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忌,你都是地仙了,怎麼還那麼慢啊!」玉昭姬叫道。
身後的劍無忌撇了撇嘴,對於玉昭姬的話不以為意。這幾年跟著易林遊歷洪荒,加之一路之上易林教導,他再也不是修行的小白了。自己修行的乃是易林傳下的劍遁之術,修行大成,未嘗不可瞬息千萬里。只是雖然自己已經突破地仙,玉昭姬卻是實打實的金仙,兩者修為差距不是丁點半點,況且玉昭姬修習了浮光掠影,能趕得上玉昭姬才怪了。
但是見玉昭姬催促,只得用盡法力,催動劍光。索性玉昭姬只是頑劣,也知道兩人之間差距,所以也就降下速度在前面等他。
看著氣喘吁吁,稍顯狼狽的劍無忌,玉昭姬噗嗤一笑。對於玉昭姬的嘲笑劍無忌恍若未見,反正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易林將他帶出來以後玉昭姬每天都要捉弄他,開始的時候他還會反抗,但是在經過幾次暴力鎮壓之後,他也就認命了。這讓小烏龜心中大是高興,心道這小魔女的注意力總算是轉移了。
「師姐,咱倆這樣被老爺發現了怎麼辦?」劍無忌一臉擔憂的說。
玉昭姬聽了,一臉無所謂的說,「什麼怎麼辦,發現了就發現了,太師父不會責罰的。」
劍無忌小聲嘀咕道,「是不會責罰,是不會則罰你吧。」剛說完,忽然感覺耳朵一疼,就又叫了起來,「哎哎,疼疼疼!」
玉昭姬小手提著劍無忌的耳朵,瞪著他說道,「我說沒事就沒事,咱倆要是不出來,按照太師父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到不周山,啊?」
「撒手,撒手,撒手。」劍無忌叫著擺脫了玉昭姬的「魔爪」,接著說道,「可是師姐,我們也不知道不周山在哪裡啊?」
「不知道你不會問啊,你是啞巴嗎?」被玉昭姬一瞪,劍無忌又蔫了,只是還是小聲說道,「我是怕咱們兩個遇到什麼壞人。」
「你師姐我可是金仙了,再說了,你這不還有太師父的繁星寶劍嗎,怕什麼。」看著玉昭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劍無忌識趣的閉了嘴。
看到劍無忌老實了,玉昭姬一拽劍無忌的衣袖,說道,「還是我帶著你吧。」說完,不等劍無忌反應過來,就帶著劍無忌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而此時百里之外的群山青煙繚繞中,一座巍峨的道觀立在半山,山門前青松橫臥,靈物往來,端的一好天地。道觀之中,易林正和一位道士相談甚歡,只見這道士頭戴紫金冠,無憂鶴氅穿。履鞋登足下,絲帶束腰間,雖然只有金仙修為,但是面對易林也是談笑自若。
易林也是心中興奮,過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又見到了一位神話人物了,這道士不是旁人,正是後世赫赫有名的地仙之祖鎮元子,不說他那鼎鼎有名的人參果樹,就是那袖裡乾坤的神通,也是讓易林好奇不已。
鎮元子也是心中欣喜,自他修道以來,除了紅雲,再也沒有如此談得來的朋友了。他看易林周身清明,一舉一動看似平常但是卻是暗合天道,而且看易林帶來的一男一女,兩人都是十一二歲大小,與自家的清風明月相差不多,兩人卻是一個已經是地仙境界,那女孩更是與他相當,所以在他想來,易林定是一個修為高深的前輩。這也是他出世較晚,沒有趕上易林當年講道,就連龍鳳大劫也是有所耳聞,並無實際經歷。
講了半天,茶換兩盞,鎮元子告罪一聲,對外叫道,「清風,明月。」可是喊完之後卻遲遲不得回應,鎮元子尷尬笑了笑,又叫了幾聲,還是無人應答,鎮元子眉頭一皺,對易林說道,「兩個小童頑劣,讓道友見笑了。」
「不妨事,小孩子嘛。」易林笑著說道,心想這當初在看西遊時就看出其心性,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堪重用,怪不得在鎮元子身邊這麼長時間修為也不見增長。
鎮元子卻是坐不下去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神念一掃,突然臉色通紅,大罵。「兩個懶貨。」在鎮元子放出神念之際,易林也趁勢查看了一下五莊觀之中情形,當下也是臉色怪異,這清風明月竟然睡著了。
鎮元子施個法訣,就將清風明月拘了過來,揮手將二人弄醒,一臉冷色的看著他們。
清風明月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等到看清鎮元子一臉怒容的看著他們的時候,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跪倒在地上向著鎮元子告罪。
鎮元子雖然心有怒氣,但是當著易林的面也不好發作,只得擺擺手說,「罷了,你二人現在去取金擊子去後院打八個人參果來,備下宴席,我欲與易林道友享用。」聽到鎮元子要打下八個人參果,易林心中感嘆這鎮元子真是大方,一下就拿出八個,轉念一想也是,此時洪荒眾神還未出世,即便出世了也是都在潛修,不像鎮元子這般興廟建觀。所以當下並不像後來那般,每逢人參果成熟,天地神仙就如那聞著腥的貓一樣,蜂擁而至,鬧得鎮元子不勝其擾。
看到清風明月下去,鎮元子笑著對易林說道,「讓道友見笑了。」
易林笑著說道,「不妨事,兩位童子倒是赤子心性。」
鎮元子聽到易林這麼一說,也不答話,他自己人知道自家事,於是話鋒一轉,說道,「我來為道友介紹一下這人參果吧。」
易林聽了,雖然後世小說中多有介紹,但是那大多都是無聊之人臆測之言,現在見了正主,他也想聽鎮元子說一說。
「這人參果樹,乃是貧道伴生靈根,與貧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貧道修行幾百年就有這般修為,全賴此樹之功。該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方得成熟。短頭一萬年,只結得三十個。有緣的,聞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結出的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敲時必用金器,方得下來。」鎮元子對著易林侃侃而談。
易林好奇的問道,「道長,你這般輕易就將自家密事說與我聽,不怕我起了歹意麼?」
鎮元子聽了,哈哈一笑,說道,「貧道對於自己的眼光還是有幾分自信的,道友絕非是這樣見財起意的人。再說,就算是道友見財起意,難道貧道當真就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麼?」
易林一聽,也是哈哈一笑,剛要說話,只見清風明月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老爺,老爺,不好了。」
鎮元子笑容戛然而止,對著清風明月喝到,「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清風向著鎮元子告罪一聲,說道,「老爺恕罪,不怪我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鎮元子看到他吞吞吐吐,心中更是不悅,心想這兩個傢伙這次真是給他把臉丟乾淨了。
「只是咱們家的人參果兒丟了兩個。」明月見清風支支吾吾半天說不清楚,趕緊接嘴說道。
「什麼?」鎮元子眼睛一瞪,頭髮都要飄起來了。易林聽了,信息紅更是怪異,卻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這鎮元子今天也是倒霉,被手底下人失了面子不說,還丟了兩個人參果,還是自己手下人比較靠譜。想到這裡,忽然,易林臉色一僵,罵道,「這兩個混賬!」說完,也不管失神的鎮元子,一道金光閃過,就飛離了五莊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