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風牌土珠
當紀子臣回到韋燁這邊,韋燁的隊伍已攻到山谷城牆之下,城牆之上出現黑壓壓的教眾。
韋燁皺著眉頭道「這城牆的顏色和上次不太一樣了」
這城牆的顏色是青色,並不是平常的土色,夏蓮瞅了片刻道「是羅王蠱水,羅王蠱水能讓牆體如鋼鐵般堅固,城門也潑了羅王蠱水」
韋燁咬著牙顯得懊惱道「上次應該趁勢拿下山谷,可惜,給了他們防備的時機,但不管如何固若金湯也要攻下」
韋燁下令士兵準備架梯,雲梯隊開始架梯攻城。
牆上教眾見士兵們架上雲梯攻城,教眾們便抱來大木桶,時不時見到幾星磷火躥出來,裡面裝的是鬼鱗油,那些木桶很大需要兩個人提著重量不輕。
開始的時候沒人注意到這些大木桶,因眾人的視線全都擊中在架雲梯的士兵身上,城牆上的教眾紛紛射下箭雨阻止雲梯士兵靠近,箭雨雖急但也擋不住人多,不多時後已有八個雲梯架上城牆。
不用別人報告,韋燁已是看見這次損失的士兵不少,但韋燁現在只有這個選擇,惠昕想要的是好消息,而不是士兵有多少人傷亡的報告。
「只要有一個雲梯上了人,我們就有很大的機會開啟城門」韋燁眼睛一動不動注視著雲梯士兵的動向。
紀子臣看到教眾們開始傾倒鬼鱗油,沸騰的藍色液體澆在毫無防備的士兵頭頂,士兵們發出厲聲慘叫,這些鬼鱗油不光是溫度高,而且蘊含致命的毒素,被潑到的士兵紛紛從雲梯上頭高高落地扭作一團,一個木頭的鬼鱗油就能將十五六個士兵澆成重傷,士兵們整個身體開始發藍,隨既當場斃命。
韋燁眉目間大驚失色「這些是。。。!」紀子臣失聲大叫「韋統領快讓他們退回來!」
一時間鬼鱗油如暴雨般從天而降,灑落在攀爬雲梯士兵身上,有些還沒上梯的士兵在城牆底下抱頭鼠竄,疲於逃命,整個隊伍亂成一片潰不成軍。
面對敵人的利爪和刀刃,他們都能勇敢面對,因為這些威脅都可以用武器打退,但面對教眾們投放滾燙的毒水鱗油,他們無計可施。
面對突然情況,韋燁無計可施,但韋燁知道,他們不能後退,一後退士氣必失,韋燁狠下心來,讓鼓兵鳴鼓,告訴那些士兵不可後退,否則軍法處置。
紀子臣見韋燁不肯退兵,他不知道韋燁有何打算,陣亡的士兵越來越多,紀子臣突然搶上一匹馬,紀子臣如離弦之箭飛奔而去,耳際不時傳來痛苦的尖叫,紀子臣這不是在出風頭,像這樣的情況,他能力在大也是沒有回天之力,紀子臣衝突戰場這是因為他看見滿成文。
滿成文這次跟在紀子臣身旁,這讓韋燁看見滿成文的能力,所以,韋燁向璋城城主借來滿成文,滿成文是這次攻城其中一隊先鋒隊的隊長,滿成文第一次臨危受命,知道責任之重,滿成文開始信心十足的領兵,但現在。。
眼前的一幕讓滿成文鬥志全消,他驚得怔在那裡,滿成文端坐在坐騎上仿佛死人一般,他眼睜睜看著宏偉的作戰計劃徹底化為泡影,卻想不出採取什麼行動來扭轉戰局。
下屬和士兵在他身邊無助地望著他們的隊長,副官在滿成文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希望,副隊長語聲顫道「隊長!下令讓他們撤回!這樣下去只會白白犧牲!」
「你沒聽見戰鼓聲?」滿成文沉著臉道「不管死了多少人,我們都要爬上去,來呀,準備好雲梯,這次和我衝上去!」
滿成文儘管知道這無疑就是送死,但他凜然不懼,滿成文領著一雲梯隊沖向城牆,雲梯架上了牆,還沒等有人爬上,只見城牆上頭,潑下鬼鱗油。
大多數人已被濺到,副隊長一把抓住滿成文的胳膊大叫「快退!這樣根本不行!」
滿成文被副隊長拉退,滿成文厲喝副隊長!「放開我!怕死你就自己逃!我絕對不走!」
副隊長難以置信地盯著滿成文「隊長!這樣只會送死!」
滿成文當下大怒!「鬆開我!不然我就砍了你!」
副隊長知道自己已無法說服滿成文,但他也不願狼狽逃走,他這一逃只怕終生難安,可不走的話,可能會連命都沒有,就在副隊長猶豫不絕的時候,滿成文一把將副隊長推開。
滿成文正要順梯而上之時,眨眼工夫大片的鬼鱗油猛地從上潑下,紀子臣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躍到滿成人身側,紀子臣幻出風壁,將滿成文附近的二名士兵一同包裹住,紀子臣風壁範圍有限,紀子臣護住滿成文幾人,可其他的士兵通通被鬼鱗油澆灌。
鬼鱗油熔化鎧甲燒灼肌膚劇痛鑽心,將身體燒得嘶嘶作響,紀子臣拉著他們迅速後退,當紀子臣拉著他們推出鬼鱗油澆灌的範圍,紀子臣腳下有一具屍體絆住紀子臣的腳,眾人一同摔在一堆死去的士兵屍堆中,這些屍體臉龐因澆灌和中毒,已扭曲變形難以辨認。
沒有死去的士兵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身體,面目全非慘叫連連令人不寒而慄。
紀子臣對他們愛莫能助。
士兵們持續傷亡,幾乎對城牆上的教眾沒構成什麼威脅,只有零星的羽箭往城牆之上射去,射落數名教眾,但這根本沒有什麼用,隊伍整體力量並沒有發揮出來。
紀子臣是第一個從屍堆爬去,紀子臣大喝道「成文!別意氣用事!就算你死了,也改變不了局面」
滿成文在紀子臣面前,眼眶終於紅了「可。。可是。。」
紀子臣思慮片刻道「你們現在有多少法器?」
滿成文不知道紀子臣為什麼這樣問,可滿成文知道紀子臣一定是有了什麼辦法,滿成文霍地心氣一震,一掃還未死去的士兵即刻答覆「十個法器,分別是風土」
這遠遠不夠,但有勝於無,紀子臣道「給我看看是什麼法器」
滿成文隨即下達命令,讓法器士兵們把法器攤開在手上讓紀子臣查看,紀子臣一眼掃去看見法器都是相同的兩種配備,這些配備是風牌和土珠,這些是普通法器,作用的範圍並不寬,紀子臣看向城牆目測距離。
這時有一名士兵往他們跑來,這士兵滿目血絲,這士兵揚聲道「左翼雲梯隊傷亡慘重,我們快招架不住了!我們們隊長要我來和你們借些人」士兵說著指向左方「我們隊長已經受傷,副官在指揮!我求求你派點人給我們吧!」
副隊長橫了這士兵一眼「要人你怎麼不去找韋統領!我們哪裡有人給你們」
這士兵為難道「人沒上牆,現在回去要人,韋統領會砍了我的」
滿成文知道這士兵的難處,但他的確沒有什麼人給他,這時紀子臣插口道「你回去和你們副官說,讓人先退回來,我想辦法上去,五分鐘後聽見城牆上有驚嘩聲在上雲梯」
這士兵一怔「你用五分鐘就能上去?」
滿成文雖然不是這個士兵指揮官,但滿成文已出聲罵道「你回去這樣說就對了!趕緊去!否則會多死一人」
這士兵半信半疑打量紀子臣一眼,但他也不在說什麼轉身離去。
滿成文目光振奮看著紀子臣「你真有辦法上去?」
紀子臣也沒多大信心,紀子臣「我試試看,你讓法器士兵投去風牌和土珠,這樣我就有機會上去」
滿成文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你就能上去?」
紀子臣道「土化成沙子,沙子在被風吹」滿成文沒等紀子臣說完,滿成文即刻喜道「然後,眼睛就會被迷住!」
紀子臣點點頭道「雖然時間很短,但我應該能夠上去」
滿成文瞬間從驚喜轉為擔憂「可這法器的範圍畢竟無法做成太大的範圍。。。」
紀子臣道「我知道,範圍不需要太大,只要把這雲梯上面教眾的眼睛迷住就行」
紀子臣這個辦法雖然冒險,但如果成功就能扭轉局勢,滿成文不在思慮道「好,我們說干就干!」
滿成文讓法器士兵準備好,城牆上的教眾見他們離城牆頗遠,只能戒備著他們,城牆上的鬼鱗油雖然潑不到這麼遠的地方,但還是用弓箭來招呼他們,但弓箭射擊威脅不到他們,紀子臣和一隊士兵沖向城牆下方,待士兵們算好投拋的距離他們率先把土珠拋了上去。
土珠在城牆上炸開,沙子濺了一地,上面的教眾被嚇了大跳,但教眾看見拋上來的是沙子,紛紛恥笑城牆下的士兵,那些攻城的士兵一定是急糊塗了,難道他們是想用沙子來殺人?
城牆位於右翼位置地上滿是沙子,這時風牌士兵把風牌往空中一丟,只見右翼城牆上捲起風沙,城牆上的教眾紛紛迷起了眼睛大聲咒罵,但有些教眾知道他們是在搞鬼,風沙雖是眯了眼,可有士兵眯眼將鬼鱗油潑下,不管有沒有風沙眯眼,下面的人想要上來,只能依靠雲梯。
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將鬼鱗油通通往雲梯上澆下便是。
如果是其他人,用這個辦法當然上不了牆,可紀子臣不一樣,紀子臣用風壁保護自己順梯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