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稍稍談笑片刻,很快便談起了公事。
「賽琳科長,從文森特·亞當斯這些同桉人的身上挖到什麼線索了嗎?」
布魯諾·馬傑爾臉上恢復了些許嚴肅,緊接著他向著面前的塞琳·格來德詢問道。
「暫時還沒有。」
塞琳·格來德搖了搖頭,然後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根據這些人所說,自他們跟隨著文森特·亞當斯從遊騎兵軍團中叛逃以後,他們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便分開各自逃亡了。」
「他們的逃亡路線都是自定的,除了他們自己,誰都不知道,待他們找到適合他們藏身的地點以後,他們會通過最原始信件郵遞和摩斯密碼的方式,將他們的聯繫方式和大概位置發給文森特·亞當斯當時提前告訴給他們的地方。」
「在過去的五年裡,他們有的人被文森特·亞當斯召集過2次,有的人被召集過3次,而文森特·亞當斯每次召集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搶錢,他們的目標往往都是些當地較大的涉黑團伙,並且會在最後偽造出一個黑吃黑的假現場,以此來迷惑當地警方的視線。」
「根據他們所說,文森特·亞當斯行事非常謹慎,並且制定的計劃格外周密,他們每次跟著文森特·亞當斯做上一票,都可以分到幾十萬美金,足夠他們在隱藏的地方,活得瀟瀟灑灑。」
面對布魯諾·馬傑爾的詢問,塞琳·格來德將她剛剛所得到的線索,全部告訴給了對方。
「那他們此次為什麼膽子突然變得這麼大,竟然打起了第五大道上海瑞溫斯頓官方體驗店的主意?」
布魯諾·馬傑爾微微頷首,隨即再度詢問道。
「不清楚。」
「他們只知道前段時間,文森特·亞當斯突然將他們聚集到了一起,說是有人幫他們解決了出境的問題,並且有人幫他們偽造了護照和身份,所以他決定在臨走前干一票大的,以此確保他們未來在國外可以過得衣食無憂。」
「如果他們今晚的計劃一切順利,恐怕等咱們反應過來時,他們都已經離境遠走高飛了。」
塞琳·格來德如實回答道。
「是誰幫他們偽造了身份?」
「這個問題非常關鍵!」
作為曾經的傳奇特工,布魯諾·馬傑爾的經驗格外豐富,在她聽完塞琳·格來德所言以後,他那有些渾濁的老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隨後立刻向著塞琳·格來德追問道。
「不知道。」
「文森特·亞當斯見到他們以後,直接給了他們一本嶄新的護照,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過我們的審訊還沒有結束,我們稍後會動用些非常手段,來探探他們究竟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
說到最後,塞琳·格來德眼底閃過些許狠戾之色。
「這是個很重要的線索,無論你們用什麼方式,都必須要給我查出幫助他們偽造身份、偷渡出境的那些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來自哪方勢力。」
布魯諾·馬傑爾向塞琳·格來德道,語氣十分嚴肅。
「是!」
塞琳·格來德身體微微挺直,朗聲應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說啊?」
「我看你幾次欲言又止,你有什麼建議,但說無妨。」
布魯諾·馬傑爾見塞琳·格來德神色有異,他面色稍稍緩和了些,然後向著對方詢問道。
「布魯諾局長,那個來自華夏的林謙……」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了?」
「按道理來說,他是文森特·亞當斯死前最後接觸的人,他的嫌疑應該是最大的。」
「當時現場的情況,從始至終都是他在描述事情的經過,在他的說辭里,他和文森特·亞當斯搏殺的非常激烈,從交鋒到結束,全程兩者間沒有任何的交流。」
「可實際情況是,自文森特·亞當斯帶人上到二樓,再到紐約特警到位,中間總共有半個多小時的空檔時間,而在這個空檔時間,林謙和文森特·亞當斯完全是處於獨處的狀態,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誰也不知道。」
「恰恰又在那個時候,艾瑪·沃森特和文森特·亞當斯的下屬好巧不巧全部暈了過去,這是不是有點過於巧合了呢?」
面對布魯諾·馬傑爾的詢問,塞琳·格來德的話匣子直接打開了,她將心裡對林謙的懷疑和猜想,就好似是倒豆子一般,全部傾訴了出去。
「繼續說……」
布魯諾·馬傑爾神態沒有什麼變化,他稍稍揚了揚下顎,示意塞琳·格來德繼續說。
「每個巧合,都有可能是偽造出來的疑點。」
「在這大半個小時的空檔期,文森特·亞當斯完全是有足夠的時間,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給林謙。」
「經過我們的驗屍,文森特·亞當斯身上確實是只有三處損傷,跟林謙所說完全相同,分別是右手手腕骨折、肋骨骨折以及致命傷太陽穴上的顱骨骨折,但我們無法判斷這三處傷害,是否為連貫性的傷害,林謙完全有可能先對文森特·亞當斯進行兩次傷害,然後時隔半小時後,再對其進行最後的致命傷害。」
「除此以外,林謙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身手,這點同樣很可疑,文森特·亞當斯作為特種部隊遊騎兵軍團中的特種軍官,他的身手可以說是相當強勁的。」
「即便是我們聯邦調查局的王牌特工,在面對持槍的特種軍官時,能從對方手上安全脫身都已經是很難得的了,然而林謙作為一個商人,卻可以在對方持槍的情況下,僅以三招將其徒手擊斃,這未免實在是有些太誇張了些。」
塞琳·格來德緊接著又說了幾個存疑的點,從她的分析中不難看出,她對於林謙是存有著極大懷疑的。
「那麼你最後的結論是?」
布魯諾·馬傑爾聽完塞琳·格來德所言,他挑了挑眉,隨即向著對方緩聲問道。
「這個林謙有問題!」
「我們決不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