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這麼憋屈的人嗎?
把妻子妾室的私房錢拿出來湊了三萬銀子,買了藥,結果吃的一臉豬頭,憋屈嗎?
憋屈!
被人說豬頭,說禽獸不如,他不僅不能揍,不能罵,還得笑著說謝謝,憋屈嗎?
憋屈!
管家憋屈的真想甩手不干。
在馬車裡,帝景珩抱著蕭七七,忍不住的笑,「娘子,再跟我講講豬八戒背媳婦的故事吧。」
蕭七七瞪了他一眼,之前在她面前裝傻的時候,她就講故事哄他睡覺來著,現在還要她講。
「娘子你就講講嘛,不然好悶,回來我請你吃糖。」帝景珩抱著蕭七七,眉眼含笑,但那說話的語氣,撒嬌的像個小孩。
蕭七七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很鬱悶的想,到底是他太污,說話誤導她,還是她思想更污,為什麼吃糖,她就想歪了。
管家不能坐馬車,所以他只能騎馬。
於是,蕭七七這一行,成了天安城的一大亮點,因為路過的人,看到管家,都有種豬騎在馬上的感覺。
然後路人紛紛開口了。
「這頭豬是誰?」
「為什麼豬會騎在馬背上?」
「這人長得好像一頭豬啊。」
……
各種豬的語言,紛紛入了管家的耳朵,而他想生氣,卻不能生氣,生生把他憋屈的,一口血湧上了喉嚨口。
帝景珩一開始不想湊熱鬧,後來可能覺得他太淡定,不像孩子心性,就掀開了帘子,有人提出疑問,他就開口回答。
「這頭豬是王府的,是管家。」
「你們也覺得管家長得像豬是不是,我也覺得好像。」
「我跟你說,管家豬頭人身,那是因為禽獸不如才這樣的啊。」
……
聽著帝景珩的話,路過的百姓,跟隨看熱鬧的人,又紛紛大笑著,還小聲的議論著。
「真是個傻王,丟人丟到家了。」
「逍遙王府是個怪異的地方,有個傻王,有個豬頭管家,還有隻母老虎王妃。」
「傻王是傻子,王妃不會還是完璧之身吧。」
「傻子哪懂得那快樂之事,真是可惜了第一美人兒,要獨守空房,守活寡了。」
……
話越來越難聽,笑聲越來越大。
帝景珩抿了抿唇,看著那些說話越來越難聽的人,抬手輕輕一揚,陽光下似有什麼光芒一閃而過,但那些只顧笑話別人的,怎麼會發現。
騎著馬的管家,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空氣,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只聽到三兩人悶哼了一聲,然後開口罵娘,沒有什麼異常,微微蹙了下眉頭。
「死人了。」
馬車還沒走多遠,就聽到馬車後面的驚恐聲,代替了嘲笑聲。
蕭七七掀開帘子,回頭看了一下,雖看不見人,但光是聽聲音,沒有再聽到那些說她獨守空房,她會不甘寂寞的紅杏出牆,滿足她的各種猥瑣言語。
蕭七七收回了目光,看向帝景珩,他正拿著手帕,仔細的擦著自己乾淨的雙手,然後將帕子往窗戶外扔了出去,孩子氣一樣的說了個字,「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