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走上前去,挽著雲燁的手臂,嬌滴滴地看了他一眼,撒嬌道:「殿下,奴婢害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怕什麼?」
雲燁挑眉,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松香蹙眉,柔聲委屈地道:「這次太子妃的事情可是奴婢一力揭發的,若是被國公府知道了,國公大人豈能饒了奴婢?況且,奴婢的家人還在他們手中呢。殿下,奴婢可是為了您的事情盡心盡力,您可千萬不能卸磨殺驢不管奴婢的死活啊……」
旁邊站著的凝香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來。
松香這個小蹄子,撒起嬌發起嗲來可不比楚天歌差啊。不過,男人們也都愛這一套!
果然,雲燁憐惜地拍了拍她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輕笑道:「你放心,本宮不會忘了你的功勞的,等明日本宮見過了楚國公,便問清楚你家人所在之處,把他們都帶回京城中來。」
松香頓時大喜,朝著雲燁行了一禮,可又扭扭捏捏地不肯離開。
「又怎麼了?」
雲燁心情煩悶,他現在最看不得的便是別人學楚天歌那番欲言又止欲說還休的噁心模樣。
「殿下,若是明天國公大人來了,把我和凝香處置了怎麼辦嘛?您之前答應奴婢的事情……」
松香期期艾艾地看著雲燁,希望他能想起以前答應自己的事情來。
以前雲燁答應讓她做個側妃的!
「你先回去休息,只要有本宮在,就不會讓那楚國公動你們一分一毫的。」
雲燁冷冷地看了松香一眼,眼中滿是不耐煩。
松香心中十分不服,可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便也只能忍下去了。
和凝香一起回到她們的房間之後,松香的心情又突然好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可是太子府的功臣了,雲燁給她的承諾早晚都要兌現的,到時候啊,她就不必在這個狹小。逼仄的小房間裡縮著了!
「凝香,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我為你求情,恐怕此時你跟太子妃是一個下場了!」
松香昂頭,眉飛色舞地看著凝香道:「若是我真的成了太子殿下的女人,以後你可願意跟著我?若是你願意,以後我們姐妹還在一處兒。」
不過兩人的地位卻要發生變化了,她松香要變成主子了!
凝香仰頭,遲疑地看了她一眼,用熱毛巾擦拭著自己臉上被打過的地方,聲音輕飄飄的像是一個幽靈:
「比起在這裡,我更願意出府去。」
外面的日子再困再難,也總比在這太子府中要好些!
不過,凝香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松香眼神一閃,沒再說什麼,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房間之中 ,便只剩下了水清和雲燁。
雲燁神情冷淡地看著水清,問:「水清, 你怪我嗎?」
水清遲疑了一下,堅決地道:「不,屬下不怪您。」
他知道,比起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雲燁這個太子比自己承受了更多的屈辱,但是雲燁都已經忍耐住了殺死楚天歌的衝動,他又有什麼忍不住的呢?
「現在留著她的命,國公府就得完完全全地聽本宮的掌控,國公府世代官勛,對本宮還有用處。」
雲燁深深地吸了口氣,面無表情地道:「可這楚國公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能為楚天歌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是完全不清楚的。
就像是當初,楚鳴淵像是捨棄了一隻貓貓狗狗一樣就把二女兒楚凰歌丟給了敬王府,雲燁還真的想不明白,他是不是會為楚天歌付出一些什麼。
「殿下,您放心,再冰冷無情的人,也總會有在乎的東西。如今國公府和敬王府已經是水火不容之勢,他們府中三小姐也還小,他找不到比太子府更強的盟友的。」
水清臉色冰冷,直接分析道。
「對,你說的有道理。」
雲燁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辣:「不過,那個賤人現在在我們手中,我們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等榨乾了國公府的最後一點利用價值,就對外說這賤人重病了,到時候你想怎麼殺了她都行!」
「多謝殿下!」
水清冷靜地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這邊,楚天歌被關進了冰冷的柴房,天公不作美,今夜還下起了雪,柴房中除了柴禾和稻草之外別無他物,楚天歌被雲燁狠狠地踹了兩腳,已經受了內傷了,這會兒更是凍得瑟瑟發抖。
她看著自己華麗的衣裙,又看了看地上那髒兮兮的茅草,只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和自己格格不入。
白天裡,她還行走在皇宮,和雲墨國最最尊貴的人們說著話,可是現在呢?她在一夜之間從鳳凰變成了草雞,還要落在這草堆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楚天歌憤怒地撲到了門邊,試圖叫外面的看守把門打開:「我可是堂堂太子妃,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
「太子妃,這都是殿下的吩咐,屬下們也是無奈。」
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一邊冷笑,一邊把柴房的門上了鐵鎖, 幾人甚至毫不避諱地笑著討論道:
「還太子妃呢?過了今晚就不是了吧!還真的把自己當個寶貝了!」
「可不是嗎!這個女人心腸這麼惡毒,當初陷害水清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在太子殿下身上下蠱?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這次啊,她是再難翻身了!」
「身邊的丫鬟一個個的都背叛了她,可見人品太差!這人做的,可真是沒勁!」
聽著外面毫不掩飾的議論和嘲諷,楚天歌氣的渾身發抖。
這些人都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說她這個太子妃?想到把自己害到這個地步的人,楚天歌心中更恨了。
「賤人!賤人!」
楚天歌冷聲咒罵著,臉上儘是惡毒。
今日的事情,都是松香凝香這兩個賤人,還有楚凰歌造成的!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還有這希望,我還有希望的,爹爹會來救我的,我可是國公府的嫡女!」
楚天歌顫抖著抱著自己,來回走動試圖抗拒嚴寒,可身上的溫度卻一點點地在流失,最終,她看了那乾燥的茅草堆,還是咬牙把自己埋了進去。
但是,楚天歌不知道的是,此時楚國公楚鳴淵的處境,並不比她好多少。
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很快覆蓋了整個京城,到處天寒地凍,不知道多少人在半夜凍醒,又有多少失了眠。
凰歌清晨醒來,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穿好衣服推開了窗。
天快亮了,她也該帶著楚鳴淵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