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面龐閃過難得的動容。
他邁步走進大殿裡,所有宮仆見到他,立即恭敬行禮,「參見齊王爺!」
皇后宇文沛看著進殿的男子,身材頎長、眉目英俊,一身氣度尊貴從容,那看似無害的容顏下卻是無比睿智的心思。
這就是她生的好兒子啊。
「你還知道要來?」皇后心裡鬱悶,口氣不善。
君佑祺微笑著道,「您是兒臣的母后,兒臣當然要來。」
「哼。」皇后冷哼,「你心裡只有鳳驚雲那個賤蹄子,哪有本宮這個母后的存在。」
君佑祺從懷中掏出一方白絹,仔細地擦拭過太監慶福摸過的茶壺手柄,爾後,才執起壺為皇后添了茶水,「方才母后的話,兒臣都聽到了。母后這一次千不該萬不該趁兒臣高燒時安排了宇文杏瑤。兒臣真的很失望。」
「失望你還來?」此一點上,似乎是她不對。那夜祺兒高燒,她卻沒有及時讓御醫給兒子退燒,反而選擇……這些日子以來,罔顧兒子高燒,她也心生愧疚。只是貴為皇后,再錯,她也拉不下臉。
「還是那句話,您是兒臣的母后。」君佑祺將茶壺放回桌上,「世間的事,豈能盡如人意。」
「是啊,娘娘。」慶福適時幫腔,「齊王爺這段時間,都在養身子,他定然是剛一好,就來看您了。有齊王爺這般聰穎絕頂的兒子,是您的驕傲。想那玉妃,多年來向皇上使盡了狐媚子手段,也沒下出半個蛋來。您說,母子哪有隔夜仇?」
倒是不假。若不是誕下祺兒,她也當不了皇后。沒有祺兒的話,她早不知道在哪個冷宮呆著了。知曉兒子的身體早就好了,還去華陽宮見了鳳驚雲那個賤人。皇后也不點破,態度軟了下來,「罷了,來了就好。」
「兒臣若有不對的地方,還請母后多擔待。」
「本宮對你何止是擔待,向來……」皇后瞧著君佑祺的目光充滿慈祥,「向來把你看得比本宮的命還重要。」
「齊王爺,皇后娘娘對您真是傾盡了心思。」慶福一臉誠懇地說,「您可千萬不能辜負了娘娘的厚愛呀。」
君佑祺不語。
皇后喝了他添的茶水,慶福又從中調和,「娘娘喝了您倒的茶,說明就不生王爺的氣了。」
「是啊。本宮不氣了。」皇后站起身,伸手拉過君佑祺的臂腕,「祺兒,陪本宮去外頭走走吧。」
君佑祺雖然極討厭被人碰觸,還是強忍著沒抽回手,「是,母后。」
……
華陽宮,鳳驚雲進了廂房後,便站著沒動了。她身後的小順子首先就朝桌案瞧過去,發現原先放在桌案上的玉佩居然不見了!
「小姐,那塊玉沒了!」小順子驚恐地說,「華陽宮戒備森嚴,宮仆也沒人敢亂進您的房間,也不會誰有膽子偷東西,它真的長腳自己『飛』了。」
她不置可否。
小順子這才發現主子臉色蒼白,當下放了藥箱,走過來關心地問,