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沉吟不語,身上的氣息卻越來越強大,易林將笑臉收了起來,眼前的鴻鈞已經變成了天道鴻鈞,再也不是那個道友鴻鈞了。
「道友,你所說可是屬實?」
嗯?易林一臉的詫異,天道不是無所不在麼?這種事還要問他?易林有些難以理解。
鴻鈞冷漠的雙眼掃了易林一眼,似是猜到了易林心中疑問,解釋道,「洪荒原來就是有天道地道,幽冥之下,乃是地道所在,天道雖然可以顯現,但是未免有些薄弱,是以對那裡的掌控也就少了一些。」
易林饒有興趣的看著鴻鈞,這個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一直認為天道就和大道一樣,無所不在來著,原來還有這種說法,聽上去有些意思。
鴻鈞本來不想在這方面多講,但是看到易林一臉感興趣的樣子,想到為易林普及一些這方面的知識,多少也能還清一些因果,就多說了幾句。
「洪荒分辟以來,當分有三道,天道地道乃是天生,隨著歷次大劫而不斷圓滿,至於第三道,乃是異數,至今還沒有出現。」
嗯,還有這事,易林心中暗自盤算起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找一找那個什麼所謂的,第三道,或者說,自己有機會給這洪荒創出第三道?
易林想到這裡,心裡就有些莫名的興奮,若是真的創出了第三道,那麼他在這洪荒世界可就真的成了不沾因果的存在了,最興奮的是,創一種道啊,想想就興奮。
但是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易林強按下心中的激動與興奮,看向鴻鈞,忽然沒了交談下去的興趣。
「道友,我與后土商議,日後十殿閻羅總會有一位去那裡看著那異物,若是其有異動,后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等。」
鴻鈞點了點頭,銀白的眸子古井無波,「如此甚好,有后土道友在那裡看著,我也放心。」
嗯?后土道友?我還直呼后土名號,怎麼鴻鈞這傢伙對她這般客氣,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易林心中雖然好奇,但是他不是那種執拗性格,而且這事保不齊又涉及到了什麼洪荒機密,所以易林也懶得問了,知道的多了沒啥用,無非是多了一個保守秘密的人。
「如此,那我告辭了。」易林對著鴻鈞點了點頭,然後便閃身消失不見了,他是一刻也不想與這天道鴻鈞多待著了,多待著一刻,他的心裡就不安一分,似乎這天道鴻鈞有什麼問題,但是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對此他也只能說是天生與天道八字不合。
……
蓬萊島,常曦常儀看著劍無忌在那裡一本正經的給眾弟子講解劍道,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這傢伙一見了玉昭姬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全無現在的意氣風發,簡直就是唯唯諾諾。
但是她們也不敢說些什麼,他們乃是後來,據說兩人之前還有兩位師兄,修為都已經到了大羅金仙,一個比一個刻苦,至今她們都還沒有見過一面。
但是據這些普通的山門弟子說,整個蓬萊島最受寵的,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玉昭姬,是以初來乍到的兩人一直對於玉昭姬和劍無忌保持著應有的禮節和尊敬,即使明明是比她們小一輩的玉昭姬叫她們姐姐她們也都笑著答應了。
「師兄,以你所見,劍道當是一往無前才是啊。」
劍無忌是易林的抱劍童子,但是後來又與玉昭姬結為道侶,他的身份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了。
易林的抱劍童子,大抵應該是和易林的弟子是平輩的,眾位門中弟子見了,只要是沒有正式拜入易林或者易林的哪一位弟子門下,都要尊稱一聲師叔的,但是既然是與玉昭姬結了道侶,玉昭姬素來是大家看著長大的,又是三代弟子,與他們是平輩而交,這就有些為難了起來。
易林是不在乎這些什麼稱呼禮法的,因為在他的心裡,這些所謂的蓬萊島弟子,就跟他以前知道的學校學生是差不多的,等到他們自覺學有所成之後,他們都是可以申請離開的,到時候大家頂多算是校友同學嘛。
但是這些人卻不這麼想,在他們看來,既然已經拜入了蓬萊島門下,學了蓬萊島技藝,那麼無論什麼時候,他們就都是蓬萊島弟子了,是以,他們對於這種論資排輩的事情看的極重。
蓬萊島上,以易林、女媧和塗山芷柔為尊,向下就是易林的諸位弟子,為蓬萊島一代弟子輩,再往下就是玉昭姬和劍無忌,為二代弟子輩分,而那些普通弟子,因為來到蓬萊島時間久遠,易林就大手一揮,將他們列入了二代弟子之中,讓這些人一個個感激涕零。
至於以後,若是再有弟子拜入,若無具體拜入哪位門下,就由這些普通弟子教習,算是三代弟子輩,往後以此類推,對此,易林也是無法,既然他們看重,也就由他們去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他們商議之後,就同意叫劍無忌師兄,而玉昭姬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由原來大家寵溺的小丫頭,一下子變成了眾人的師姐,好不威風了一把,但是島上沒有外人,在島上晃悠了兩圈之後,她也就沒了興趣。
此時劍無忌正在與眾人講解劍道,聽到有人發問,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太師父曾說過,『劍本凡物,因人而開靈,因情而化氣,因心而煉魂』,劍者,極致於心,極致於道,走的是寧折不屈之意。」
劍無忌的這一番話,說的眾人直點頭,似是同意了他這番見解,但是若是仔細看去,則是他們臉上都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甚至有幾個膽大的,險些笑出了聲。
但是劍無忌已經是准聖修為,豈能看不到他們的這番表現,頓時臉色一沉,喝到,「怎麼,你們是不同意我的話還是有什麼高見?」
他的地位在蓬萊島本就特殊,加之又是劍道准聖,雖然有意控制自己氣息,但是眾人還是感到了一陣壓力,頓時臉上的笑意斂去,神色之間莊重了許多,齊聲道不敢。
「不敢?不敢那你們在笑什麼?」劍無忌神色一正,修道之人,尤其是劍修,最忌就是草率隨便。
「他們是在笑你,在外說的冠冕堂皇,到了家裡卻是一個妻管嚴!」
一聲和煦的聲音傳來,眾人只覺得周身一輕,剛才劍無忌給他們帶來的壓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劍無忌冷不防被人說中,心中頓時有些惱怒,剛要發作,忽然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抬頭一看,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