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處理了兔子精,林雲沒空去管她,反正還有嘯月看著,不過幾十年道行的一隻小小兔子精,哪裡是他的對手。
至於名字,林雲都給想好了,直接就叫玉兔,誰讓這是兔子成精,見不到嫦娥仙子,還不能看看玉兔。
只是苦了這兔子精,面對天敵,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時常想到嘯月變換成比牛還要大的巨狼,舔著嘴唇的那一幕。
自己小小的身板還不夠一口吞的,若是不老老實實,被他吞了,數十年辛苦道行化為烏有,自己不是冤枉。
安靜下來,林雲想起另一件事,準備製作浮屠馬。
浮屠馬類似於傀儡,乃是取成年馬匹,以秘法餵養訓練達到最巔峰狀態,然後將馬活生生練成傀儡。
浮屠馬能大小自如,小時如令牌,可隨身攜帶,掛在腰間,既能當做飾品,又是坐騎。
用時直接拋在地上,化為駿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乃是不折不扣的良駒。
更兼身為傀儡,不知疲倦,連續跑上數天速度不減分毫。可以說是護法道兵坐騎的最佳選擇。
當然這玩意並沒有多大用處,只能算得上是旁門左道,按理說林雲是不會的,不過誰讓他得到了上古蓬萊仙宗的傳承,作為一個大派,自然不可能只有主幹。
這些旁門左道的術法就如同樹葉枝幹一般,與各種仙法道術,形成一套完整的體系。
旁門左道之法,既不能長生,亦不能得道,但易於速成,是外門弟子護法道兵的最佳選擇,能夠在短時間內形成一定的戰鬥力,不怕在修成法力之前被人打殺。
對於浮屠馬的製作,他早有準備,因此這次二十個護法帶來的匹馬,都使用秘法餵養,早已經達到了普通馬匹的最巔峰。
這種狀態持續下去,會對馬匹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將浮屠馬全部製作成功。
浮屠是佛語中鐵塔的意思,浮屠馬就是鐵塔般的馬匹。
浮屠馬是當年一位道門弟子,在戰爭中遇見鐵浮屠,面對這刀槍不入的重騎兵,吃了大虧,苦思冥想製作出來。
最初又叫五馬浮屠,選精良馬匹,製作成傀儡,身披鐵甲,五匹浮屠馬之間以鐵鏈連接,組成戰陣,在戰場中衝殺出去,無人可擋,後來就漸漸變成了浮屠馬。
製作好的傀儡披上鎧甲法器,防禦力驚人,更兼重量較輕,不是尋常的鐵浮屠可比。
後來便被道家外門弟子,製作成用來趕路的浮屠馬。
若是由道兵身披鐵甲,騎著這浮屠馬,便如同來去如風刀槍不入的鐵浮屠,誰人能夠阻擋。
而林雲製造出來,主要是為了趕路方便。
更兼是為了裝逼,人家趕路都要牽著駿馬,而他隨手拋出一個飾品,就能變幻成精良的駿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羨慕。
他更是托劉慶尋了一頭健壯的公牛,同樣以秘法練成了浮屠馬,這是為那個黑山盜三當家傻阿牛準備的。
這傢伙自從到了他的手下,一直是吃吃吃,除了吃就沒別的。
製作好浮屠馬,林雲喊來傻阿牛,將它交給他。
「這是我給你製作的坐騎,看看合適不合適。」
阿牛摸摸光禿禿的腦袋,看著手心那跟令牌差不多的雕像,詢問道「這是什麼,能吃嗎?」
「這是我幫你製作的浮屠馬,你且拋出去看看。」
阿牛直接扔在地上,砰的一聲,林雲眉頭跳動,他總感覺要是再這麼被他摔下去,這精心製作的浮屠馬,有被摔碎的可能。
一陣煙霧生成,隨即消散,從中走出一頭高大健壯的公牛,身上披著鎧甲,上面還有一個馬鞍。
阿牛翻身上去。
「老大,這是你給我製作的嗎,俺太高興了。」
「要喊觀主。」
「是的,觀主老大。」
林雲有種想要抓狂的衝動,這阿牛不愧是傻阿牛,笨的可以。
若非百家姓中沒有這個傻姓,他都想要以傻為姓,就叫他傻阿牛。
這傢伙除了力量大點,防禦高點,真的沒什麼長處,是個傻的不能再傻的傻大個。
明明教了他那麼多次,卻一直還想著在黑山盜時的稱呼,面對他都是喊老大,問題是自己可是道長,又不是黑社會。
任由他在浮屠馬上面折騰,林雲接著製作其他的浮屠馬。
玉兔過來倒茶,剛剛把茶倒上,砰的一下,眼前一暈,已經暈了過去顯出原形,一隻巨大的白兔。
竟然是那個傻阿牛,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狠狠一拳砸了上去,虧得這玉兔乃是兔子成精,非是常人可比,要不然這一下,還不得當場打得腦漿崩裂而死。
「你又幹什麼?」
他現在很後悔收了這麼一個除了吃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老大,兔子,俺們有烤兔子吃了。」
「我不知道啊,這是我剛剛收服的妖怪,現在就讓你給砸成這樣了,信不信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烤了。」
「老大,抓了兔子不就是用來吃的。」
「吃吃吃,除了吃你還知道幹什麼,自己去那邊玩去。」
阿牛拿著樹枝跑到牆角,無聊的畫著圈圈。
林雲看到這一幕,更加無語,他怎麼有一種畫個圈圈詛咒你的感覺,自己還是被詛咒的對象。
隨手施法救起玉兔,讓她下去休息。
剛剛製作完一個浮屠馬,忽然有劉家的僕人來報說是,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張海東求見他。
林雲開始還沒想明白,後來才想到應該就是他昨天剛收的個徒弟,就讓他進來。
沒一會,張海東苦著臉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衫,襯托的英俊瀟灑,走過來,躬身一禮。
「儒生張海東,拜見先生。」
看他那樣子,頗有種寶寶心裡苦,寶寶不說的感覺。
古人云「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他是「一入儒家深似海,從此不得自由身。」
面對這麼一位大儒,如果有選擇他寧可去坐牢,至少坐牢,憑他的家世還受不了委屈,可是面對大儒,說多了都是淚。
「很好小傢伙,沒想到你能準時到來,我都準備上你家去看看。」
「不勞先生費心。」張海東恭敬說道,心裡恨的是咬牙切齒。
玉兔過來端茶倒水,在這裡當然不用在藏著掖著,依舊是那一副兔女郎的樣貌,張海東看到雙眼放光,幾乎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先生這位是……,要不然你將她許給我吧,日後我一定好好孝順您。」
「可以。」
「真的嗎?」張海東大喜,他,剛說完就後悔了,這麼美妙的女子,林雲能放過?早不知吃干抹淨多少回。
自己開口討要,那不是得罪了他,沒想到林雲會答應。
林雲想笑。「你知不知道,野兔有一招絕技,兔子蹬鷹。」
「什麼意思?」張海東摸不著頭腦。
「玉兔給他演示一下。」
張海東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感覺腹部劇痛,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摔在了十幾米開外,躺著在地上慘嚎。
「小傢伙在我面前也敢放肆,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張海東氣的咬牙切齒,小傢伙誰是小傢伙,我比你還大呢,可這話他又怎敢說出口。
「這就是你昨天調戲的那個少女,若非我及時趕到阻止,你真以為她一個妖怪殺不了你。」
張海東怎麼也沒想到,昨天調戲的那個少女竟然是一個妖怪。
心中後怕之餘,也對林雲的本事感到驚懼,沒想到他竟然能夠隨便就收服了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