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洞玄點了點頭,心底不由得出現了一絲溫暖,那是家人的溫暖,這種溫暖,沖淡了一些離別師父父母,哥哥姐姐的空虛,雖然他是第一次回家族,不知道那裡怎麼樣,那裡的人如何,但他已經回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二叔?這西陵大陸完全屬於我們張家嗎?」張洞玄不解的問道。
「這個到不是,西陵大陸那麼大,憑我們張家根本不可能全部占據,還有更大的家族在那片土地上,比如譚家所在地域,就比我們張家大上不少,在十大州中,我們張家只占曹州,廬州,江州三州,而譚家卻獨占劍南,玉門,江淮,平山,漢江五大州,比我們所在州府要大的多,那裡勢力極為複雜。」
「不過這最大州不是劍南,玉門,江淮,平山,而是而是松泉,仙鶴兩大州,我們張家三大州加起來才有它的一半大,其中韓家,王家、宋家、李家,陳家,周家六大家族,他們就在這兩大州中。」張仕正笑著說道,為張洞玄解釋一番後,繼續調整陣法,他自個忙著,張洞玄問什麼,他答什麼。
張洞玄聽完這些,雙眼一閃,目中露出一股銳利之芒,張仕正的話語與張洞玄之前所了解的情況重疊後,化作一卷龐大的畫軸,鋪展在他的面前,他知道這個世界很大,有很多文明,數不清的大陸,無數個國家,大大小小的門派家族,只要自己努力修練,就算只能活二十五歲,他也要到那些地方去看看。
「二叔?西陵大陸都有哪些門派?」張洞玄忽然問道。
「最出名的是神道教,天神教與聖靈教,都是些中型門派,除此之外,則是劍道宗所在,還有古符宗,青雲宗,被稱為三教三宗,實力在各家族之上,就連譚家也不敢招惹,每年所收弟子並不多,但每一個都是狠角色。」
「這些,等你到了家族後自然會知曉。」張仕正右手抬起,在陣法上一按,轟鳴間,陣法光芒閃耀。
「好了,洞玄,我們上路,一炷香後,我們就能到西陵大陸!」張仕正說完,哈哈一笑,邁步走入陣法內,張洞玄身體一晃也踏入中,隨著陣法光芒的閃耀,張洞玄目中露出期待,不知這西陵大陸如何,那張家又是什麼樣的家族,那裡的族人又如何,這一切都是未知的事情,他不免有些緊張。
光芒閃耀,張洞玄與中張仕正二人身影,剎那消失,可在他們身影消失的瞬間,突然的,在這陣法中,竟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黑衣蒙面人,此人面無表情,神色冷漠,似沒有什麼情感在內,他的出現更是悄然無聲,他低頭看了眼張洞玄與其張仕正消失的陣法,右腳抬起,狠狠一踏之下,陣法驟然碎裂。
這陣法根本就很難被碎滅,否則的話,張洞玄的二叔也不會放心傳送,更何況陣法所在的巨石,屬於張家,那裡有防護,外人根本就無法踏入其內,但現在既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要把陣法踏碎,肯定是別有所途。
「各位注意,現在目標已經出現,這裡陣法根基已經被毀,大家前去攔截,遇到殺無赦。」他取出一枚玉簡,傳出神念後,身影消失。
幾乎在他消失的同時,在這片大陸之上,突然間,有轟鳴迴蕩,有無數強光驟然爆發出來,在這光芒中,傳送空間被強行撕開,露出刺眼的光芒,陣陣毀滅波紋擴散時,一聲怒吼傳出,正是張洞玄的二叔,此時,他披頭散髮,神色狂怒,全身修為已經爆發,轟鳴中把張洞玄籠罩住,邁步間剎那走出。他面色極為陰沉,張洞玄也是雙眼露出凌厲之芒,二人之前正在傳送,可眨眼間這傳送陣就崩潰,若非是他二叔修為強悍,保護張洞玄衝出,怕是剎那間,張洞玄就會身亡,幾乎在他與張洞玄剛剛出現,立刻這四周有波紋剎那擴散,只是眨眼的功夫,居然出現了十個黑衣身影,一樣的面無表情,一樣的冷漠至極,這十人似完全算出張洞玄與其二叔會逃出的地方,在這裡布置殺局,要他隕落在這裡,在轟鳴間,十人同時出手,每一個都是神丹境巔峰,修為恐怖之極,一股危機莫名出現。
「該死,你們好大的膽子,既然敢偷襲,你們不知道這是張家的傳送陣嗎?」顯然這是廢話,別人既然敢來就沒把你張家放在眼裡,接著張仕正大吼一聲,右手抬起掐訣間,立刻天空轟鳴,一股氣息爆發,形成璀璨,衝擊四周。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股微弱的氣息,突然從天空中顯露出來,剛一出現,立刻爆發而出,居然不是神丹境,而是修為再進一步,神化境初期!這氣息一出,張仕正立刻面色一變,他剎那咬牙,神色露出果斷,一把抓向張洞玄後,向著遠處猛地一甩,更有一道飛虹飛出,伴隨張洞玄而去。
「洞玄,他們應該是針對我,你現在先走一步,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稍後我去找你!」張仕正扔出張洞玄後,雙手驀然伸開,大聲喝道:「太虛幻境!」聲音迴蕩時,他的身體居然轟鳴中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猛地一吸之下,竟將那隱藏的神化境強者以及十個神丹境巔峰,全部吞噬在內,連同他的身體,剎那間消失,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從傳送陣崩潰,直至張仕正展開神通將所有人吞噬困住,可以說眨眼完成,快的是無法想像,更讓人反應不過來。
張洞玄呼吸急促,身體被拋出時,那道飛虹化作一艘飛船,將張洞玄籠罩後,帶著張洞玄,疾馳遠去,有這飛船在,可保護張洞玄在天空內,能飛不少時間,張洞玄面色變化,立刻回頭看向之前張仕正與那些神秘人的戰場,那裡此刻一片空曠,似整個天空大地,在這一瞬只剩下張洞玄一個人。
「那些人是為二叔而來,還是有其它企圖……並非如此!有可能是我。」張洞玄雙眼一閃,他不是剛剛踏入修行之人,反之,他心智極高,自從離開師父下山這一路來,打抱不平,懲奸除惡,不知道遇到多少惡徒,那時他才開始修練,全憑自己一路修至神氣境三層,途中生死危機,早已磨練出驚人的意志與心神。
此刻他沒有停留,神識散開籠罩飛船上,沉吟片刻後,他不是不信任他二叔,那些神秘的黑衣人若不是針對自己則罷,若真是針對自己,那麼既然能鎖定自己與二叔的位置,這飛船肯定也不安全,也會被他們注意。
張洞玄沒有使用這個飛船,而是深吸口氣後,咬牙之下,身體一晃,竟離開飛船範圍,打出一座道觀,接著變大,進入其中,打出法決,道觀自個變小,向西陵大陸方向飛去,道觀飛上高空,這時一股窒息與威壓驀然來臨,更有身體的失衡,張洞玄額頭彌出汗水,他修為太低,驅動這樣飛行法寶實在是困難,而要在天空之上飛行,沒有神丹境以上修為,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修練乾坤之術,施展出來,其實力堪比神丹境巔峰,殺死那些人易如反掌,更是堪比神化境初期強者,加上肉身強悍,這西陵大陸我應可以自己去,雖然很是危險,但總比等死要強,只是如果這樣做,肯定對我身體有嚴重損害。」
「就算是速度慢一些,可卻更加安全!值得一試。」張洞玄一晃,驅使道觀,化作長虹直奔遠處而去,而那飛船則是被他輕輕一彈,呼的一聲疾馳遠去,在飛船中張洞玄留有一縷魂血,化作一具沒有神通的血身向前飛去。
在天空飛行與陸地行走不一樣,在陸地上你可以安心的前行,但在高空上則沒有那麼舒服,因為修為低的原因,加上第一次在太空飛行,他身體的漂浮感很強烈,這主要是他沒有習慣,在這天空中自是感覺不同,幸好是在道觀裡面。不過以張洞玄的資質,加上修練的功法不同,稍微適應片刻以後,在道觀里漸漸找到感覺與支撐點,在晃動之下,整個人剎那間站穩在道觀之中,扶著牆壁看向外面世界,一種要飛向天上的感覺,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我稍一施展師父教我的乾坤之術,修為一下子增漲不少,果然可以借法寶在天空飛行,如果我修練到神丹境,整個人可以飛到天上去,那不知是什麼感覺。」張洞玄雙眼一閃,這空中實在沒有陸地方便,但對於修士來說,需要修為運轉來操控法寶才能辦到,他起初站著不覺什麼,但是時間一長,就覺得痛苦起來,還好可以坐下身來,盤坐在地上去操控飛寶向前飛去。
他一拍布袋,拿出他爺爺給他的玉簡,神識一掃,立刻眼前出現一副地圖,這地圖中有西陵大陸,而他也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看起來距離東勝大陸已不算太遠,可張洞玄能感覺到,肯定沒那麼簡單,這距離實在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