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關我的事情。」沐雪氣惱道。
上官絕塵嘆了口氣,道:「即便不為別人,就為你自己,難道不該積德行善?明知可以救,卻故意放縱邪惡勢力作祟,此舉絕非是修行之人該做的事情。」
「我是魔族後裔,將來是要成魔的,我管什麼善不善的?」沐雪壓根兒不領情。
上官絕塵聽了,冷冷地睨著沐雪許久,而後失望地轉過身,邁開步子準備離開她的房間。
沐雪努力努嘴,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出聲阻止:「慢著!」
上官絕塵轉過身,嘴角恢復了往常的笑容。
沐雪起身,主動朝他走了過來。
「沐雪姑娘其實也是反對種植絕地草的,對麼?」上官絕塵的語氣,沒有了前幾日的生疏,有了些許的真誠。
沐雪不答反問:「你真覺得我心地善良?」
原來,她揪住這句話不放了。
上官絕塵漾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是由心而發的笑容,笑意直達眼底:「你應該是魔族之內,為數不多的,算得上善良的人。」
「非要加那麼一長串的限制?」沐雪不甘心,不過總算他的答案還能聽得過去。狠狠地吁出了一口悶氣,她又道:「你能不能跟神女說說,在沒有確定表姐是不是種植絕地草的人之前,不要輕易動手?」
「這是自然,凌兒和擎天都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上官絕塵點點頭,沐雪所提的這個要求對他們來說並不難。
然而,一個「殺」字,又警覺地勾起了沐雪心底的不安:「若是查實了真是表姐所為,你們會殺了她?」
上官絕塵想了想,搖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就是不會?」沐雪十分著急。
上官絕塵不想欺瞞,坦誠道:「不一定,若是她能就此收手,那可以放她一條生路。」
「如果不呢?」沐雪知道,以自家表姐的脾性,可不是那麼容易改變初衷的。如果真是表姐所為,恐怕會風波不止。
上官絕塵很乾脆地回應:「如果她冥頑不靈,執迷不悟,那麼便只能刀兵相見了。擎天和凌兒也不是容易妥協之輩,到時候必定會演變得無法收拾。若真是到了那一步,你可得好生去勸勸你家表姐,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你們不是要求我表姐幫忙麼?能不能讓她……」
「事情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為一談。她幫不幫忙到是其次了現在。」上官絕塵話音剛落,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不由直愣愣地看著沐雪。
沐雪被上官絕塵盯得莫名其妙,抬手拂了拂自己的臉頰,又用袖口使勁兒地擦了擦,問道:「我臉上有灰麼?」
上官絕塵見沐雪如此,不由失笑。他是真沒想到,身為魔族中人,沐雪行為居然這般天真可愛,實在打破了他對魔族的認識。
頓了一下,他道:「你跟你表姐都是魔族中人。她能吸出邪魔之氣,沒道理你不會。」
「你讓我?」沐雪驚愕地指著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