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你小子也想要走?」郭嘉伸手拽住準備離開的法正陰笑道,跑了一個陳曦,還能讓你法孝直跑了。
「切,喝酒居然用的是杯,掌柜的給我們換成海碗,我今天要讓郭奉孝躺著回去。」法正眼見走不開,直接不溜了,灌醉郭嘉再說。
「陳叔父。」正在挑選禮物的關平,眼尖看到了陳曦,當即招手。
「……」陳曦面無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關平叫他叔父,他就有些壓力太大,他比關平也大不了幾歲。
再話說,關平看起來育極其良好,人高馬壯的,完全看不出來只有十幾歲不到二十歲,貌似比趙雲看起來還要年長一些,永遠十八歲的趙雲,你就是傷不起。
「見過叔父。」關平的小妾也隨著陳曦口稱叔父,話說也虧的關羽不計較,而且當時陳曦背的鍋,蘇悅雖說清倌兒能進關家門也是運氣了,關羽憐其仁義,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至於胡氏,母親才不會為了這等小事而感到頭疼,不就是一個妾侍嗎,娶妾娶色,又不是娶妻,胡氏才不會在意,相反還會為自己的兒子長大了感覺到高興。
陳芸欠身回禮,陳曦則一臉無奈,這一路貌似遇到了不少的熟人啊,「坦之啊,年後繼續努力啊,你看人家孝直,都已經是列侯了。」
關平笑了笑,果然現在的法正大多時候都是作為別人家的孩子而存在,讓無數想著年少得志的少年仰望,順帶一說這百年來最年輕的軍功侯記錄陳曦剛剛刷新,法正就刷新了。
「叔父教誨的是。」關平性子較為溫和沒有絲毫的尷尬,「邰亭侯確實是我輩楷模。」
「就不打擾你了,年後有時間和漢升的兒子多交流交流,你們會有共同語言的。」陳曦拍了拍關平的肩膀笑道,小一輩之間搞好關係是很重要的,不過法正到底算是小一輩呢,還是前輩?
說完就打關平離開,如果他在這裡,關平肯定會顯得拘束,貌似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原本能逗弄的傢伙也逐漸的有了尊卑之分,可憐陳曦現在也就只能每天逗弄6遜,辛憲英這種小傢伙了。
陳曦向一個小老頭一樣,背著手,走在大街上,左晃晃,右晃晃看看能不能找到適合的東西,有認識的小心禮遇,也有不認識的以為是紈絝公子,總之生活非常的和諧。
整整走了一條街之後,陳曦駐足在路口,陳芸則是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
「就這家吧。」陳曦隨意的說道,他沒有什麼好選的,對於他來說各家幾乎無有不同,出來溜達觀察民生幾乎成了他很正常的一種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
「這位阿郎請了。」陳曦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店員迎了上來,對陳曦招呼道,賣奢飾品的店,服務還都是不錯的。
「給我推薦點適合年節送給夫人的東西。」陳曦掃了一眼貨架上的裝飾品,除了少數幾件,沒有什麼太好的。
陳芸亦步亦趨的跟在陳曦身後,掌柜就算眼瞎,也知道陳曦的身份不會太低,陳曦穿著簡單,一身純白錦袍,套著一身絨衣,少有紋飾,看起來素雅簡單。
反倒是陳芸穿著打扮在素雅之中多了一抹悠遠,更像是那種精修典籍不出家門的世家貴女,該說陳芸演某些角色已經深入靈魂。
「還請閣下與女君隨我來。」掌柜從陳芸身上完全看不出來侍女的那種謙卑,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對陳芸招呼。
陳曦笑了笑,當即一邊聽著掌柜講店中規矩一邊跟了上去,他很好奇這家有什麼神奇的東西可買,居然還要藏起來。
進了內室之後,入眼一物陳曦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也不管店家之前所講的規則,伸手搭在了一個棋盤上,他已經在入手的地方摸到了一個印記,當即面生緬懷。
「和這個棋盤一起的除了棋子,還有其他東西嗎?」陳曦面上帶著一抹緬懷的神色說道,能見到這樣東西還真是令人懷念啊。
「這張棋盤乃是百年……」掌柜眼見陳曦心動,當即介紹了起來。
「好了,不用介紹了,我比你更熟悉這東西。」陳曦摸著棋盤面上帶著一抹笑意,將這樣東西帶回去送給陳伯的話,陳伯大概會非常開心吧,這是他們家的東西,他家潁川祖宅的東西。
「原本的棋笥還有棋子呢?」陳曦摸著玉石製成的棋子有些失望的說道,棋笥和棋子都不是當年的手感了。
「棋盤為上佳的古物,所以另配了棋笥和棋子。」掌柜抱拳說道。
「將之前的棋笥和棋子拿來。」陳曦轉身看著掌柜說道,那一刻常年身居高位號施令的氣勢讓掌柜瞬間色變。
「還請閣下稍待,我這就命人拿來。」掌柜明顯的謙卑了很多。
陳曦那一刻流露出來的氣質,足夠讓這些靠察言觀色吃飯的掌柜無比慎重,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很快棋笥還有石質的粗糙棋子全部被帶了過來,陳曦摸著這些棋子,那種病重時期陳老伯抵當時不舍的神情再次出現在了面前,他可是有著當初完整的記憶,只是沒有了那感同身受觸感。
不過文字尚且能讓人感動,何況留存在自己腦海之中的記憶,既然有機會能買回來,陳曦不會放過的,順帶他從來不介意有人宰他。
順帶一說掌柜命人拿來的不僅僅是這些東西,幾乎是命人將那一次進的貨全部帶了過來,而陳曦在其中看到了陳蘭的紅玉鐲子,雖說只剩下一個了,但至少回來了。
「另一個鐲子你們有印象嗎?」陳曦將鐲子拿起來,接連對著光線調整角度,最後隱隱約約間出現了一個「陳」,果然是陳蘭當掉的鐲子,順帶一說,這種摸都摸不到的雕刻方式非常的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