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
上官燕茹見到故人,面兒上難掩激動。
「小羽」是鍾嬤嬤年輕時的小名兒,如今這麼叫她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
鍾嬤嬤推開門,眼裡當即就浮出一層淚花,急忙跨進門,「噗通」一聲跪在上官燕茹的面前:「娘娘!真是您?」
上官燕茹彎腰將鍾嬤嬤扶起來,滿聲柔和地道:「是我,小羽。」
「娘娘,這究竟怎麼回事?當年你明明……」鍾嬤嬤沒將話說完。
上官燕茹臉上掛出雍容的淺笑,道:「此事容我們稍後再慢慢兒聊,先瞅瞅我那兒媳婦。」
「誒,對,對,對!」鍾嬤嬤連連點頭。
主僕二人來帶池凌兒榻前,虞千雙正在運功替池凌兒輸送真氣。
但見得,虞千雙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滾落,池凌兒則是閉著眼不知是昏還是睡。
在虞千雙手心勻出的內力作用下,池凌兒的身上源源不斷地冒出熱煙。
眼見池凌兒似乎沒有不適症狀,虞千雙加大了力度,從池凌兒身上冒出的熱煙急劇變濃。
突然……
「快停下!」
是上官燕茹的聲音,聲音里不復之前的雍容沉靜,而是被恐慌和焦急所替代。只因,她看到池凌兒的心口處,正蔓延出一種鬼魅妖火,妖火邪異非常,眨眼就將池凌兒的衣服給燒了一個洞。
虞千雙趕緊收了力,將池凌兒放平在榻上,牽了錦被替她蓋上。
房內沒有伺候的下人,上官燕茹親自上前,遞出自己的錦帕給虞千雙:「快擦擦臉。」
虞千雙毫不扭捏地接過錦帕擦了擦,而後眼含探索地望向上官燕茹。
上官燕茹神情凝重,待虞千雙稍作歇息之後,才出聲問道:「她怎麼樣了?」
虞千雙雪白的眉毛一蹙,輕描淡寫地回了句:「中了烈火掌,傷得不輕。」
「可要看太醫?」鍾嬤嬤趁勢插了句話。
虞千雙從榻上滑了下來:「不必,看也沒用。」
「那可怎麼是好?」鍾嬤嬤急著一張老臉,滿臉慌張地看向上官燕茹。
上官燕茹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遞給虞千雙:「這塊東西有聚寒鎮寒的作用,你拿去琢磨琢磨,興許對她有用。」
「這是什麼?」虞千雙從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上官燕茹解釋道:「這是晶石,擎兒出生時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鍾嬤嬤當即就要過來搶晶石,嘴裡直嚷道:「不行啊,娘娘,這寶貝您從不離身……」
「小羽,別打岔兒,我自有計較。」上官燕茹心意決絕。
鍾嬤嬤還想阻止,卻也知道無能為力,只能作罷。
也就是這塊晶石傍身,讓上官燕茹能在自己那個擁有至寒冰凍之氣的兒子面前自由出入。
一旦少了這塊晶石,往後上官燕茹也就跟其他人一樣,不再擁有肆無忌憚地接近兒子的資本。
虞千雙拿著晶石仔細打量,看不出什麼名堂,遂問:「這東西怎麼用?」
「我也不知。」上官燕茹微微地搖了搖頭。
虞千雙琢磨了一陣兒,終是沒有任何收穫,只得將晶石掛在了池凌兒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