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洞玄已經走出門去,正打算回去收拾東西,聽到師父叫他,忙回過頭來,看著師父不解問道:「師父,你有什麼事情?」
乾坤祖師沒有回答,這時也走了出來,走在他前面,這才回道:「你跟我來吧?我有事情要對你說一下,還有事情叫你去辦。」
「好,師父。」
張洞玄聽師父說完,不敢有什麼情緒,更不敢不聽,他知道師父的脾氣,吩咐的事情,認真起來,是不容他說什麼的,他也沒問是什麼事情,跟著他走出廂房,不時來到一座大殿裡面,只見是座神殿,裡面巨燭燃燒,香菸繚繞,供奉擺放著乾坤世界,神仙一派各脈祖師,其雕像栩栩如生,仿佛活的一樣。
乾坤祖師來到近前,朝那些神像行上一個道禮,轉身看著張洞玄,對他說道:「玄兒,你跪下來吧?今天當著這些神仙祖師的面,我有話要對你說。」
張洞玄自然聽不懂師父在說什麼,他回答一聲「是師父」只得依言跪下,看著神像如同看到神仙一般,恭恭敬敬跪在那裡,靜聽師父要說什麼,這時只聽:「玄兒,今天為師給你說清楚,你自小有病,隨為師左右和你的師兄弟們學習修道知識,但這些年只教你們讀經書,不讓你們修練,其實是為你們好,這修道必須先明理,只有掌握其中理論,明白裡面道理,將來才能走的更遠。你眼前所見都是你的前輩,更是為師的道友,曾經為守護光明世界,捍衛正道,堅守正義,奉出自己生命,連輪迴重生的機會也沒了。」
說到這裡,他苦笑一下,接著說道:「你從小拜我為師,這些年跟我學道,也算是神仙一派繼承人,是這個世界守護者,更是為師的關門弟子,選定的衣缽傳人,但因為你天生絕症,無法醫治,為師也沒有辦法,我曾有劍、鼎、印、令、旗、書,六件傳位之寶,本是上古九天神兵,因為特殊緣故,只有其相近血脈之人才能持有,發揮出它的威力,而為師在你很小的時候,就給你易筋洗髓,把自身真血傳輸給你,也算是為師的孩子,第一希望對你的病能起到抵抗作用,延遲其發作時間。第二希望你能成就神仙之體,為將來修道打好基礎,希望你能夠逃過命中這道大劫,獲得新生。」
還沒說完,稍微一停,咳嗽一聲,接著又道:「第三是要你繼承為師道統,這天地主宰一位,相關的神道法術,仙道法寶,只有得到它們,你才能統治這個世界和那些妖魔鬼怪對抗,這也是師父以後要你做的事情,是你下山後必須要做事情,就是加入乾坤一派,獲得其祖傳弟子資格,得到其封號,進入主宰之地,拿到為師留在那裡那些神道法術,仙道法寶,你只有得到這些,可能才有唯一活下來的機會你知道嗎?」
張洞玄聽他說完,滿是嚴肅,認真的回道:「是師父,徒兒知道了。我會按照你老人家說的去做的,一定會拿到你老人家留在那裡東西的。」
乾坤祖師慈祥的看著他,等他說完完,他咳嗽一聲,接著又道:「這天地主宰一位,自古被神、仙、妖、魔、鬼、怪爭奪,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擁有摧毀宇宙,粉碎天地,浩瀚虛無的能力,起初掌握在神仙一派手中,本是一代傳一代,但妖魔鬼怪不服,自然會發生爭鬥,這個位置並不好坐,到現在一共是1964位,經過這麼多年傳承,最後輪到為師這裡,基本只有名頭,已經沒有權力。加上為師本體重傷,其修為跌落厲害,自難統治控制這個世界。那些相關法器也不能再發揮應該有的威力,說它們是破銅爛鐵也不為過,而這些法器,在第1963代主宰手中被遺失,到現在幸好被為師所獲,但我已經沒有能力再施展它們,因為為師已經快要道消,本體快要身死,已經沒有時間在去做那些,因你是為師傳承之人,是下一代候選人,故而這些神道法術,仙道法寶現在傳給你?」說完,他從神案上取過一柄銀白古劍,只見這劍有六尺來長,上面有淡淡符紋飄動,若不仔細看還真無法發現,只見在上面有些許威壓散出,讓人不可直視,一看就是神道至寶。
張洞玄看到這裡,簡直不敢相信,連眼睛都圓了,心想:「這不是自己渴望已久的神道法寶,仙道法器嗎?難道這世間真有什麼神仙?妖魔?鬼怪嗎?這些法器真的有傳說中那麼神奇嗎?自己有它以後真的可以天下無敵嗎?」他這麼幻想著。
乾坤祖師自是看出他在想什麼,更知他自小有向道之心,求道之志,並且有修真成神,得道成仙之意,但是現在的天地,所在的世界,根本不能滿足修神條件,可以說是痴心妄想的事情,苦笑一下,接著說道:「玄兒,這把劍叫乾坤劍,而這些法器雖然傳給你,但是你如果修練不到乾坤境界,神亦境界,你同樣無法使用驅使,這和世俗普通物品沒什麼區別,加上現在修真難上加難,你能否修神還不得而知,何況這些法器還有正副之別,只有全部聚集,成套施展才能發揮它應該有的威力,否則並沒多大作用。」
說到這裡,他把乾坤劍放回神案,依次又取過乾坤鼎,乾坤印,以及乾坤令、乾坤旗和一部無字書籍給張洞玄看,接著說道:「我給你取命為洞玄,其本意是希望你能洞察天地玄機,明悟世間道理,求得自己思想。繼承神仙絕學,用這些法器去做你宿命中應該做的事情,讓道德之光普照世間,讓神仙傳承永垂不朽,這是為師的願望,也是對你的期盼,希望你能達到那一步,完成師父沒有完成的事情。」
張洞玄跪在神像前,靜聽師父說著,他沒有出聲打斷,他知道這些事情很重要,所以他沉默著,等師父繼續說下去,只聽:「現在神仙傳承,可以說已經中斷,而這個世界已經是道不是道,德沒有德。那些山門宗派,道觀廟宇,這天下的修真之士,求道之士更是少之又少,那些道士出家之人,早已忘記自己職責,自己使命所在,高高在上,自私自利,好吃懶做,養尊處優,我希望你不要和他們一樣知道嗎?。」
張洞玄聽完,回答一聲:「是師父,徒兒記住了。」
乾坤祖師說完這些話,不由長嘆口氣,如他這世外高人,上古得道之士,現在天地唯一一個真神,見到神仙一派故步自封,各自為政,死氣沉沉,道不是道,觀不是觀,其道門之徒更是借著神仙之名,道士之職,行那招搖撞騙,欺世盜名之事,不由說道:「為師不要求你能光大神仙一派,或者修真成神,得道成仙,但你必須在你有生長年,不能做那羞辱我神仙一派之事你知道嗎?如果你有能力,希望你能為神仙正名,能做個表率好嗎?千萬不要高高在上,不可一視,不管那天下蒼生的死活。」
張洞玄看著那些神像,想回頭看師父,但他不敢看回頭,只有回道:「是師父,徒兒知道了。」
「好,為師放心了。現在,你對這些神仙祖師發下大願,立下重誓吧?」乾坤祖師這時看著他,有些嚴肅的說道。
「是師父。」張洞玄從來沒有看到師父這麼嚴肅過,只得乖乖答應,敢忙回道。
乾坤祖師看著他,聽他回答,這才接著說道:「你跟我念。」說完,張洞玄答應一聲,跟他念著:「我張洞玄在神仙一派祖師面前發下重誓:第一,生為神仙傳人,他們弟子不得做出羞辱先輩之事。第二,身懷神道法術,仙道法寶,不得亂殺無辜。第三,如果我有能力,一定為神仙正名,不做那忘恩負義之事。第四,不做偷盜,違法之事,行不義之舉……第十,遵循正道,不以邪魔為舞,要清正自身。」這前前後後一共十條,張洞玄跟著師父說著,不敢馬虎,神情嚴肅,滿是認真的說完。
說到這裡,還沒說完,乾坤祖師接著問道:「玄兒?現在你要想好?你等下要對這些神明發下重誓,你若同意就自願發下,如不願就在此做罷。」
張洞玄聽到這裡,毫不猶豫,跪在那裡,敢忙回道:「師父,徒兒願意,你快說吧?」
乾坤祖師看著他,神情慈祥,滿意一笑,接著說道:「天地在上,神明為鑑,我張洞玄如若違背以上十條,人神共憤,並逐出師門,不得入神籍仙冊,永世打入九幽地獄,將永不朝生,永世受那烈火焚燒之苦,以此為證。」
張洞玄聽師父說完,不由重複一遍,等他說完,乾坤祖師叫他磕上一個頭,接著從他指間取出一滴精血,滴在一道符紙之上,只見黃光淬出,符紙自個燃燒,連閃三閃,化為一道清煙,盤旋其頭頂,繚繞不散,形成一道光柱,進入他身體裡面。
張洞玄看到這裡已經傻眼,不知道這是真是假,而在最後乾坤祖師拿出那本無字書籍給他看,對他說道:「你能這樣為師放心了。這是一本乾坤古書,在裡面記載有主宰一位,神仙一派的相關法寶用法,以及功法,現在你收好,以後能否參悟,得到裡面傳承,獲得其所學,就看你自己造化,該給你的都給你了,該教你的都教你了。」
張洞玄敢忙接過那本無字書籍,他並沒有去看,而是小心收好,他看著乾坤祖師,這時問道:「師父?既然我是主宰之位傳人?這些法寶我應該能施用吧?還有我要下山,加入乾坤一派,獲得其祖傳弟子資格,得到其封號,進入主宰之地,是不是很難啊?你對我先說說好嗎?讓我也先有個準備?」此時,他有些害怕的問道。
乾坤祖師見他還跪著,只說聲:「你先起來吧?」見張洞玄站起,他才回道:「這個為師不清楚,需要你自己下山後才知道,至於怎麼加入乾坤一派,獲得祖傳弟子封號,你自己想辦法。你是神仙傳人,自然可以使用這些法寶,不過你能不能走到那一步,這個要看你的修為,能不能逃過那一劫,為師也沒辦法。」
張洞玄敢忙「哦」上一聲,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問道:「那麼師父?徒兒明天就下山去了?」說完,他抬頭看著師父。
「好,你明天下山吧?我給你準備一下。」
張洞玄答應一聲「好」和師父說著話,這一晚他和師父睡在一起,倆師徒在說說笑笑,一個問,一個答,一個囑咐,一個聽著,大多交代一些下山的事情,只到一隻巨燭燃燒已盡,將盡子時,他們才上床睡覺。
張洞玄依偎在乾坤祖師懷裡和小時一樣緊緊抱著師父,他知道自己要下山,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教他養他的師父,一時感到傷感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成為神仙一派弟子,師父的衣缽傳人,而且是主宰一位繼承者,還是這個世界守護著,並且身懷神道法術,仙道法寶,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有沒有用,是不是真的只是些破銅爛鐵而已,沒有作用而已,他是怎麼都不知道的。
這時他捨不得師父,他師父同樣也捨不得他,拍著他的小背,慈祥的看著,但好像沒有辦法,如此一樣,別無選擇一般,不管是下山為見多年沒見的父母,還是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完成師父叫他做的事情,他都必須要下山。
乾坤祖師把他抱在懷裡,不停拍著他的小背,如小時哄他一般,對他說道:「玄兒,快點睡吧?這一切早已主定,不能去選擇什麼,師父也沒有辦法,該做的已經做了,你的路還很長,需要你自己走下去,你的道還要你自己去尋找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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