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張頜已經能率領著重騎兵,以最高的度奔襲跑跳,而不出現被扭斷腿這種情況了,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進步,準確的說,張頜的重騎兵到這一步已經基本成功了。
「正理,多謝你的大戟士訓練方式,正因為有那份教典,我才能讓士卒自身也變得強大起來。」張頜抬頭望著高天,雙眼沉靜。
「繼續訓練!」張頜大吼一聲,將頭盔帶在頭上,展開軍團天賦,而麾下接近五千的士卒也都帶上頭盔,開始進行體力加強。
對於重騎兵來說,技巧,攻擊,防禦都用不上,他們只要體力足夠衝鋒就可以了,所以從他們在張頜這裡領到鎧甲,到現在除了極少數時間可以脫下鎧甲,其他時候就算是睡覺也需要穿著鎧甲。
這種瘋狂的訓練,讓不少士卒在初期便退出了張頜麾下,更有一些因為無法承受而死亡,到現在剩下來的便是以當初大戟士為核心,選拔的并州勇士為輔助的重騎兵。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張頜的心血,當初大戟士初來的時候,甚至無法認同張頜的軍團天賦,而到現在他們已經折服在張頜麾下,成為新軍團的核心。
冀州和幽州的交界上,黃忠和法正率領的軍團在得到張燕兵力的補充之後,並沒有打開局面,主要是對面的許攸因為不知明原因已經進入狀態了。
法正雖說有謀算人心的能力,但是對於對面的許攸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對方現在的畫風巨變,和法正硬碰硬什麼的根本不算事。
甚至於法正已經不要麵皮讓黃忠強壓袁軍的士氣,以絕世的箭術射殺對方城池上敢於露面的小卒。
在這種情況出現後不久,許攸就親自出現在城頭鼓舞士氣,以至於法正都想讓黃忠射殺對方,不過和袁紹不同,許攸根本蔑視箭矢,在這等頂級智者集中注意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射殺。
「頭疼,許攸這個混蛋根本就是一個刺蝟。」法正敲著几案無比苦惱的說道,而黃忠和張燕也都是一臉思考狀。
「無處下手,對方看起來主要目標是不讓我們進入幽州,而且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對方已經全面收縮了。」黃忠也是一臉無奈,雖說他有一身驚世駭俗的實力,然而對面根本不進行單挑。
「我倒是知道有條路能繞過,但是繞過去也沒有意義。」張燕也是無奈,從他作為援兵前來,到現在已經一個月過去,但是幽州攻略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雖說主要目的是為了牽制幽州兵力不能北望,但是到現在被占據兵力優勢的許攸打的身處下風也確實讓法正惱怒。
「看來只能停手和許攸對峙了。」法正按著太陽穴,神色微微有些陰鬱,但還是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黃忠微微驚訝的看了一眼法正,要知道因為之前的試探被許攸拆穿伏擊了一次,法正一直都處於惱怒狀態,以至於黃忠都擔心法正將自身的本職工作都遺忘了。
「黃將軍大可放心,雖說讓他將我噁心了一次,不過以後我們還有交手的機會,遲早撈回來。」法正心平氣和的說道,雖說很多時候他都有些張狂,但是孰輕孰重他還是很能分清的。
「那我們是後撤還是?」張燕詢問道。
「不,我們擺開攻勢,就地堆土坡,他要耗,我陪著他耗。」法正冷笑著說道,「反正現在有時間,堆個和城牆高的土堆,將強弩,投石機架上去,然後一點點往前推,我不信我花半年堆土坡他還能破掉不成。」
法正現在也是梗著脖子要和許攸玩命,說實話比奇謀法正還真不怕許攸,但問題是許攸占了便宜就不出城,而法正現在也有時間跟著耗,所以樂的堆土坡和許攸折騰。
「如此也罷,雖說耗時耗力,但我們的目標本就是拖住袁軍,如此穩紮穩打也可以。」黃忠略一思考,也覺得不錯,等堆得比對面城牆還高,他就不信許攸不急。
就在這個時候,許攸固守的北新城,一隊隊的士卒按照早已挖好的地下撤退路線撤往易水北側,在那裡,早已安排好的平底小船已經等待多時了。
而時間稍稍後退幾日,廣昌那裡的荀諶也將兵力撤往了淶水,不過和許攸不同,在部分兵力撤往淶水之後,荀諶再次趁機伏擊了徐庶,這一次的時機比任何一次都好。
可惜在徐庶那明顯犯規的精神天賦下,荀諶也只能說是占了一點小便宜,無奈之下只好撤回了廣昌,不過之後徐庶也是略帶忌憚的重新布置了營防,和荀諶遙遙對峙。
北新城中許攸手上握著一顆寶珠,緩緩地測度著對面法正可能出現的反應,畢竟交手時日也不短了,許攸對於對面那個年輕得有些可怕的謀士也算是有些了解了。
【看來必須要敗一場啊,否則,法正無休無止的試探,我的反應稍微出點問題,可能都會暴露的,但是要敗的合乎情理確實有些不容易,對面那位可不是易與之輩。】許攸神色凝重的想到。
不過隨後不久從北方緊急傳遞過來的消息,讓許攸明顯帶上了一抹喜意,當然這條消息不是什麼好消息。
【以審正南的猜測,劉備應該有一支軍隊走海路抵達遼東,而對方和我方同樣用戰鷹傳遞消息,恐怕最多會比我這邊晚數個時辰,而現在的天色,好,稍晚一點派軍離開……】
許攸也是果決之人,知道這一戰要瞞過法正著實不易,當即不再猶豫點清早已在城內新建軍寨中訓練的五千大軍,由高蕃率領,準備趁夜出城。
站在北新城的城頭上,許攸神色凝重,這一戰真的很危險,不過不能輸啊!
【本初,兄弟我已經盡力了。】許攸默默地想到,隨後不由得想起曹操前來和他接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