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殿!
殿宇巍峨屹立。
直接矗立於雲端之上,下方白雲漂浮,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各自充斥一方,一股肅穆之氣悠然而生。
高大的殿宇中,金黃色的玉石鋪砌於地面,九尊巨大無比的金椅,位於殿宇上方,一字擺開,卻是無高下之分、
本該充斥著九皇殿強者的殿宇,此時卻是人去樓空。
空空蕩蕩,顯現的較為空寂。
一張金椅上面,金黃色的火焰升起,宛如花朵一般,朵朵開始綻放,蔓延在金椅四方,一團火焰迅猛的生出,盤踞於金椅之上。
隱約之間,能夠看見一位相貌粗狂,雙眸瞳孔為金色的偉岸男子,洪亮的聲音自大殿中響起道:「軒轅!」
「應龍一敗再敗,有損九皇殿顏面,不可再主持人間界。」
「不錯!」
附和的話語響起,濤濤的流水之音響起,無盡的水流湧現,環繞著一張金椅,禹皇冷漠的聲音響起道:「九皇殿千古威名,一朝喪盡,皆是應龍之過。」
「龍庭之戰,正是用人之際,朕也不願自損九皇殿實力,可讓他戴罪立功。」
金黃色的火焰不斷吞吐,燧皇逼迫的聲音響起道:「禹說的不錯,可讓應龍參與龍庭一戰,戴罪立功。」
軒轅獨坐於金椅之上,相貌平凡,身材普通,一隻充斥著繭子的手,輕輕的抓住金椅扶手,語氣平靜的講道:「應龍此戰,非戰之罪。」
「更是真身出手,大道有傷,至今未曾痊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再言其和龍庭,恩怨糾纏不小。」
澎湃浮動的水流中,浮現出一張完全由水組成的威嚴面孔,禹皇碧藍色的雙眸,閃爍著寒光,繼續逼迫講道:「可!」
「但人間界一事,不可再由軒轅你處理。」
簡單的幾句話,卻是已經把軒轅推到了艱難選擇中。
是保應龍,放棄人間界。
還是放棄應龍,保留人間界。
軒轅未曾有多少猶豫和遲疑,語氣不急不緩的講道:「人間界靈氣不足,強者無法跨界而入。」
「當前靈氣想要擊殺黃神,已經無法採取強硬手段。」
「人間界勢力眾多,他們彼此之間能夠聯合到一起,是因為有著我們九皇殿充當外敵,他們自會上下一心,可當再無外部壓力後,到時候他們的矛盾將會出現。」
「到時候矛盾激化,必然是火拼一場結果。」
「雖然應龍一直擔當處理人間界的主事者,可風后一直從旁協助,論起來對人間界最為熟悉者,非風后莫屬,所以還需要風后出手。」
燧皇脾氣火爆,金黃色的火焰爆發,渾厚的語氣響徹道:「風后天資聰慧,此事交付於他,乃是風后長處。」
話語落下,燧皇金黃色火焰已經消散一空,金椅已經重新恢復了平靜。
禹皇看了軒轅一眼,也未曾多說,水流徐徐的消散。
廣闊的大殿,重新恢復寂靜。
唯獨軒轅一人,端坐於金椅之上,金椅扶手之上的手掌收回,平靜的垂下,語氣冷漠的講道:「恩怨糾葛,綿連上古,也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
「應龍!」
「這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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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界,平洲。
此時大營屏障破碎,所以建立的陣法,可布置下的屏障,統統都已經化為粉碎。
無數的楚軍,順著破碎的缺口,直接蜂擁而至,沖入到了平洲大營中。
敗了。
伴隨著楚軍沖入大營,夏軍徹底的喪失掉了最後的抵抗之力,他們已經無力在抵抗楚軍了。
作為防守一方,雖然占據地利,但同時士氣也是和營寨和城池息息相關。
當城破那一刻,哪怕是不弱於敵人,可也會士氣崩潰,喪失戰鬥之心,只會狼狽奔逃。
平洲大營被破,夏方狼狽的騎乘著坐騎,直接衝出了重圍,開始朝著中原退去。
追殺源源不斷,但架不住夏方馬快,一路潰逃,直至到渝州境內,平洲未曾再敢停留,當夏方感覺安穩之時。
卻是開始收攏敗軍,看著這左右大將,道兵損失慘重,將領死傷也是不小,這話語有著水分,其中死的少,多數都是被俘虜了。
但看著陳侯等大將,夏方浮現出欣喜之色,直接拍著陳侯肩膀講道:「陳侯未死,這是本王大幸。」
「有陳侯和秦侯在,本王何愁不能東山再起。」
目光和秦侯對望一眼,充斥著濃濃的疑問。
一問一答。
夏方問:「這陳侯怎麼沒死?」
秦侯答:「跑的快,沒有機會。」
夏方道:「這一些死忠,必須弄死。」
秦侯答:「放心,再敗一場,就清洗的差不多了。」
北方急報!
一位文官自遠處,慌慌張張的朝著夏方所在之地跑來,神態上浮現出驚慌之色,來到夏方面前,直接迫不及待的開口講道:「大王!」
「北方出事了。」
「燕王揮軍南下了,連戰連捷,勇不可當,如今已經破關,燕趙鐵騎南下,要是抵擋不住,中原四洲將會易主。」
文官語氣急迫,充斥著慌張。
眼前剛剛遭遇此大敗,還不等重整旗鼓,徹底的反應過來,北方就已經有禍事降臨,如今南方楚王北上,北方燕王南下。
二者一起兩面夾攻,光一個楚王就無法抵擋,更加不要說在加一位燕王了。
夏方神色陰沉,目光看向北方極為深邃。
燕雲天時機掌握極佳,看來是早就已經有著準備,要趁勢南下,開始攻占中原,這是不甘於充當著北方屏障,成為神州和草原衝突的炮灰。
果然任何人都不能小看,尤其是這等人傑,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會放過,哪怕是成功率渺茫,但也不會完全放棄,也是要血拼一次。
「秦侯北上,抵擋燕王南下。」
夏方沉默一二,下達了命令,同時秦侯看向夏方,仿佛是再問,自己走了,這陳侯等人怎麼辦?
夏方看了秦侯一眼,已經有著回復。
我自己來,把這一些心腹清洗掉。
一切皆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