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紀輕羽嘴角微揚,「哦?你還是有點眼力見的。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憤怒驟然襲上了姜憲的心頭,他緊握著拳頭,指甲嵌進了手心肉里。
「紀輕羽,我將你碎屍萬段,替我兄長報仇!」姜憲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
鐲子又是黑氣聚攏,在他周邊環繞。
周邊的靈氣都被它吸納其中,氣息隨即陰森起來。
紀輕羽沒答話,卻是抽出了捆靈鞭。
烏雲遮掩了月色,若不是有廊下的燈籠照明,天下間是一片昏沉。
姜憲動身掠過來,五爪伸出,是想直接擰下紀輕羽的腦袋。
破風聲起。
黑氣逼人。
若是換了平常人,只會被黑氣糾纏住了四肢,散發出來的靈力都會被吸走。
黑氣一碰觸紀輕羽的靈力,像是耗子碰上了貓,迅速躲開,滾回了鐲子中。
姜憲吃了一驚,不知為何。
然而,捆靈鞭已然猛地抽下,響起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他收回手,只能做了格擋的姿勢。
手臂上多了一道血痕。
火辣辣的疼著,似是有火苗在灼燒著他的傷口,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他的身體筋骨不強,全靠鐲子的能耐才能戰勝高階的修煉者。
忽然受了點傷,他就嗚咽一聲,「好疼!」
作為君王,作為弟弟,他從未受過這等皮肉之苦。
假如兄長仍在,他又怎會受這些委屈。
胸腔中的憤怒再次放大,他眼睛猩紅,惡狠狠的瞪著紀輕羽。
「我要吸乾你的靈力!」
他怒喊著,同時憤然出手,身影如魅,從四面八方攻向紀輕羽。
他速度靈敏,紀輕羽的捆靈鞭反而顯得有些笨重了。
她乾脆換了一把長劍,寒光凜冽。
兩人騰躍上半空,靈力的多次對碰,光芒在空中閃爍,巨響也接連不斷,似乎是天搖地晃,要陷入了末日一般。
老百姓不是沒見過修煉者在晚上打鬥,可這陣仗的,卻是第一次見。
他們瑟瑟發抖,不敢多事出門。
但這番劇烈打鬥,肯定會損害到了城中屋舍,紀輕羽不想老百姓有傷亡,特意把人引到了郊外。
姜憲以為她是怕了自己,興奮嗜血之餘,緊緊追趕。
紀輕羽的靈力太強太醇厚了,是他從未見過的。
不僅是他,就連鐲子也在微微顫動,想要得到這一份力量。
已經到了郊外,紀輕羽立在平原處,背脊挺如玉竹。
月亮又探出了烏雲,她全身上下似乎沉在銀色的冷光中。
稍稍轉動了手腕上的長劍,迸射出來的寒光更冷。
姜憲落在地上,哼笑了一聲:「是知道自己逃不出孤的手掌心,不跑了?」
「不。」紀輕羽抬起美眸,「在這兒殺你,方便點。」
姜憲愣了愣,而後大笑起來。
「真是大口氣。」他甚是不屑,「紀輕羽,你雖然是孤見過最厲害的,但不代表你是孤的對手,孤方才還沒出盡全力呢。」
紀輕羽面容淡淡的。
的確,這鐲子戴在他的手上,威力不小,比邵子峰還要厲害幾分。
若按境界來說,姜憲現在是四重知仙的實力。
可惜了,她前不久殺了個上仙境的。
長劍匯聚了靈力,隱隱有金光流淌。
她道:「那你現在可要出盡全力了,不然我會覺得很沒意思。」
姜憲的臉黑了。
她究竟哪來的勇氣,敢這麼說話!
「你的靠山攝政王不在此地,你還敢大言不慚!」
紀輕羽笑了:「那我更要為自己正名了。」
身影一晃,她手中長劍宛如化成了萬道劍刃,直逼姜憲。
姜憲暗暗吃驚,只覺得此時的紀輕羽與先前差別很大。
劍花劈來,他接連擊出幾拳。
轟隆聲響起,他這邊劈碎了劍花,可紀輕羽又持劍在後頭砍來。
速度很快,他有些跟不上了。
姜憲凝神聚氣,鐲子暗芒閃爍,強悍的一拳擊出,倒是逼得紀輕羽身影頓了頓,退後了幾步。
她低低喘了口氣,姜憲眼眸空洞,似是已經被鐲子完全操控。
還真是一下子厲害了不少。
紀輕羽喃喃說道:「比倪戰有意思多了。」
她隨即展顏一笑,拿出神羽弓,凝聚靈箭,利落射出一箭。
修羅之物還是懼怕這一箭的,正要用靈力阻擋,紀輕羽卻又持劍閃身而至。
她和箭一樣快!
姜憲有點慌神,一時間不知道管哪一邊。
無奈之下,他費了全身之力,屏障護住身體,擋住長劍和靈箭。
紀輕羽冷笑一聲,劍刃凝聚著靈力,像是捲起了千層巨浪,直劈姜憲的右臂!
砰!
那一處的屏障破裂,劍氣划過,瞬間鮮血迸濺。
手臂,從姜憲的身體上斷落。
飛濺著鮮血,慢慢落在地上。
手鐲的暗芒隨即消失,四周再無靈力波動。
姜憲沒了支撐力,恢復了自身的修為,擋不住靈箭,便是被一箭穿胸。
他身子晃了晃,也不知道肩膀和胸口哪裡更疼。
轉頭望向鐲子,他眸光還帶著某種熱烈的盼望,想用左手將鐲子撿起來。
只要他戴上了鐲子,他不僅能保命,還是能成為最強的。
紀輕羽眼眸一撇,將斷臂踢開。
「你……」姜憲氣急攻心,嘴角溢血,死死地瞪著紀輕羽。
「我什麼?」紀輕羽輕輕擦拭著長劍上的血跡,漫不經心的說,「這鐲子,你是如何得來的?」
她直覺這不是姜武的東西,而是姜憲近期意外得到的。
不然憑著姜武的野心,早就用此物稱霸浩辰大陸了,不至於等到今日。
姜憲跪在地上,他聽得見自己淌血的聲音。
他笑了笑:「敗者為寇,要殺就殺,哪、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姜憲說完,已經倒地氣絕。
紀輕羽輕嘆一聲:「可惜了。」
他只能說一句話,說完就沒氣了。
她走過去看了看那隻斷臂,此時的手鐲看起來平平無奇,像是一塊普通的廢鐵。
到底是修羅之物,就連君凌陌也不敢隨意讓邵子峰摘下來,所以她並沒有觸碰。
但一靠近,她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她皺著眉頭,眼前似乎是黑霧重重,她用靈力驅散來,見到一堵高聳入雲的玄鐵大門。
還有一人。
立於門前。
狂風捲起了他的玄色衣袍,天上和腳下是獻祭的法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