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劉青笑著搖搖頭,滿臉惋惜地說道:「就你這樣的手下敗將也想要跟我比試,你有資格嗎?」眾人恍然大悟,頓時聯想到上次聽說的事情,似乎是劉青依靠背誦湯頭歌訣將對方完敗,讓對方顏面大失,現在對方是來找回場子了,只不過劉青似乎並不願意跟對方有過多接觸似的。
張恆臉色有些難看地看著劉青,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揭老底,頓時,他怒道:「上次只是理論,你也說了,中醫講究臨床,光是背誦那些人的書籍有什麼用。
今天我們這裡有病人,有本事你就上來跟我比試比試。」「沒空。」劉青懶得理會對方,坐在椅子上面根本連看都不看張恆一眼。
這樣的事情倒是弄的場面有些尷尬起來,別人知道劉青的性格有些古怪,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大牌到這種地步。
張恆在上面氣的渾身顫抖,沒想到劉青在這樣的場合都不願意給他們面子,不由得說道:「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的一言一行代表著什麼。」「代表什麼。」劉青笑眯眯地看著對方。
「你代表著華夏,代表著虹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張恆冷聲道。
「別忘了你的身份。」「關你屁事,老子想不干就不干,你咬我。」劉青道。
「你!」張恆氣的渾身發抖,實在是沒有想到劉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對方說的沒錯,他若是不願意的話,的確是誰都無法命令對方。
這樣的醫學人才,不知道有多少家醫院翹首以盼,若是對方說要離開的話,現場就不知道有多少家醫院準備挖對方過去了。
見劉青不願意上來,張恆又出一招,「難道你想讓交流會進行不下去嗎。」「進行不下去進行不下去唄,管我什麼事。」劉青笑眯眯地說道。
「皇帝不急什麼急來著,你不會就是那個吧。」「垃圾,懦夫!」張恆在上面冷聲道。
孫志遠坐在第一排,回頭向著劉青看了一眼,苦笑道:「劉青,要不然你就上去跟對方比試一下吧,就算是給我一個面子成嗎。」「不用,我上去就是了。」劉青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聽到劉青的話,不知為何,坐在劉青旁邊的袁冰忽然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對方身上隱約有種陰冷的感覺,就好像是殺神一樣。
當全場人看見劉青上場的時候,一個個都是滿臉驚訝地看著他,顯然是沒有想到對方會上台。
站在台上的張恆冷笑地看著劉青,沒想到對方還是被自己用激將法給弄上來了,這次他已經準備好了,絕對不會讓對方勝利的。
當劉青上來的時候,他冷笑道:「賤骨頭,不罵你你是不會上來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人將病人送上來吧。」「等等。」劉青笑眯眯地走向了張恆,讓張恆有種不妙的感覺。
還未後退,就看見劉青忽然竄了上來,一拳頭將他打倒在了地上,不由分說就開始劈頭蓋臉打起來,這次劉青倒是沒有用多少力氣,但跟普通人差不多的力道也已經讓張恆有些吃不消了。
下面的人完全呆滯住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劉青不知道打了對方多少拳頭。
艾琳娜急忙說道:「還不快點去拉架,把他們拉開。」孫志遠同樣是急道:「你們幾個在那邊看什麼,還不快點上去拉架。」站在後方維持秩序的保安急忙是跑了上去,還沒有上台,就看見劉青一腳將張恆從主席台上面踢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好了,誰要跟我比試醫術,就用下面這個人當病人吧。」劉青笑眯眯地走到話筒前,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視著,讓所有人都有種後脊椎發涼的感覺。
艾琳娜匆忙走到張恆的面前,發現對方現在鼻青臉腫,昏迷不醒,根本就沒有了半點意識,沒想到劉青竟然那麼狠,直接將對方一拳頭打懵了,讓張恆沒有半分反應的機會。
她作為此次的負責人,自然是要維護他們協會的尊嚴,她憤怒地看著孫志遠,質問道:「孫院長,難道你們華夏所謂的交流會就是這個樣子嗎。」孫志遠擦擦額頭的汗水,心道誰讓你沒事罵劉青的,簡直就是活該,現在醫院都將他當成大爺供著,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當眾辱罵對方,這不是找死嗎。
怪不得他剛剛看見劉青上台的時候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感情劉青是準備要打對方的,根本不是跟對方比試醫術的。
不過心裡這麼想,嘴裡可是不能這麼說,孫志遠急忙解釋道:「不好意思,艾琳娜女士,我們醫院的劉醫生脾氣比較暴躁,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一定會給貴方一個說法的。」站在艾琳娜身後的中年男子看見對方竟然敢暴打他們這邊的人,不由得冷哼道:「要什麼處理不處理的,既然對方已經說了接受挑戰,那我們就繼續比試,只不過不是經驗交流會,我們現在要求立下賭約。
若是你們方的代表也就是劉青輸了的話,我們要求他自廢一隻手。」「不行!」孫志遠還未說話,就看見袁冰滿臉寒霜地站了起來,目光冷冽地看著對方。
「為什麼不行,難道我們這邊的人就被你們白打了?」中年男子冷笑道。
「張恆按照輩分來說,也算是我的師弟,作為師兄自然是要為他出頭。」「我們這裡是交流會,不是生死會,若是你們從我們醫院裡面離開的時候,傷的傷,殘的殘,讓我們人民醫院以後如何在醫學界立足。」袁冰冷冰冰地說道。
劉青樂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相信自己。
孫志遠倒是呆了,本以為袁冰是為劉青出頭的,可現在看來,對方也是來打壓對方的,什麼傷的傷,殘的殘,那不就意思劉青會將對方打敗呢。
中年男子拍著胸脯說道:「那我洛克就寫下保證書,若是我們輸了,一切都是我們的責任,跟你們無關。
若是你們輸的了,我要親自切下劉青的右手。」「可以。」袁冰點點頭,認真地說道。
這樣超級自信倒是電倒了不少人,不過也有不少人看向劉青,似乎覺得袁冰並不能夠幫劉青決定這樣的生死大戰。
劉青笑眯眯地說道:「主任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要比的話,那就來比試吧。」「好。」洛克皺了皺眉頭,冷笑道。
孫志遠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也知道自己無力阻止對方,索性是讓人拿著筆紙過來,臨時草擬了一份保證書,然後讓劉青跟洛克兩人當場簽字,甚至還將手術室裡面的印盒拿了過來,讓兩人按了一下手印。
做完這一切,孫志遠才讓人將病人給推了上來,因為是醫學交流,所以治療的病人基本上都是牢房裡面的死刑犯,本來他們就是沒有多長時間活了,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也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
「好了,那既然這樣的話,比賽就開始吧。
比賽時間為三十分鐘,根據病人的病情也可以酌情增加時間,前提是必須要將病人治療好,若是病人出現死亡的話,則是判定失敗。」行政處的王主任說道。
劉青點點頭,走了上去,他的病人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對方面黃肌瘦,氣喘無力,病怏怏的,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死掉一樣。
看著對方的樣子,劉青給對方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後開始給對方號脈,一分鐘後,劉青則是拿著剛剛苗靜芳送來的金針放在了枕頭旁邊,面色漸漸變得正經起來。
坐在下方的袁冰看著對方的表情,眼神裡面閃過一抹異色,或許對方只有在治療病人的時候才會那麼的認真。
只是劉青並沒有行動,反倒是站在病人的面前,沉默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旁邊的洛克則是已經幫病人扎了一針。
見劉青竟然不為所動,洛克不由得嘲笑道:「劉青,別跟我說你連這種小小的病情都沒有辦法醫治,還什麼神醫,我看都是他們吹出來的。
今日你就準備將你的手給切下來的吧,我倒是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醫術。
華夏的醫術在明朝的時候就已經不在華夏了,沒有海外中醫的話,華夏的中醫早就死了,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洛克不再說話,雙手開始為病人針灸,不多時,病人的身上已經刺上了十幾根銀針,一根根立在皮膚上,有種寒光閃爍。
直到這個時候,劉青還是沒有行動,洛克不由得開始繼續譏諷對方,甚至他能夠看見,連病床上的病人的眼瞳裡面都閃過一抹死寂,好像是他已經放棄了求生的**。
只是他剛想開口的時候,原本閉著雙眼的劉青忽然睜開了眼睛,望著洛克看向他的不屑的眼神,輕佻地問道:「你還沒治好,速度那麼慢。」速度慢?洛克微微一愣,原來劉青就是為了嘲笑自己,所以才一直沒有動手的?這個傢伙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他還沒有說話,就看見劉青忽然抽出了一根金針,在對方的氣戶穴上慢慢紮下,捻針,提針,一息過後則是猛地一提,將金針提了出來。
沒有半點等待,劉青開始在胸鄉穴、玉堂穴以及紫宮穴上下針,速度先慢後快,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說不出來的自然。
下方的孫志遠卻是滿臉震驚地看著劉青,顯然是不知道劉青竟然還會這一手,不光是孫志遠,連洛克這邊的人也都是震驚不已。
「燒山火!」觀眾席裡面一位老中醫忽然站了起來,聲音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