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蕭明鈺的話,薛湄不動聲色聽著。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她心中自有一番計較,卻不肯叫蕭明鈺瞧出來。
放河燈的時候,薛湄在祈福:「保佑我兒平安。」
放完了河燈,薛湄瞧著畫舫上還沒人回來,她站起身,對蕭明鈺說:「我先回家了,有點困。」
蕭明鈺笑容不減:「這麼早?可要去洱聖寺?今晚有誦經大會,很靈驗的。」
「我信仰比較隨便。」薛湄道。
蕭明鈺:「……」
所謂「佛系」,不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嗎?
信仰這種東西,越是用力,越事與願違。故而,薛湄懶得去趕什麼靈驗的大會,她現在要回家睡美容覺。
至於她兄弟們,總不會丟了的。
大哥好像也走了。
她和蕭明鈺往上走,蕭明鈺突然把戴在頭上裝酷的面具拉了下來,遮住了他的面容。
薛湄微訝,順著他目光望過去,瞧見了溫釗。
她也趕緊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因為有面具遮掩,薛湄與蕭明鈺從溫釗身邊錯身而過的時候,他也沒看出來。
溫釗四下里尋找薛湄,像只無措又委屈的大型犬混在人群里。這狗實在太好看了,不少女子甚至男子路過他身邊時,都會打量他。
蕭明鈺也看了眼,低聲問薛湄:「可覺得可惜?」
「不,瑞王比他更帥。」薛湄道。
蕭明鈺:「……」
有些男子不知天高地厚,都是這樣被慣出來的。
薛湄太捧蕭靖承了。
在她心裡、眼裡,沒人可以比蕭靖承更好。
瑞王爺會被慣壞。
慣壞的男人,是很糟糕的,他們比小孩子更天真,但破壞力極強,很有可能讓女人遍體鱗傷。
不過,這是薛湄和瑞王叔之間的事,蕭明鈺懶得提醒。
薛湄也不會感激他,反而說他挑撥離間。
踏著一泓碎月,薛湄回到了郡主府。
大哥的小廝在門口等候。
薛湄沒有下車,讓馬車轉到後院去。
大哥坐在雙燕樓的書房裡,似在沉思,表情有點沉。
薛湄一邊進來,一邊對他說:「我要弄個小車在院子裡。從院門口走到正院,好長一段路。」
薛池:「用軟轎便是了。」
「我不太喜歡軟轎。」薛湄說,「窮慣了,讓人抬著走,覺得不適應。還是用小驢子拉車,更心安理得。」
薛池:「……」
他完全不懂薛湄這話。
他叫薛湄過來,是把廖真的事告訴了她。
薛湄不動聲色聽著,沒問他從何處知曉,只說:「小郡王也告訴了我。」
薛池:「……今晚遇到了小郡王?」
「他隨時都在。想要在哪裡偶遇你,就在哪裡偶遇你。」薛湄道,「稍微沒點見識的女子,都要被他迷惑。幸好我見多識廣,對他的套路很熟悉。」
薛池:「……」
為何她每次誇耀的點,薛池都感受不到?
套路又是何物?
他擺擺手,對薛湄道:「既如此,你早些去歇了吧。」
薛湄道是。
她待要走,薛池又說:「若瑞王回白崖鎮,你可讓五弟去?」
「他要去的。」薛湄說,「我指望他憑藉軍功混出一條路。」
「他還是太過於冒失。」薛池道。
薛湄:「吃虧太少了,還沒經過社會的毒打。讓他去白崖鎮吧,敵人可以教他做人。」
薛池想了想,若將來薛湄做了母親,她絕不是那種嬌慣孩子的慈祥母親,而是手段雷厲、行事果決的嚴母。
「你捨得就好。」薛池道。
薛湄:「我得趕緊準備準備。大哥,你能否弄到鐵?」
薛池原本靜靜垂眸,目光落在桌面那隻青花茶盞上,看著茶盞里的茶葉浮浮沉沉。
薛湄這句話,讓他猛然抬眸,看向了她。
他的眸子一瞬間鋒利無比,像猛獸突然受到了威脅,伸出了利爪。
薛湄卻依舊平靜無波,淡淡問他:「能弄到嗎?」
薛池心湖起伏,半晌才讓自己的情緒歸於平靜。
他本想說點什麼,最終卻只是淡淡道:「你要多少?」
「一千斤。」
「可以。」
「我給你錢。」薛湄道,「你的貨來源肯定很貴,一兩銀子一斤鐵也不為過。給你一千兩銀票。」
說罷,她從袖底掏出一張銀票,給了薛池。
薛池:「不夠。」
薛湄:「不夠大哥貼一點嘛。感謝大哥了。」
薛池:「……」
他拿著那銀票,一時哭笑不得,心裡卻無緣無故鬆快了不少。
她什麼都知道,這樣挺好的。否則,薛池總有種負罪感。
他的鐵來路不正,一千兩的確買不到,但也差不了太大,他貼補一二百兩銀子就夠了。
兄妹倆很有默契,誰也不多說什麼。
薛湄又派了錦屏出城,去租賃一處宅子,最好靠山,這樣打個地道很容易;她還需要四名鐵匠,從外地請。
去和鐵匠接觸的時候,面上蒙紗,不要讓鐵匠猜出她的身份。
薛湄沒打算把鐵匠用完就殺了,故而自身做好保密工作。
從租宅子開始,一切蛛絲馬跡都不能查到薛湄頭上。
錦屏最擅長辦此事。
瑞王府培養出來的暗衛,抹去痕跡的功夫一流。錦屏不需要戴面紗,她有個很厲害的本事,就是可以把自己易容成中年男人。
她易容之後的樣子,再假裝聲音受損,嘶啞著嗓子說話,一般人看不出來。
她立馬去了。
當天晚上,蕭靖承直到子時才結束了當值,順利把皇帝和溫婕妤送回了宮門。
他剛回府,親衛便說,成陽郡主等候多時了。
蕭靖承快步進了內院。
薛湄就把廖真的事,告訴了蕭靖承。
蕭靖承的情報線上,估計也收到了消息,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問,薛湄就先說了。
「該死的東西!」蕭靖承臉色鐵青,重重捶了下桌面,「敢叛逃,他是死罪!」
廖家可能也會被他牽連。
蕭靖承讓白崖鎮那邊加緊防護。他一直擔心暴雪會讓戰事起,不成想卻因為廖真。
而廖真,又是因為他和薛玉潭算計裕王,被蕭靖承撞破,這才被流放。
一切因果,首尾相連,蕭靖承便感覺是註定了的,他估計過完中秋就要走。
今年定要在白崖鎮過年了。
想到此處,他心口微微抽痛了下。
離開薛湄,哪怕是回到他熟悉得像家的白崖鎮,都讓他痛苦不堪。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