有的沒有流露出蠢萌之色,多少展現出來了些許的智慧。
「沒事,這次我們開啟了水下偵察。」劉桐很是自信的說道。
「但還是小心一些,對方也不乏內氣離體級別的好手,上次差點就出事了。」絲娘再次開口告誡道,真正展現出來了趙岐等人期望的賢妃之色,沒有一點之前那種呆傻的吃貨樣子。
「公主殿下,您還是不要站在這裡了,這裡挺危險的。」禁衛統領秦起這個時候也前來通知劉桐去往行宮的核心區。
雖說至今為止沒有發現這種奇異類人生物有什麼遠程攻擊能力,但還是需要小心一些,就像之前他們以為對方都是蠢蛋,結果鱷人給來了一個暗度陳倉,正面吸引秦起注意力,然後從側面分出一隊精銳跳上了船舷,若非船長劉航謹慎,秦起都未必能來得及回防。
吃了這麼一次虧之後,秦起直接拿出對待同等對手的態度應對鱷人,但是跟隨劉桐進入世界裡側的護衛本身也就千多人,相比於鱷人的龐大數量實在是差的太遠。
「好的。」劉桐回首時,已經收斂了煩躁鬱悶之色,甚有主君威嚴的對著秦起點了點頭。
在別的時候劉桐可能表現的頑劣,但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君主該有的素質,劉桐應有盡有。
等進入了內艙,遠離了秦起的注視之後,劉桐原本挺直的身軀不由地一縮,威嚴也散去了大半,隨後一臉不爽的開口詢問道,「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怎麼突然出現,然後就突然瘋起來了,還有他們怎麼知道我是公主絲娘你不是有知前後的能力」
感謝貴霜的他心通珠子支持,劉桐已經聽明白了這群奇怪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世界表層產物的傢伙喊的都是什麼玩意兒了。
可正因為他心通珠子的效果,劉桐完全聽明白了這些不知名類人型生物呼喊聲中,所蘊含的欣喜和瘋狂。
說實話,欣喜劉桐能理解,但瘋狂那就不對了,而且你一個世界裡側的奇怪生物,看到我就喊公主,而且如此悍不畏死,這都什麼事!
「這就難為我了,知前後的能力確實是有,但是受到了相當的干涉,對方的體量過於龐大了。」絲娘撓頭有些怨念的說道。
早先時候,在世界裡側的外海,劉桐就那麼在海面上漂著,前段時間踩到了匈奴人的金鷹之羽,劉桐直接雄起,可劉桐這人怎麼說呢,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
大致就是這種情況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到處仔細找了找,甚至讓絲娘動用回光圓鏡這種時光性質的法術,從過去進行探查,也沒有找到任何匈奴人的痕跡,就只有一隻金鷹以超乎想像,近乎流光的速度從天空划過,然後就沒有其他信息了。
所以躊躇滿志了沒幾天,劉桐就再次恢復正常狀態,也就是又癱了,儲備了一批清水和能吃的水果,打死了幾頭沒法吃的凶獸之後,劉桐就上船繼續在海上漂著了。
原本的計劃是和麾下將士們繼續尋找生路,或者等待陳曦從世界外側伸下來一條尾巴,將她們拉上去。
因為時間流速的問題,劉桐以及麾下的將校整體處於低流速狀態,外界過了一兩個月的時間,這邊也才過了不到十天,所以劉桐又在外海漂了幾日之後,就看到了一場大戲。
也就是以伽珈尼為代表的那群貴霜老頭以身殉道,只不過當時劉桐離得太遠,只看了一個大概,也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於是本著看熱鬧當圍觀群眾,容易被砍死的想法決定遠離。
問題在於上古神人在摺疊世界的時候,世界內側作為監獄和流放地有著非常特殊的防禦機制,這也是創世權柄之下,一塊大洲大小的版圖直接砸入到世界裡側沒有造成任何動盪的原因。
當時世界裡側整體出現的空間漣漪,實際上就是以界面在接受到新大陸衝擊時形成的緩衝,而如此龐大的一塊大陸砸下來,就算有這樣的緩衝,理論上也會造成毀滅性的衝擊。
可實際上世界裡側並未遭受到如此規格的衝擊,這便是世界裡側的防禦機制之一,然而這種機制導致的結果就是世界內側的空間構型極其複雜,像郭淮等人所處的平原實際為盆地只是最為基礎的一種空間扭曲罷了。
真正離譜的空間構型其實是匈奴墜落的核心區,那裡看似只是一片山地,實際上要是有人升維之後進行觀測,就能看到那片地方其實是層層交錯的鬼工球,而且是那種相互穿插嵌套的複雜結構,所謂的平面結構,只是像人類看三視圖某一面時看到的構型罷了。
從世界外側依託小梵天的創世權柄砸落到世界裡側的非洲大地,在落入的時候就被世界內側的機制扭變成了近乎鬼工球的重疊結構。
這種重疊的結構,嵌套到世界內側,形成一個新的監獄流放點,而這一結構和世界內側平面的切割點便是新生的非洲監獄流放區與世界內側其他區域通道。
這種區域通道因為空間構型的緣故,會出現在世界內側很多的地方,是的世界內側各個地方的物種都有可能依託這種通道進入新的流放之地,反過來講,監獄裡面的生物也能依託這種通道跑出來。
從這一個角度講的話,匈奴人帶著北美墜落之後,其實也被封鎖在了一個監獄之中,只不過匈奴人擁有智慧,而且規則對於匈奴的束縛幾乎沒有,所以從監獄之中脫離的難度很低。
同樣,這些新生的沒有罪孽的異種胡人,想要脫離封鎖也不算太過困難的事情,而劉桐倒霉就倒霉在她撤離的方向開出來了一條通道,而這條通道裡面出來的都是鱷人。
當初建設這些流放之地,設定規則的時候,罪孽不深的罪神都是有一條生路的,不會給喜水的罪神安排個岩漿路,能享受這種待遇的一半都是共工、相柳這個級別的玩意兒。
故而給鱷人留的幾條通道分別通往外海,內海,荒海,以及幾條大河,雖說生活環境也不算太好,但也不至於直接整死。
本來這些鱷人因為距離和通道的緣故,就這麼分散之後,想要聚集起來也沒有那麼容易,可誰讓從外海出來的那幾百隻鱷人,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在幾百米之外看到了讓他們狂躁的漢室長公主。
瞬間,原本因為濃度太低而會隨著時間消退的公主情結被激活,血脈開始躁動,信念開始燃燒,靈魂之中潛藏的密碼被輸入了正確的密鑰,所有的鱷人直接朝著劉桐沖了過去。
尼羅鱷雖說不算是最大型的鱷魚,但一般也有三四米,被創世權柄扭變為異種胡人之軀後,各方面素質有所下降,可一個個也是身高兩米朝上的超級壯漢。
再加上腳上長有蹼,在水面擁有驚人的速度,以至於劉桐在數百米外看到這群玩意兒就意識到這群傢伙絕對不是人。
尤其是這群玩意帶著欣喜和瘋狂朝著劉桐衝來之後,秦起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先下手為強——艦炮打鱷人,直接炸飛了一大片。
鱷人哪怕天生具備鱗甲,擁有著相當驚人的防禦力,加之身強力健,肌肉纖維粗壯,擁有著非常強橫的素質,但這些加起來能不能趕上盾衛都是問題,故而在秦起發現有異類不懷好意的追擊,動用艦炮,數百鱷人當場就被炸死了大半。
之後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原本沒什麼太強組織力的鱷人在收到外海發現漢室公主的消息之後,一窩蜂的朝著外海沖了過來,而且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水下潛航追擊和狼群協作戰術。
也就真虧了劉桐的東海行宮擁有多重防衛機制,又有禁衛軍守護,才能在被第二波鱷人潛航圍獵的時候突圍出去,否則真要讓幾萬鱷人上了東海行宮,秦起率領的靖靈衛版本的護衛和精英銳士也得完蛋。
沒辦法,鱷人的防禦力和身體素質完全繼承了扭變之前的非洲鱷魚,自身還長有一層厚實的鱗甲,而非洲特有的尼羅鱷更是號稱鐵甲鱷魚,皮糙肉厚,非常耐揍。
雖說防禦力達不到靖靈衛版本的盾衛,但是能拿這種東西作為對比,那已經出大事了!
再加上靈魂密碼被激活,空空如也的大腦得到了來自於大月氏人追求公主的瘋狂意志加持,成群結隊形成雲氣,哪怕沒有任何的精銳天賦,也有幾分強軍衝鋒的氣勢。
當時那群腦子空空,但見了劉桐,身體本能趨勢下,直接潛泳追襲跳幫上船的上千鱷人給劉桐的護衛造成了相當的衝擊。
倒不是劉備給劉桐安排的護衛不夠強,而是劉備就沒想過劉桐面對的對手是這種奇怪的生物。
作為唯一配裝有元戎弩的整編軍團就是劉桐的護衛,然而打人極為有效的元戎弩面對鱷人這種皮糙肉厚的玩意兒,根本沒有什麼效果,這等防禦力只低於盾衛的特殊物種,元戎弩就算是打中了對手,也只能說是皮肉傷。
而受了輕傷的動物不僅不會衰弱,反倒會被激發凶性,鱷人雖說在創世權柄之下扭變成為了類人生物,但本質上依舊是凶獸,故而元戎弩的打擊不僅沒有擊退這群跳上船的鱷人,反倒激發了凶性。
若非劉桐麾下親衛皆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兩撥元戎弩打擊之後就意識到情況不對,直接命令停止使用元戎弩,換成頂級盾衛列陣封鎖,而後組織使用刃槍的穿刺手進行列陣突擊,命令中後線的弓箭手使用特大威力穿甲箭進行點射。
搞不好這近千鱷人能衝到劉桐前方幾十米的位置,不過饒是如此也嚇了這群護衛一跳,再加上數名船員、水手的損失,在將那群鱷人攆下船之後,劉桐第一時間發動了船艙底層的天地精氣-蒸汽動力機,準備逃離這片危險的地方。
畢竟這麼一群鱷人給劉桐造成了相當的壓力,別看護衛迅速的將這群鱷人鎮壓,可光是想想這群鱷人頂著護衛衝到了船上就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有多危險了,而且誰知道這種生物的數量有多少。
所以一貫很從心的劉桐,果斷的選擇戰略轉移。
對此秦起等人也非常的滿意,他們這些護衛的定位本身就是保護劉桐迅速逃離危險,而不是和對手死磕,雖說他們這群人之中也不乏擁有正面死磕的精銳,但這些人並不是主流。
然而很快,劉桐就發現他們沒辦法甩開鱷人的追擊。
倒不是鱷人的速度比戰艦還快,而是鱷人的數量龐大,從很多方向朝著劉桐進行包圍,本來在海上沒有太好的敵我雙方定位方式很難包圍對手,然而鱷魚先天的驚人嗅覺,在鎖定了劉桐之後,壓根就不可能追丟,以至於數萬鱷人分成了數十支隊伍從四面八方進行追擊。
靠著兩棲動物的機動力,以及世界裡側離譜的空間構型,外加十幾個位置發起的追擊,劉桐花費了好幾天時間依舊沒有將鱷人甩丟。
「元戎弩現在還是沒有什麼效果嗎」劉桐眼見劉航過來當即詢問道。
要知道這玩意兒因為設計的問題,成本一直壓不下去,造價極高,結果現在打不出對應價值的效果,對劉桐而言簡直血虧。
休息休息,這一天天的,怕是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